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姐姐,姐姐,果儿知道这个,这不是瓜瓜,这是菜菜!”
一连好几天忙到抬不起头来的颖娘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务,能够缓口气儿了,而最高兴的莫过于不但自己乖乖的不用人操心,还知道不许其他人打扰姐姐的果娘了。
小尾巴似的黏着姐姐,只来不及亲昵,就被姐姐从食盒里拿出来的这篮子色彩清亮的茶食勾住了视线,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瞬,“咦”了一声,眼前一亮,欢叫着去勾姐姐的手:“这是菜菜!”
颖娘一把抱了她,贴了贴她的面颊,逗着她玩儿:“那咱们果儿要不要说一说这都是些甚的菜菜?”
“好啊好啊!”果娘高兴地直点头,挣扎着从姐姐怀里溜下来,一手扒拉着桌沿,一手指着篮子里的茶食,仰着小脸脆生生地告诉姐姐:“这是十八哥哥家的白芹……咯咯咯……”
确实是白芹,小女孩儿并不陌生,可这样寻常的一句话,不知怎的竟把小女孩儿自个儿给逗乐了,笑得颖娘诸人面面相觑的。
小女孩儿却还撑得住,一壁笑还要一壁继续往下说,只视线往下挪,又激动了起来:“这个,这个是葫芦,果儿认得它,我的小金鱼就住在这里面。”
这说的是她葫芦形的玻璃瓶,倒也不错,只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有些迟疑:“这个白白的是生着吃辣辣的白萝卜,那个绿绿的是……瓜瓜……”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挠了挠小脑袋,继续磕磕绊绊地往下说:“这个是,是菜菜,这个,这个深深的紫色的是……”思量了半晌,朝着颖娘摇了摇头:“果儿不认识了。”
小脑袋就一点一点地耷拉了下去,嘟着小嘴,垂着眼睑,一脸的沮丧。
阿芒看着就好笑了起来:“咱们果儿可真聪明,还知道这是紫色。”说着弯腰抱了她,一一告诉她知道:“果儿说的这个紫色的是落苏,不过现在已经落市了,明年夏天再让姐姐买给咱们吃;这个长着角角的应该是水红菱,是生在水里的,可以生着吃也可以煮熟吃,不过现在也没有了;这个,这个狭长又饱满的是豆荚,就是豆子的家,像咱们果儿吃过的赤小豆,就是在这小房子里长大的;还有这个瓜瓜,咱们果儿说对了,它真是瓜,不过咱们都叫它黄瓜;至于这个菜菜,咱们果儿也说对了,不过咱们常叫它白菜……”
阿芒一五一十说的仔细,果娘听得更认真,一遍就都记下了,恍然大悟般地一点头:“原来夏天才有,可现在是冬天呀,难怪我不认识!”
口气这样大!
颖娘啼笑皆非地摸了摸小女孩儿红扑扑的脸颊,同样乐不可支的阿芒转过头来问她:“这味茶食是送给钱大哥的吗?”
颖娘神色不变,点了点头,丫头却有些惊诧,看了看阿芒,又去看颖娘:“这是给钱大哥做的?”
颖娘再次点头:“这味‘八方来财’确实是我给钱大哥准备的,不过并没甚的出奇的地方,不论立意也好技法也罢,俱都脱胎于‘四喜如意’,我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若是勉强能够看上的话,只管拿去派用场既是……”
不过话虽这样说,可总得来说,颖娘对这“八方来财”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说在立意、技法上未做变通,但在制作的辰光,她特地减弱了水果的那种细腻柔和的层次感,通过凝聚鲜亮的纯色来着重增强瓜菜的这种泼辣粗犷的劲头。
绿油油、白笃笃、红嘟嘟、黄澄澄、紫委委……又是另一种的生机勃勃,在颖娘看来,也恰好同“八方来财”的立意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