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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劝君莫作桃源梦(1 / 2)

 陇南成县,又名同谷,唐朝着名诗人杜甫曾因为避安史之乱于此逗留月余,有《同谷七首》传世。成县西,有一村,名陈家沟,仅寥寥七八户,此正是陈庆与刘婉儿所住之地。

今日,陈庆起得颇晚,却丝毫没有睡足后的满意神情,反而满脸的酸苦。

经过几日的休养,陈庆的身子彻底恢复,今日方下床,可是,刚能下地的他却根本高兴不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陈庆也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但另一件事却一直困扰着他。这几天,陈庆在床上,百无聊赖,自然就会发现自己那话儿有问题,于是陈庆心中一直都不舒坦:穿便穿了吧,这我还能接受,可是凭什么我穿过来就得成太监?

刘婉儿发觉到陈庆这几日心情不好,所以走路都是垫着脚尖的,她被以前的那个陈庆凶怕了,这般做,自然是怕惹了他。陈庆心肠偏软,这几日他也多少知道了刘婉儿以前的待遇,所以一看到她因自己脸色不好而提心吊胆的样子,便有点不忍,所以偶尔还能强颜笑笑,数日下来,刘婉儿也不怎么怕他了,而陈庆的心情也渐好了,只是每当清早,陈庆看到那本该晨勃的玩意儿萎靡依旧,心中多少有点难受。

可是,阳痿归阳痿,日子还是得想办法过,陈庆是一家之主,他一旦病好,就得想办法维持生计。前段儿陈庆生病,刘婉儿已经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如今就剩下一个梨木箱子,里面装了一些细碎杂物,值不了几个钱。

陈庆拖出梨木箱子,打开清点着自己和刘婉儿的全部财产,偌大的箱子里竟只放了些针线和衣物,陈庆看着心中更苦,再翻了一下,翻出一面铜镜,他摸出来站在阳光下看了看,这铜镜已经十分旧了,连镜边儿都翘了起来,不过还能将就着用,从镜中,陈庆第一次看见自己如今这副皮囊的样貌。

只见镜中的自己,也就二十来岁,剑眉星目,厚唇黑面,下巴和鼻下各有一道新长出的胡须,稚气中透点刚毅。陈庆左右端详半晌,发觉镜中的自己除了瘦了点,长相还算俊朗,心中就有点满意。可是陈庆也知道,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农夫,就算是貌若潘安,也是不能拿来当饭吃的,于是陈庆兴趣缺缺地放下铜镜,猛一抬头,就看到刘婉儿正强自忍住笑意地站在自己身旁。尽管现在陈庆对刘婉儿温和了很多,可是刘婉儿还是不敢随便笑话自己的相公,所以此时的她已经把个脸蛋儿憋得通红,小肩膀也一抽一抽的,却依然不敢出声,样子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咦,要笑就笑,憋着干什么!今儿个有什么喜事,把我家婉儿乐成这样?”陈庆见她这样也乐了,刘婉儿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就出了声儿,他见陈庆没有责怪,心放得越来越宽,这才笑嘻嘻地道:“奴家还不是看到庆哥儿你,一个大男人抱着个镜子左看右看的,嘻。”

陈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和婉儿也越发的亲近了,也渐渐地进入了相公的角色,也不惮以和婉儿开一些玩笑。于是陈庆放下镜子,坐上床,一把将刘婉儿扯过来,刘婉儿啊哟一声叫,就跌进了陈庆的怀里,陈庆笑嘻嘻地骂到:“你这个丫头片子,相公几天没收拾你就越来越不像话,看我今天不打你几下屁股,重整夫纲!”

