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王暴此时正站在自己的营帐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巴中城的设计者。他早听说巴中是一座坚城,却没有想到它的防御系统竟如此的完善,一个上午的攻击,他没有取得象样的战果,仅仅是填平了几段护城河,连巴中的城墙都很少靠拢,却已付出了两千人伤亡的代价。
他共有一万五千步兵,令六千士兵分别佯攻南北两门,自己亲帅九千士兵攻东门,在护城河边就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巴中城的护城河阔三丈,深二丈,流水不竭,大冬天的,游过去根本不可能。他最开始用云梯搭桥,让一些士兵冒着城上的箭雨抢过护城河,可城上的刘达随即命士兵往河里浇浮油,并射火箭。
一时间河面大火漫天,架在河上的云梯全被烧毁,过了河的流民军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很快被城上倾泻而下的箭雨消灭干净。王暴无奈之下只得名士兵用麻袋装着沙石,冒着箭矢填河。这项工作既耗时间,士兵的损失也大,可王暴没有更好的办法。等填平几段护城河的时候,王暴已损失了两千士兵,时间也到了午时,他只得下令暂停进攻,让士兵吃午饭。
王暴总算认识了什么是防御力强的坚城,什么是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以前他和李孝带领流民军进攻通江和南江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这使得他误认为官府的城池防御力并不强,官军的战斗力也很弱。
其实,通江和南江都是小城,防御设施本就比较差,官军的数量也不多,又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所以攻击起来并没有花费流民军太大的力气。但巴中城就不同了,它是巴山郡的府,城池的大小、城墙的高度和厚度、各种防御设施自是通江和南江那样的小城所无法比拟的,何况刘打所统帅的三千步兵又是经过了“残酷”训练的官兵,再加上刘打也算得上是一个颇有才能的将领,王暴的流民军人数虽然是对方的五倍,攻击起来却也很费力了。
但上午的失利也激起了王暴的倔性,他决定下午倾所有兵力给巴山郡守军全力一击,誓报上午被动挨打之仇。
王暴忽然感觉到大地在震动,他刚要喊传令兵问是怎么回事,密集的马蹄声已传来,那是大队骑兵冲刺所形成的马蹄声,如惊雷滚在天上,象暴雨砸在地上。王暴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知道自己中计了,遭到了巴中军骑兵的偷袭。他迅抓起身边的战刀,冲出营帐,大声命令士兵拿起武器抵抗,却已不及,大队的巴中军骑兵出现在所有流民军的视线里。
云破天命士兵在小山上休息了半天,养足精神,早早吃过午饭,趁流民军吃饭时实施突袭。流民军昨天下午才从小山经过,王暴根本没有想到巴中军会在夜间抄了自己的后路,也未派斥候探察,这给云破天突袭创造了条件。
云破天黑甲黑盔,手持一柄八尺长的黑色钢枪,跨下一匹黑色的骏马,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初春的风吹在脸上,很有几分寒意,却丝毫不能给他造成影响。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横枪跃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喜欢指挥千军万马与敌人亡命撕杀。
十几年来,他努力地学习兵法战术,刻苦地修炼武功箭法,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他要让所有的人明白,他云破天一定可以成为盖世的名将,他云破天带领的军队一定是无敌的铁军。
不到十里的距离,全力冲刺的战马一刻就可到达,云破天的眼里很快就出现了流民军惊慌的神情,他可没有丝毫的同情,长枪转动间,流民军士兵便如纸扎的人一般四处飞舞。一名流民军千夫长舞着大刀,想阻挡他的攻势,云破天冷哼一声,长枪闪电般刺出,从刀影的缝隙穿过,直扎入他的胸膛,在他惊天动地地惨叫声中,云破天手腕一抖,他庞大的身躯离地而起,飞过几丈的距离,砸倒了一排流民军。
云破天看也不看,长枪连续挥舞,仿佛一条巨大的毒龙,搅起一蓬蓬血雨。身后的骑兵也象是虎入狼群,见人就杀,见营帐就挑,一时间只杀得流民军哭爹喊娘,四处奔逃流民军的战力本就比不上巴中军,更何况在平原地区遭到兵力更多的骑兵突袭,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