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一招得手没有停留,伸手夹起一个年轻人飞奔向海边,投鼠忌器,谁也不敢胡乱开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跳海而去。
所幸他只是走而已,并没有伤害挟持的年轻人。
其他人不知瘦高个的身份,吴越隐约知道――那人必定是和天剑党合作的华夏某家族子弟派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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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船从澳门返回香港时,才是凌晨…。
吴越去了机场,他要乘早上七点的飞机会华夏,汉唐参与行动的年轻人也分散去各个宾馆休息,他们也将于下午离开香港。
游船码头很静,只有海浪轻拍发出的声响。
这个时候没人会出现在码头的,可半个小时之后,一个满身湿漉漉的中年人站在了码头上。
他就是几个小时前掌毙加藤的瘦高个,他跳海之后,一直潜伏在游船床底,吊着一根缆绳,从澳门到了香港。
瘦高个走到无人处,脱了衣服拧干再穿上。
他知道枫少的习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去打扰。他闪出码头,在空荡的街上走了一阵,然后去了早点铺,一碗豆浆两块饼慢慢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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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元枫气色很好,瘦高个走进来时,他正在欣赏餐桌上的插花。
“枫少。”瘦高个支吾着不知如何说下去。
葛元枫没有回身,只是摆摆手,“老王,我知道了。”
“枫少,加藤死了。”
葛元枫直起身,指指椅子,“坐吧,老王你做的很好。”
老王自然明白他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枫少的耳目,枫少越是和颜悦色,他却越担心,这往往是风暴的前兆。
想想也是,枫少做事从来没有失败两字,这次和天剑党合作,基本搞定了澳门黑道,也摆平了一部分华夏本土黑道势力,眼看成功在望,没曾想一夜之间就全毁了。
老王有些担心的望了望葛元枫,他的目光一触即闪,停留在插花的粉彩瓷瓶上――这是一只清雍正年间的瓷瓶,刚从拍卖会花了近千万拍来,可惜啊,几分钟之后就要化为一地瓷片。
葛元枫拿起了粉彩瓷瓶,轻轻抚了抚,嘴里说着,“有趣、真有趣。”
不出所料,老王闭了闭眼,他不敢劝阻枫少,可暴敛天珍他也觉得痛惜。
轻轻放下瓷瓶,葛元枫摇摇头,“不寻常,极不寻常。”
没摔瓷瓶?老王很是奇怪,他不太明白枫少话语的意思,但贸然相问也不妥。
“哪来的神秘势力,居然澳门方面给予了配合。死了三百多人,居然遮掩完事?”葛元枫没有在意老王的不解,依然自言自语。
老王轻轻咳了一声,葛元枫朝他一望。
“枫少,计划是否变一变?”
“什么计划?”葛元枫一笑,“喔,赌场收债的事吧,我早就不感兴趣的。”
费了这么长时间,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还搭上了几乎全部天剑党党徒,现在就换了轻飘飘一句:我早就不敢兴趣了?
老王暗自叹息,面上仍附和了几句。
“老王,具体说说昨晚的情况。”葛元枫端起一杯茶吹了吹。
听着、听着,葛元枫失掉了优雅,他连珠炮道:“老王,你确定没看错?你敢肯定?竟然是他?太好了”
“枫少,我见过他的照片,基本可以确定是他,脸虽然看不太清楚,可身手不会变。”
“人生寂寞呀。”葛元枫又恢复了优雅,指尖掠过杯口,挑起了一片茶叶,“老王,过段时间准备回国吧,我也有好长时间没见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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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稳稳停在江南石城机场,一出机舱,感受到严冬的寒风,吴越伸手捋了捋头发,自嘲的笑笑:过去的几天就想是虚幻的梦,踏上华夏的土地才是真正的自己,长此以往,或许人格也会分裂吧。
一打开手机,未接电话的短消息就滴滴滴响个不停。
爱人的、朋友的、同事的,这才是熟悉的生活。吴越笑着摇头,群发了一个短消息――嗨,你好,我去滨海的路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