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和胥黎经历了短暂的四目对视,阴柔才将剑撤回,缓步走回自己一方。丁兰已经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麒麟剑士果然名不虚传,”迦南笑道,“既然两位剑士已经分出胜负,哪二位就做壁上观吧,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迦南的这句话真是无耻至极,通过两大剑士的较量,把他们从当下的这件事中都择出去,话是他自顾自说的,但并没有人明确呼应,而现在再说出来,似乎已经做了定论,让翁锐他们也无可反驳。
迦南明白,经此一战,胥黎败落,阴山三鬼的势头已经被磨去一半,刚才又看到阴柔的战力,那是几乎可以和他一战的存在,在这个时候,借胥黎把阴柔也隔在一边,对他们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阴柔并没理迦南的话,翁锐他们对此也似乎并不在乎,看阴柔归来,几人围拢上去,顺嘴还开起了玩笑。
“阴大侠,您怎么也学会给人挖坑了?呵呵。”翁锐说完,和孙庸、季瑜等人相视一笑。
“是吗,嘿嘿。”
阴柔微微一乐,他自己明白,要不是他显得急于求成、猛攻猛打,以胥黎的心计和狡猾是很难让他上当的,要真这样的话他们这场仗可是有的打了。
翁锐也没和阴柔多聊,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有他的事。
“既然圣使说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翁锐道,“不知你想怎么解决?”
“中土汉庭是礼仪之邦,中土武林也有武林的规矩,”迦南道,“以翁门主的身份,大家一起一哄而上打场群架,我想这有点不合适吧?”
“我就是个叫花子出身,打个群架还真是无所谓,”翁锐道,“不过今天既然到了卧龙谷,我就客随主便,圣使不妨划出个道来。”
“痛快,”迦南道,“既是这样,我们不妨简单一点,双方各出五人,一对一来场擂台战,最后哪方还站在擂台上,今天的事就哪方说了算,怎样?”
“就依你……”
“慢着,”翁锐的话还没说完,皇甫嘉踏上几步道,“今天无论输赢,我玄墨、仙工等门派定于天工门站在一起,但在双方正式较量之前,我还想解决点私事?”
“你一个小小的玄墨门能在这里有什么私事?”迦南道。
“魏子杀了我爹,今天我要杀了他。”皇甫嘉说得简单而有力,这件事他刚才就想做了,但被拦了回来,这次他不想再错过。
“就凭你?”魏子道,“我就让你带来的人全上,你们能杀得了我吗?”
“那就试试看!”皇甫嘉飞身而起,抽剑在手,长剑闪过一道寒光向魏子刺去。
皇甫嘉这个时候出来有他的道理,如果翁锐答应出五人迎战,怎么算都算不到他头上,而这次他来的主要目的不仅是为了表明立场,而且他还想亲手杀了魏子,哪怕是看着魏子被杀,也算是给父亲报仇。
但魏子再怎么不济,他也是迦南的弟子,其实力就算是天工门掌祭一级恐怕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且这个人心狠手辣,这才造成了不少杀孽,皇甫嘉这个时候挑战他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果不出其然,皇甫嘉在和魏子交手数招后就陷入被动,几乎形成吊打的局面,仙工坊和其它跟随皇甫嘉来的人看到这种情况,竟不约而同操起家伙冲了上去,两个人的打斗瞬间就成了一场混战。
但奇怪的事翁锐和迦南都没有对此阻拦,迦南显然对他的这个弟子很有信心,而翁锐更了解皇甫嘉此时此刻的心情,无论成败让他参与一下总是应该的,何况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不至于让皇甫嘉吃了大亏。
武功的较量从来就不是以人数多少来决定的,尽管皇甫嘉数人对付一个魏子,但魏子却是越战越勇,丝毫不落下风,冲上来的这些人也一个个被他踢出圈外,并且人人见血,有几个还是伤势不轻。
这时候的皇甫嘉已经杀红了眼,身上已经挂彩数处,竟对自己不管不顾,一剑快似一剑的攻向魏子,这样的打法对他来说无疑送死,魏子一个闪身躲过他的一剑,回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抡起一剑继续斩向皇甫嘉。
“嘡!”
一声震响,魏子的剑被飞身而上的公孙兆格开,他不管谁输谁赢,但他不能让皇甫嘉被杀,但杀得性起的魏子可管不了这么多,一看有人拦着,他的剑停也不停的就攻了上来。
公孙兆本是前朝世家子弟,也是读过书的人,他今天是被请来专门对付魏子的,但就算要打,也得说说清楚,但没成想这样两人就直接干在了一起。
既然已经斗上了,公孙兆也不再多想,沉气出招,大开大阖,争斗的场面顿时剑影纷飞,正气凛然,压得魏子带点邪气的剑法居然连招都递不出去,可见两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公孙兆能被列为十小剑士之一,功夫自有他的独到之处,但他也很明白对方今天也是高手如云,他不想和魏子缠斗,最好能在数招之内就能将他重创或者干掉,省得夜长梦多。
有此想法,公孙兆一出手就用上了十成的功力,那气势完全是碾压式的,魏子已经章法大乱,左支右挡,狼狈不堪,一声惨叫,一条膀子带着剑已经跌落在地上,看样子他这辈子也不能用这只手杀人了。
跌落附近还没远离的皇甫嘉见状,抓起地上的剑,奋力一个前冲,直向魏子的胸口插去,而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带着轰然作响的剑气扫向前扑上来的皇甫嘉,公孙兆抢上一步,长剑拼力拦向这道剑光。
“轰!”
“噗!”
一声轰响,公孙兆被应难震出一丈开外,响声中还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摔在地上的公孙兆一口鲜血已经喷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