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我这么打算。据安拉反应,安老爷子的笔记上留下两句话,一具是关于心脏的,另一句是我在约定的时间等您。我记着你们谁跟我说过吴亮死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对,吴亮说他在八点约了人。一开始我们都以为那是他的借口,直到事后才意识到他是在等死。”
“这绝对不是巧合,我怀疑这花瓶内的嘀嗒声对二者或者更多的死者造成了幻听。所以我的计划是,今晚我们一直守着花瓶,看能听见什么。”
“这个主意不错,但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诉你,”刘叔说,“卖花瓶之前我们四个全都碰过这花瓶,但我们没事,现在这里边你碰花瓶时都带着手套,所以很可能看不出结果。”
“你这意思是让我碰碰啊?”于兵表情有些尴尬。
“对,科学道理你怕个屁。”刘叔道。
“也是,”于兵一咬牙,摘下手套,道:“我今儿就现身说法了。”
“得了吧,”疯子抢先一步夺走花瓶,“你那小命还不如我一半硬呢!我看看今晚谁来约我,不是个什么公主来着?”
“你丫――”刘叔气得牙根痒痒。
“我先来,我也是普通群众一个,之前摸可能不算数,这回兴许就算数了。要是不好使,明晚再换你们。”
“哎,疯子?”刘叔忽然一笑,“要不你先写个遗书吧。”
“我还真得写一个,”疯子转身往屋里走,“不过我可没存款,我得把小红他们几个的老妈托付给你们,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老头老太太再没人照顾了,到那边我没法跟我兄弟们交代呀。”
“你丫认字么?”
“初中毕业,写遗书应该没问题。”
时间点滴流逝,转眼天就黑了,我躺在沙上恹恹欲睡,忽听于兵大叫了一声,“哎,有动静了,你们听!”
刘叔凑过去,停了几秒,喊道:“疯子,你丫把窗户关上。”
疯子跑过去关好窗子,把街上的声音隔绝在外,嘀嗒声瞬间大了一倍。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感觉它比我之前听到的更加有力。
于兵开始掐时间,一分钟后他说:“很稳定,还是六十九下。”
“是心跳,这是心跳的声音。”我说。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疯子说。
“瓶子里什么都没有,却能出心跳的声音,太奇怪了!”于兵惊呼,好像他第一次听见似的。
“金珠,”我感觉到金珠的身子在抖,“你回屋里等着去,万一这边有情况你就报警。”
“对,六个人以防万一,你就打分局的电话,说我在这,他们肯定以最快的时间出警。”
“你说实话了吧,是不是我们小老百姓打电话你们都拖着出警?”疯子问。
“我们出警度都有严格规定,但不能保证每个警察的素质都那么高。”
“我不想走。”金珠搂着我的手臂。
“回屋,没事,我就在这。”
“我想看着你。”
“就隔一道门,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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