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好一会儿,方才睡着。次日早上,云舒以出去走走为由,去了风来客栈。夜赫没有出去,在屋中看书。
她笑:“竟当起儒生来了?还看《诗经》呢。”
夜赫也笑,“你别看我长这模样,其实我还是有些诗人情怀的。”哦?”云舒止不住掩嘴笑。越接触越觉得,他褪去冷漠地面容,竟是如此可爱。“昨儿睡得可好,吃得可好?”
“很好。”她在关心他,这滋味真不错。“你呢?”
“也挺好的。”好在,在师父面前竟没有特别的愧疚感。
夜赫微笑,云舒接着道:“我想给父母报个信儿,但是走前匆忙,就是飞鸽传书,也要有信鸽识路……”
“哦,昨儿傍晚我已经了传书回去了。”
“咦?”云舒讶异道,“这里不是你地地头,你怎么……”
“正如你们在会稽安排了不少线人一样,我们的线人也不少。”夜赫忽然叹了口气,“不过这些,很快就要离我们远去了。”
“怎么说?”待我们游玩山野间,过惬意地日子,不就可以不用理会这些了?”
看来,他是认真地。“这事儿,还是以后再商议罢。”
“回会稽之后我就会辞官。”
云舒被他说得复又紧张起来,“我真不想去想这些……就算你辞了官,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解决啊。”
“会有办法的,”夜赫道,“回去之后我会先试着说服爹和娘。若实在不行,还有私奔这条路。”
云舒牵强地笑了笑,“对了,你在这儿准备呆半个月。你难道也准备在这儿呆着?”
“对啊。”夜赫道,“难得清闲。若你也有空,不如带我四处走走?”
“好。”
他们步行,细细品味着异国都城地风情。云舒带他去卖小吃的地方,烤的肉串子,一人抓了一大把边走边啃。
夜赫笑她,“看你斯文的样子,真不像会这样拿着肉串吃的人。”
云舒吐舌,“难道我还要拿着绢子捂着嘴吃?”
夜赫大笑,“你吃给我看看。”
“好坏。”她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