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呵。”白其殊轻笑一声,“我怎生知晓,我还要怪那人烧了我的文章,害的我考诗赋时吓得什么都忘了。”
苏淮端起茶杯,瞧了瞧对面的白其殊,吸了口气,“贡院休整后,每间号舍均装上门,夜里除学子们从内将门锁住,为防舞弊,还会从外头将门锁住,那人进了白弟的号舍,白弟的房门必然被人从外头打开,那人被活活烧死却无法逃出号舍,是因为有人从外头将那房门再次锁上!”
白其殊腾地站了起来,两手支撑在案上,“苏侍郎此言何意?是在说,贡院的号舍是我放火烧的?”
苏淮皱了皱眉头,“我并非此意,只是……”
他只是想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跟踪之人分明就是玄沧镜,虽秉公执法,可她做人也迂腐的紧。
若是被她查到白其殊故意杀人,上报于陛下,可如何是好?
白其殊未曾听他再说下去,随意靠在椅上,“我做的,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想烧死我,如你所言,我将他推进了号舍,再将门从外头锁住,下头的,你便知晓了。”
苏淮起身,也有些愤怒,“那人纵火焚身,自然怪不得别人,可你要清楚,那是贡院!贡院的号舍中,住的不是你白家家主一人!若是波及其他学子,我如何交代,你又如何交代!”
被苏淮吼了一通的白其殊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苏侍郎,想来我们并非一路,我白其殊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你当真以为,我坐上白家家主的位子,仅仅是因为我白家嫡子的身份吗?”
苏淮本不想同他争,可不知为何到嘴旁的话说出来便变了味儿。
觉察到白其殊的咄咄逼人,苏淮也没好气道:“我素闻白三郎不仅生的美若冠玉,温文尔雅,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待人也是平易近人,没有甚么大架子。今日一瞧,白公子似乎同朝堂之上那些曲意逢迎、视人命为草芥的阴诡之士没甚么两样。”
白其殊不怒反笑,“是,我只不过装的比他们好一些罢了。不过,苏侍郎莫要忘了,白家,可不是靠我这张脸撑到现在的,没有一些狠辣的手段和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如何服众?说起阴谋诡计,苏侍郎生的比我早,苏家在京城亦比白家时间长,这等事情,苏侍郎应当见的比我多得多吧。”白其殊走近苏淮,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凑近苏淮道,“只不过,苏侍郎比我幸运些,上头还有位爹帮衬着,可我没有……”苏淮忽然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说的太重,可想收已收不回来了。
白其殊说的对,眼前自己父亲尚在,家中之事一直由父亲处理,可白其殊不同,他还未加冠,便成了白家家主,家族嫡庶之间的争斗且撇开不谈,光是三个长老便能教他头疼好一阵子。
苏淮最终张了张口,望着白其殊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出来,明明自己是想关心他的吧……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
去了仲蕖王府一趟,华和肃拧着眉瞧了他好半天,“苏淮,你如今在作死的道路上奔的是越发远了。才几日不见,便笨了这般多。”
苏淮抽了抽嘴角,“我今RB想提醒他小心些,可说出口却成了骂他。”
华和肃叹了口气,“依我看,今日谈话实属多余,白其殊既有持家的能力,便不会蠢到不知会试陛下亲自给他名额的意义,他没放过那纵火人,也是那人咎由自取。只不过,你们这一吵,怕是有人会获利。”
苏淮忙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