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件事交给单兰金,果真很快就有了眉目。单兰金度倒也快,并且一点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后来经查证在广福路边上挖出来的这些个尸体果真都是来自殡仪馆,而且最后都在档案室里把这些人的入馆档案统统查了出来,时间全都差不多在一个时段,有点像批量销毁的意思。
这件事施虎就没有再插手,有让单兰金自己全权负责的意思,我觉得先核实施虎的对单兰金的一个试探,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单兰金倒也兢兢业业,与早先认识他的时候别无二致,我和施虎还说我们应该是对单兰金的这事过分解读了,不该怀疑他。
只是尸骸的来源是查出来了,可为什么要埋在广福路边上的荒地却陷入了瓶颈,毕竟时间过得已经太长了,殡仪馆人员流动又相对要大,早先的那些工作人员基本上都已经找不见了,知道这事的人也越来越少。
当然了聂老头高主任他们肯定是知道一些,可是他们会愿意说的话也就不用等到今天了,单兰金毕竟也身份所限,对于这些一时间也没问出个什么来,我觉得这件事奇怪的地方在于,殡仪馆为什么不讲这些尸体给火化了,像处理被黄伟伦偷走的那一部分那样处理,而要用这样奇怪的法子,思来想去也不得要领。
这件事施虎说不参与不参与,但也在暗中查探着,他好像倒是洞悉到了什么,和我说让我留意着高主任最近的举动,他觉得这事多半就在高主任身上。
可我和高主任办公室的距离太过于遥远,我也没有正当合理的借口经常到他边上转悠,再说就是我老过去一晃一晃的,总会惹人怀疑。
只是这件事却并没有给我们多少机会,就在施虎和我说了这事的第二天中午,我们都在闲聊的时候,有人从楼上跳了下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主任。
当时所有人都往楼下看,唯独我看了一眼之后就往楼上跑,我冲到天台上,天台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我走到天台边上,只看见在天台边上放着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鞋,与我在早先家里看到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再看了看下面,正好对着高主任尸体的位置。
我盯着布鞋看了一阵,也没敢去动它,而是离天台远了一些。之后的事殡仪馆这边报了警,警方来处理了这事,只是施虎和单兰金都没有露面,我则早早地就离开了天台,以免再一次被当做嫌疑人盘问。
警方这边例行公事查了很多,最后也是初步认定是自杀,尸体则被殡仪馆就地收敛了放进了停尸间,之后他家的人就赶来了,除了哭倒也安静,那样子像是早知道高主任会这样一样,还是后来我才知道,高主任他媳妇说最近就觉得高主任他人怪怪的,老会半夜起来对着窗子抽闷烟,问他怎么了他也是木讷地不回答。
他媳妇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有些烦心。而且与先前难师傅的情况多少有些类似,他说有人跟着他,他媳妇说问他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于是高主任就什么都不说了,我知道他要说的是有东西跟在他身边,跟着他回了家。
就在那天,我收到了那个号码给我来的短信,上面说我最近都不要来值夜班,如果安排了也推掉,殡仪馆这几晚要出事。
果真,高主任才死的第二天,上头排班就做了调整,往后三天竟然都是我值夜班,当时和我说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就问说怎么忽然调整了,负责的人却说上头就是这么安排的。我就没和他争了,因为我知道争了也没用。
我失去了高主任这条线,一时间找不到聂老头,再说这种事找他也没用,我于是把电话打给了单兰金,我也没说我要不来值班,只是问单兰金说殡仪馆给我连排了三天的夜班,他怎么看,单兰金的身份在我们三个人之间已经明了,他也不遮掩,说这是他安排的。
听见他说是他安排的,我在电话这头问:“为什么,是不是和高主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