凡是不愿意的,就直接放弃。
崔觉这会应该已经到了紫花山和庞充会面,那么按照距离计算,后天上午,庞充和混沌撕裂者的部队就会抵达苏门镇。
迁移计划必须在此之前开始实施。
时间只有一天,没有功夫劝说不愿意离开的人,毕竟其中还牵扯许多问题。
氐族距离苏门镇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大约需要一个月,这意味着要准备大量的粮草,所以要动用全镇所有的牛马驴骡来拉,即便如此,可能还有些不够。
歆竹虽然克服了紫外线,但姑且她是郡主,不太走动,这方面的行动她并不方便参加,铭天将她留在家中,负责整理一行人的行李。
总之,苏门镇一大早,就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忙碌,对于这个悠闲的小镇而言,这般忙碌,确实是少见的。
殷蝉那边,铭天让她去负责通知苏门镇的太医院。
毕竟医疗能力对于整个迁移而言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
但是,殷蝉这边却出现了一些状况。
…
“您说您不走是什么意思?老师。”
跪在软蒲上,一向不苟言笑,言辞甚少的殷蝉此刻却流露出了罕见的惊慌。
昏暗的课堂里,只有殷蝉和讲桌前盘腿而坐的白须老者而已。
太医院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显得格外清净。
老者,也就是殷蝉的老师,静坐其上,倒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态。
“我已经七十岁了,这副老身板实在受不住长途跋涉,既然决定了在苏门镇安家落户,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苏门镇。”
老者微笑着,显得和蔼可亲。
“可是……”殷蝉还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口。
老师是南齐开国皇帝萧道成的御医,其名为华乡,一生都为医术奉献,更是在殷蝉最危难的时刻收留了她。
对于殷蝉而言,这个老师,其实和这一世的父亲无异。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华乡沧桑的眸子里,带着看穿世间一切的睿智。“我问你殷蝉,你在我门下多久了?”
“四年。”
这个问题,殷蝉根本不需要细想,跟着华乡的四年,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怎么会忘记?
“是嘛,都这么久了啊”
华乡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人生须臾,旋即,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放在了桌上。
“这是四年前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时,要我保管的东西,本来还想再过两年交给你,但看来,再不给你的话,就没机会了。”
那是一块青铜铸造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殷字。
殷蝉上前,恭敬的用双手拿起那块令牌,仔细打量了一下。
“老师,这是?”
华乡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殷蝉的脑袋。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你应该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才会把它交给你。这是西晋最后一支部队殷家军唯一的虎符,我相信殷家军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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