刘婉儿一听要挨打,慌得要躲,可是被陈庆揽得死死的,她也挣不脱,就这当儿屁股上啪地就挨了一下,不轻不重,麻酥酥的,她的小心肝儿立刻就醉了。

陈庆哈哈一笑,刘婉儿羞得更甚,脸红如火,低着头不敢再抬起来,她虽然和陈庆有夫妻之名,可是平日里极少有他这般调笑,这叫她如何不窘,此时的她全身都因紧张绷了起来,听到陈庆还在笑,刘婉儿更加不自在,一双手扯着衣角,小身子还不由自主地扭了扭,可谓是难为情之极。陈庆原本只是一个玩笑,可是被这半大小姑娘一磨一蹭,两人耳鬓厮磨的,小腹立刻就有点燥热,可是那话儿偏偏不举,这燥热就无处发泄,只是在下身乱窜,别提有多难受,故而陈庆笑声戛然而止,一边苦叹自家小兄弟不争气,一边尴尬地将怀抱松了松。

刘婉儿感觉陈庆的抱得不那么紧了,这才心中稍安,慢慢地转过头,却不敢看他,只是侧坐着,低了头,眼却往上瞟,看着陈庆的膀子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陈庆心中黯然,稍刻,他调整了情绪,问道:“今儿个上午你去哪儿了?”

“去了成县的集市。昨日婉儿上山砍了一担柴,今天正逢场,婉儿便担去卖了,换了两个钱,顺带着买了点米来。相公病刚好,应该吃好点。”

陈庆听了心中一颤,他猛地想起这几日在床,婉儿天天都喂自己白米粥,当时自己还并不知道这大米来之不易,竟一直没问过婉儿吃没吃……陈庆一时间心中百转,心疼地抚着婉儿削弱的肩膀,眼前浮现出婉儿挑着一大捆柴禾的凄惨样子,鼻子就有点发酸,叹了声道:“婉儿啊,这几日还真是苦了你了。”

“婉儿不苦,相公才真的苦,婉儿既然是你的娘子,自然要有分担。以前,婉儿能蒙相公搭救,才不至于饿死街头,从那时起,婉儿就发誓做牛做马都要报答相公的恩德。相公有所不知,这几日能见相公逐渐好转,婉儿是多么的开心,婉儿心想,若是老天能把相公还给婉儿,婉儿就是为相公挑一辈子柴也愿意!”婉儿将头靠在陈庆怀里,呢喃道。以前那个刘庆待她并不好,刘婉儿却能对他如斯,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见婉儿重情重义之极,这使得陈庆心里既是感动又是倾佩,因而他愣了愣,方才笑着捋顺婉儿的长发,柔声道:“傻瓜,提这些往事干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你挑一辈子柴呢,这不?如今我病好了,明日自然就该由我出去拾柴……”

“不能!”婉儿突然把头从陈庆怀中弹起来,道:“相公病刚好,现在天又这么寒,相公出去,这如何使人放心得下。”

“这如何放心不下?”陈庆虽然比刘婉儿大好几岁,可终究还是有点小孩心性,他见刘婉儿有点不信,便把她抱坐在一边,自己站起来在屋里上蹦下跳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已经恢复了。”

刘婉儿看着陈庆四处乱蹦,又扑哧一声乐了,陈庆嘻嘻一笑,过去一把将婉儿打横抱起,道:“这下你该信了吧,你家相公龙精虎猛,好娘子,明日就让我上山拾柴吧?”刘婉儿被陈庆这般抱着,立刻有点晕乎乎的,急叫着:“相公快放奴家下来,奴家答应你便是,哎呀……”不料她话还没说完,陈庆答了一声“好嘞”,便抱着她转了个圈儿,吓得她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等陈庆把她放下来,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就犹如腾云驾雾了一般。

陈庆心中存有郁结,一直是在刻意地找乐子,从而能暂时摆脱因阳痿带来的阴影,此时趁着二人开心,接着道:“那好,明日的事儿就定了,娘子,你看今天天气甚好,相公也好久没出门了,我们出去走走如何?”说完不等刘婉儿点头,便拉着她往门口去,刘婉儿身不由己,只得跟着自家相公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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