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介绍了袁桥的来宾后,目光扫视着主席台下滨海县二百多名科级领导,把话筒试了试音,开始讲话――同志们,袁桥镇一镇的经济就超过了我们整个滨海县。排除掉地区差异,起步先后这些因素,同志们是否从中能找出一些自身的不足?这就是我们这次来平亭考察学习的目的。
当然,滨海尤其自身的特点,全面推进工业化,走江南的模式不太现实。我们是传统的农业大县,那么在大力发展工业的同时,可不可做大做强农业呢?我的回答是,完全可以。那么可不可借鉴江南的现代化农业发展的模式呢?我的回答同样如此,完全可以
远的不提,我们就拿平亭来说,经济强镇也是农业强镇,两者之间并不矛盾,工业本身就是根植于农业的,现在也到了工业反哺农业的时候了。
平亭如此,滨海也应该如此。从长远来看,工业、农业并驾齐驱才是健康的经济形态。一头高一头低的发展,能提高群众的收入,能创建全面小康社会?
吴越没有全程参加报告会,一来他知道陶旭辉、严美香谈起袁桥工业集中园区的成绩免不了要赞美他,他坐在会场不太合适,二来,结婚的事也必须和父亲吴庆荣去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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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亭龙山脚下新建了高档别墅区,吴飞驾着大切,后座坐上吴越,拐进大门朝自己的房子而去。
99年的平亭,别墅的房价也不过四千不到一平米,一百五十多万的置办的别墅,三层高连地下四层,面积近四百个平米。屋前一个独立庭院足有大半个篮球场大小,假山、小池、喷泉、草坪,也显得有几分幽雅的气息。
得知吴越要回家,吴庆荣早早就在院子里等了,当然老子等儿子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他就借口给新买的狮子狗梳毛不能待在屋子里。
万桂枝在院子里的不锈钢晾衣架前忙乎了一阵,又在铁艺栅栏边的水池宰鸡杀鱼。
有人隔着栅栏和万桂枝打招呼,“老万,晚上家里来客人?”
“不是客人,是我家老吴的大儿子。”万桂枝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炫耀。
打招呼的那人才从外地搬来不久,显然不太熟悉吴越,奇怪道:“瞧你那架势要摆几桌酒啊,儿子回家至于吗。”
“我家老吴大儿子,你不知道?”万桂枝反问道,似乎那人不知道吴越实在是件怪事,又自问自答,“以前在咱们市里当政法委书记的,现在去了滨海,又是市里的领导又是县里的书记,官大着呢。”
“喔唷。”那人很吃惊,不信般的提高声音问吴庆荣,“老吴,你儿子这么出息?”
“马马虎虎,现在还只是副厅。”吴庆荣尽管得意,面上却装着无所谓。
那人仔细打量着吴庆荣,心里直犯嘀咕:看面相绝对没有六十,儿子几岁?副厅了?隔着栅栏走近几步,问吴庆荣,“老吴,你儿子多大?”
“过年虚岁三十。”
才二十九?老吴家肯定有啥大人物吧。那人恭敬了许多,递了烟给吴庆荣,特意拉起家常,“老吴,儿子回来,儿媳fu也来吧?”
“小越还没结婚呢,不过快了,过完春节就结婚。”吴庆荣满面放光,话语间满是自豪,他可是接到了吴飞的电话,吴越这门亲事,他做梦也没想到,但心里无比满意,儿子娶了省长女儿当老婆,这多荣耀?
“喔唷,谁家女儿这么有福气?”
“老卢。”吴庆荣放下怀里的狮子狗,站起走了几步,隔着栅栏和那人讲话,声音低低的,“不要外传啊,我媳fu是张省长家的千金。”
哎呀不得了啊,省长的亲家。老卢啧啧嘴,面上也放出光来,好似沾了吴家喜气似的。
“嗤――”大切停在了院门口,吴越从车上下来,叫了一声爸,又冲万桂枝点点头,再看了看老卢,“这位很面生。”
“老卢,咱家的邻居,刚从外地搬来。”吴庆荣忙着介绍。
吴越递上一支烟给老卢,“卢伯你好,空了多上我家玩。”
“吴书记吧,你太客气了。”老卢接了烟,往耳朵上一夹,搓着手,不知再说啥好。
吴越淡淡一笑,“叫我小越吧,咱们又不在开常委会。左邻右舍的,以老为尊嘛。”
老卢当然也不会托大真的叫吴越“小越”,他是明白了,也不会待着不知趣,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不过心底里却是拿定主意,以后有事没事多来讨个近乎,行的春风有夏雨嘛。
他边走边啧嘴边摇头叹息:老吴的儿子生得好啊。人英俊帅气不说,那待人接物的态度,啧啧。怪不得省长能看中当女婿,也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是大干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