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君器满脸忧愁,妇人忙道:“恩人有事?”
徐君器也不避讳,点了点头问道:“你们都是田庄村的?”
妇人点头,疑惑道:“这里穷乡僻壤的,远离城镇,恩人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找田庄?”
徐君器苦笑的点了点头:“本来是有事相求,如今只怕连村子也进不去了。”
“这……对不起,恩人,对不起……”妇人闻言眼泪再次坠落,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徐君器头疼的摆了摆手:“和你们无关,如果村子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我即便进了村子也做不了什么。”
“恩人去田庄做什么?”妇人好不容易拭干了泪水,好奇的问道。
“边走边说,他们等会肯定会叫人来,还是先走为好。”徐君器摆了摆手。
三人找到马车,徐君器让妇人和男孩上了车,自己赶着马车,绕开了田庄,见离得远了,徐君器这才停下车来。
妇人和男孩掀开车帘走了出来,脸上的悲戚之色很是明显。
徐君器皱眉道:“是不是不舍家乡?”
妇人摇头:“自从孩子他爹去了,那里便没了留恋,只是这一走,该走往何处……”
“娘,不管到哪,总比留在那里强!”男孩的脸上流露出了愤怒。
“你叫什么名字?”徐君器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
“我叫田小华。”田小华挺了挺胸脯,表现出一番男儿本色,只可惜身体过于单薄,实在不够看的。
徐君器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妇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村民为什么要将你淹死?”
妇人凄苦的低下头,喃喃说道:“我们原本就是这里的人,因为战乱不得不迁移到了他乡,又逢此次大迁徙,我们这才又回到了这里,原本我们田庄也是个大村庄,只是这次迁回来的人并不多,只剩下三十多户。我们的家人在战乱中死的死,散的散,如今这一脉就剩下我男人和他弟弟了。”
徐君器点头,从那些人口中多少还是猜得到一些的。
妇人擦了擦眼泪继续道:“男人不久前上山打猎,被狼叼走了半个身子,按照村里的习俗,我男人死了,如果家里有小叔未娶,就要改嫁小叔,除非小叔不愿意,否则必须得嫁,如果不嫁,就得淹死以作惩罚。”
“这种陋习!”徐君器长叹。
“我那小叔吃喝赌样样齐全,成日不着家,还经常惹事生非,孩子的奶奶就是被小叔活活给打死的,这样的人,我死活也不会嫁的。”妇人说到这里,咬了咬嘴唇,还是落下了泪来。
“难道就不能和你小叔好好商量,毕竟是一家人。”徐君器皱起了眉头,这种事虽然是陋习,却不好解决,毕竟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如果小叔不肯娶,那便是全村的笑柄,即便不被淹死,也迟早会被口水淹死。再说,我那小叔,恩人也是见过的,就是刚才在河坝上,领头的那个男的。”妇人说着一把搂过男孩,悲戚戚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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