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恨不得连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怨毒地看向聂羽的方向。
“人算不如天算……老子今ri走不了,但也不会任你这个雏儿处置。”说着,雷破天双目血红地看向郭荣的方向,厉声吼道:“既然你落井下石,老子就拽你同去地府走一遭!”
雷破天话音未落,竟蓦地从怀中掏出了两颗指甲大小的红sè珠子,抬手便打了出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两颗珠子只有一颗掷向聂羽,而另一颗,则是冲着郭荣郭副将的面门飞去。
郭荣与雷破天仅隔丈许,珠子几乎是离手即至。见势不妙,胡飞乔崖二人倒也十分机敏,雷破天抬手的瞬间他们二人便倒卷而起,向后急退。可郭荣却根本避无可避,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侍卫也是一副躲闪不及的样子。
下一刻,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校场上砰然响起,距离郭荣最近的胡飞和乔崖二人才跃出两丈有余,便被风浪波及,凌空摔了出去。爆炸扬起了大片尘土,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校场。
这两颗珠子虽然毫不起眼,但其爆炸产生的威能,竟比军中平ri用来开山破土的火药桶还猛烈许多。
校场之上烟尘四起,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但前排的众将士倒都还镇定。爆炸过后,偌大的校场再一次陷入寂静之中。
几个呼吸的功夫,尘土徐徐散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幅他们根本想象不到的场景。
之前雷破天与郭荣所站的位置,哪儿还有两人和侍卫们的身影,地上凭空多了一个巨大的土坑,坑内坑外,无数血肉模糊的尸块与散碎的银甲布衫落了满地,不断传出一股股焦糊的味道。连带雷破天自己在内,卷入爆炸中的众人竟都被轰得粉身碎骨了。
而场地正中的聂羽此时也十分狼狈,不但周围地面陷下了半尺多深,发髻也不知何时被打散了,一头长发披肩而下,整个人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他之前还全当这红sè圆珠是寻常暗器,直到看清了几人处发生的爆炸才忽觉不妙。情急之下,他只得勉强做出星幕护住了身体,却怎料这爆炸竟比他想象的还强上许多,身前的星幕只是堪堪抵去了七八成威力就被震散,其余威能,则是他靠着这件宝贝长衫与自己的身子强行接下的。
想着刚才这一幕,聂羽倒还生出了几分后怕之意。他可不知道雷破天竟还藏着这般凶器,多亏之前装腔吓住了他,若是刚才是自己站在郭荣的位置,出其不意被两颗弹丸击中的话,虽不至死,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纵然刀马营中的将士都是些久经沙场的老手,此时还是被这惊人的结局慑住了,场上场下没有半点声响。在众人低沉急促的呼吸声中,方才倒地的胡飞和乔崖二人撑着身子,先后爬了起来。
二人虽然逃的及时,却也被这爆炸波及,受了些轻伤,但此刻二人却完全没有闲暇顾及这点伤痛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任谁也想不到区区一场寻常的营中赌斗,竟会酿成这样的惨剧。
如今正是两国交兵之时,一名掌管数万兵马的副将与手下校尉同归于尽,还是发生在扼守萌关大门的刀马营中,事态已经远非他们二个校尉所能掌控,此事必须得先行上报军中。
两人都是久经风浪之辈,此刻自然不会再计较什么个人恩怨,当即凑在一处,耳语了几句便拿定了主意。接着,便是一道道连珠炮般的军令,由二人口中发号到大营各处。
两营将士速速整顿,各自撤回营中待命!”
“裘狗儿,钱大麻暂调督军一职,代管雷字营!”
“胡校尉坐镇大营,无军令任何人不得离营半步,违令者,斩!”
就在数道军令连连送达各帐的同时,乔崖和胡飞二人已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势,回到了胡字营大帐中,心急如焚地互相商量着什么。距离二人不远处,聂羽背负着双手,默然而立,摆出一副对此间发生的事情全不在乎的样子。
此时的他不论神貌还是衣着都已大变,素纶之下,一袭白缎长衫加身,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除了略微变淡的肤sè和面上淡淡的笑容外,任谁也找不出他与之前那个愣头小子有什么相同之处。
之前比武过后,聂羽寻思再三,便已拿定了主意。既然此事自己已经脱不了干系,倒不如将计就计,将那蛛穴中得到的白sè道袍穿起来,把这醉乌山的名头继续装下去。待事情平息,料这些人也没胆子拦下自己。
果不其然,当胡飞和乔崖看到他这般打扮再次出现时,面上的敬意凭空又添了不少。言语之间,竟也仙长长、仙长短地用起了敬称。
看着他二人急得彷如热锅上的蚂蚁,聂羽心中倒是说不出的畅快,暗自笑道:“积怨才了,乐还来不及,哪儿有闲情陪你们两个起急。”
正想到此处,帐外忽地一连响起三声回报。
令已传达各营!”
听着回报声,胡飞面上紧张的神sè当即缓和了不少。乔崖则快步走到了聂羽面前,两拳一抱,朗声说道:“仙长,还劳烦您随我去一趟军机司,就当为我和胡校尉做个佐证,将今ri大营中发生的事情如实禀于军中。”
【五一节,大伙放假就好好休息休息,看看小说,给鹿某人投个推荐票什么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