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略一愣神,沉声说道:“家师陆熙。”
来是陆熙陆师伯。我听你姓聂,原还想是不是跟织云院的那位聂姓小师叔有什么渊源,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哈哈……”贺夕冷笑着,冲着聂羽抱拳道:“聂师弟若是没有其他安排,晚些时候与为兄同去聚星阁怎样?”
不待聂羽说话,贺夕双眼一眯接着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推辞,那我晚些时候再来寻你。”
话音方落,贺夕面sè冰冷地示意了身边二人,将地上那名委屈不已的受伤之人扶了起来,遂即携着众修士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方才被贺夕围堵在门前的那对兄妹已置身在一座木塔之中重的交谈着。
名弟子,又是织云院,偏偏又分到了甲组上阶。不晓得去年被聂景那小子挤掉名额的几位师弟,知道了此事脸sè会有多难看。”
周姓男子气愤不已地自言自语道。
方才仔细探过他的修为,与你我差距并非一星半点,而他那脸红不已的模样也不像刻意而为。此事交给我就好,与其在这猜测,倒不如借贺夕的手,看看他的实力。”少女说着,轻身往男子身边靠了靠。
“滢儿,你莫不是对他有兴趣了?”男子略一蹙眉,言语中尽是蔑意。
让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呢?若是寻常弟子,我都还懒得多看一眼。”说着,女子舌尖自艳红的朱唇上轻轻舔过,更显娇媚。
“臭丫头,去年若不是受了聂景那小子的影响,你又怎么会在道比中被人暗算败下阵来,才一年的功夫,你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男子冷哼一声,似乎对这事情十分介怀。
听哥哥这么一说,女子面上忽地现出了几分落寞,显然不愿提起此事。
男子默了半晌才接着道:“这人既然是织云院的记名弟子,在外院自然会受到不少庇护,倒也不方便我们兄妹出手。贺夕那小子这会儿对你千依百顺,由他出面倒也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
女子虽然默默点了点头,可眼中神情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此时的聂羽已身在卧房之中,屋子里没有床铺,除了一桌两椅外,就只剩下香龛前齐齐摆放着的两个黄布蒲团。虽然布置简单,可屋里却异常干净,桌案台几均是一尘不染。
四里静得出奇,他当即席地坐在了蒲团上,随手从储物戒指中将李长老给他的那本书册拿了出来,看着书名自言自语道:“星略手札……这书名倒是直白易懂,却不知其中都是些什么内容。”
这册子本就不厚,寥寥十数页他几下便翻完了。这手札分作前后两个部分,前面记载的都是些修炼心得,他已听李长老讲得十分明白;而这后半部分则记载着三个可以用星辰之力驱动的道诀,分名为千钧诀、聚灵诀和运物诀。
看过了千钧诀和聚灵诀,他当即暗暗发笑。千钧诀乃是将星力加持在双臂之上,彷如增力千钧而得名,这分明就是当ri刀马营中断山所使的手段;而这聚灵诀所讲,无非是将法力汇在一点,掐诀打出而已,与道乞师父所授的坠雁诀相比,简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整本手札之中,只有最后这道运物诀让他提起了兴致。运物运物,顾名思义便是以心念为引法力将外物收放自如的法术。自从他向道乞师父拜师以来,已经见过不少修士隔空摄物,心念控宝的神通,心中对于这门道术早已跃跃yu试。
兴奋异常的他将书册又反复看了几遍,默默记下了手札中关于此术的行脉方法和掌诀,遂即闭目入定,将周身的星力运转了起来。
此时他浑身星力被顶上的青蚕木簪所制,膻中穴上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法力在经脉内的走行也不似往常那般畅快。隐约之间,他竟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当ri初学道法时的场景。
随着额头上缓缓渗出不少汗滴,聂羽被红芒包裹的双手吃力地掐起了两道奇怪的掌诀。与此同时,他身前三尺处摆放的两张木椅,正配合着他两手的细小动作,在地面上慢慢地挪动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