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正如你担心的那样。好像有敌人进入森林了。”
爱丽丝菲尔对着卫宫切嗣提醒之后,就和久宇舞弥一起离开了这座城堡。自从爱丽丝菲尔踏上冬木的土地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安。她再次体会到一直在她身边的Saber的重要。从那娇小的身体中散发出的沉静的自信和包容力,给予了爱丽丝菲尔莫大的安心。
现在代替Saber跟随她的久宇舞弥,作为护卫并不是不值得信任,从卫宫切嗣哪里得知他对舞弥的能力评价很高,爱丽丝菲尔并不是要怀疑她。但是心底总有一股奇妙的不安感。
为了退避而离开城堡,在结界之森中行走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的确,久宇舞弥看来不是喜欢闲聊的类型,但是那彻底的沉默对爱丽丝菲尔来说太过沉重了。
两个人的躲避还在继续,而另一边,作为入侵者的肯尼斯的内心正在被如同硫酸一样的愤怒的情绪一点一点的腐蚀。
他是一流的魔术师。本来是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丧失冷静的。在真枪实弹比试的局面中更是如此。
实际上,如果这是一流的魔术师同行之间的秘术决斗的话。肯尼斯应该会和怒气什么的无缘吧。应该会感叹、敬佩对手的手腕,冷静地推断其真正价值,专心施展作为对敌人秘术相应回礼的魔术。那样高贵而充满夸耀的绅士游戏,才是肯尼斯所知道的战斗。他赌上使用圣杯的权利,和远坂时臣、间桐脏砚,还有尚未谋面的四名优秀对手们竞争。来到了这个极东的偏僻之地。
但是此刻肯尼斯面对的是一个将魔术作为手段的有着魔术师杀手称号的卫宫切嗣,从肯尼斯踏入那座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开始,就有无穷无尽的掺杂着各种科技的陷阱在等待他的进入。
就好像踩在了腐烂的地板上,然后从底下穿刺而出的利剑,通过监视器的影像在阴影处射出的子弹,右肩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仿佛在嘲笑肯尼斯一样持续疼痛着。
对于作为天才的魔术师的肯尼斯来说,这绝对不是因为战斗所负的伤。绝对那种东西不配被称为战斗。这种事情只是琐事。类似被野狗咬了这种程度的事情。只是运气不好。当作倒霉一笑而过就好了。对手是不配被称作敌人的蝼蚁之辈,是连进入视野都觉得污秽让人不愉快的垃圾。
就算这样说服自己,肩膀的伤口还是痛苦不堪。像一点一点被火烧的剧痛苛责着肯尼斯的骄傲,蚕食着他的自尊。肯尼斯冰冷的脸像面具一样面无表情。
无处可去的怒气变成破坏冲动沿着月灵髓液传播,肯尼斯用水银组成的刀刃不断的切割着周围一带走廊的墙壁。
所谓的月灵髓液是肯尼斯众多的魔术礼装之一,同时也是肯尼斯最中意的礼装。利用魔术化的水银进行防御、攻击、搜索三项合一的礼装。攻击是利用水银凝聚成鞭状打击目标,具有比拟刀刃的攻击;防御是把水银变化成薄膜抵挡攻击,由于利用流体力学的原理因此无法防御剧烈变化的攻击。
让充填了魔力的水银记忆各式各样的行动模式,并设定成会对应各种情况作出最适当的反应。以物理能量的破坏力来说是凯奈斯的武装中最强的。
肯尼斯用梦游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卫宫切嗣。只有不定型的水银块代替主人的内心,充满杀气地追随着他。对阻挡去路的门不是推开,而是用水银的重量粉碎。花瓶也好、绘画也好、雅致的家具也好,看到的装饰品全部粉碎破坏掉。
途中有许多的陷阱。用绳子拉住肯尼斯无防备的手指,或者一踩到绒毯里的信管,配置好的手榴弹就爆炸,地雷放出霰弹。那时,瞬间扩展开的水银防护膜便会奋不顾身的全部将其遮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