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不对劲
端木原的情况很不对劲。
萍水相逢,但这几天时间的相处,宁采臣对端木原多少有点了解;除了说话有点莫名其妙,却不是社会上那些动挪杀人的狂徒。
然而刚才二话不说,直接毙命的狠辣手段,跟几天来的印象相比差天同地,即使对方未必是善良之辈,但端木原这种一见面就杀人的过激反应,甚至说是性情大变也不为过。再联想到方才练功时的异状,宁采臣用膝盖都能猜到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心中忧虑,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对方痛苦的样子,恩人有难,理应上前去帮一把,至少应该助他运功调息。
正要走近,却发现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反而下意识地朝后方挪了半步。因为此时此刻的端木原,正好扭头回望,瞳孔微亮,发出淡淡的红色荧光,而且整个人浑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股吊诡的气息,一种让人心底发毛,任何人都能轻易闻到的,偏偏又不知道恐惧何来的……凶兽气息。
(怎么忽然间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扭头回望,看着这个画面,宁采臣全身上下汗毛都立起来,尽管感到心底发毛,但还是压下惊秫,壮起胆子朝端木原开口问道。
“端木兄……你没事吧?”
轰
话音刚落,端木原并指成刀,朝身后一划,沙尘暴起裂地三寸,在宁采臣面前划下一条清晰可见的沟壑。
“等等呢,这边还很危险,退后一点,保护好自己……还有看好你老婆!我还年轻,不想这么快自杀,所以为了我的身家性命着想,请你们两个千万不要靠近过来。”
宁采臣的感觉没错,被邪神降临吓到肝颤的端木原,一心想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多增加点保命本钱,结果在尝试出倒立练功速度真气运行加倍的bufull后,饮鸩止渴般死命练功,却忘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真气过载刹不住车,让一股澎湃巨力贯脑逆冲脑门,光荣地加入了走火入魔的大家庭。
身体感觉似乎被人在开了十几个孔,现在正连着打气筒不管被内・射空气,体内逐渐膨胀欲爆的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其实,这种状况,他上个位面也经历过,当初第一次倒立练功没经验,也是被搞到脑袋岔气的鸟样,体内真气过盈则溢不吐不快,杀念入脑,差点疯魔走火,好在迷天盟上有大量的炮灰堆积,当人肉沙包给他祛热败火。
人有时候喝酒过度,会酒精上脑无法抑制理智,导致醉酒闹事的情况,最后产生无可挽回的悲剧。吧里遇上醉酒闹事的客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是有多远离多远,或者让他找个地方躺一晚上恢复。
端木原现在的情况,就有点类似人在喝醉的状态,平时受到理智禁锢的负面意识,仿佛潮汛海浪,一波一波来回涨落不断冲刷,让他的大脑像是被人用钢擦不断来回乱挂,疼得厉害,烦得心焦。除此之外,还得一面分心压制体内暴走的真气,一面平复闹腾的心绪。
真气暴走,是件很要命的事情,偏偏他没办法控制调和――这里荒山野岭,又没有想要他性命的炮灰,唯一的活人就只有一个宁采臣,根本没有供他泻火的优质沙包。
刚才的几句话,已经是在维持意识前提下的最大极限,现在整个脑子里都是杀人冲动,让他差点要真正动手,拿宁采臣来当剑靶子,分割成二十七块北京烤鸭。只能划出分界线,让宁采臣尽量离远点,免得一不小心暴走冲突,这外卖小子根本就顶不住他三招,到时候一命呜呼,他端木原这条小命就得雨打风吹去,只能靠意志力死死压制。
不过总算靠着上一次的经验,堪堪稳定下来,如果能花上一点时间好好调理,倒是能够彻底摆脱这种麻烦状态。
只不过凑巧的是,突然出现的熊猫,跟追杀而来的绷带男,让他努力维持的平衡全部化作流水。
砍碎那股刀气后,端木原的理智就已经把持不住,耳朵只能听到一阵杂乱的心跳声,思维能力渐感模糊,连意识都开始出现溃散迹象,更糟糕的是,仿佛整个人都被分裂成几块几块,处于一种半睡不醒的状态。
绷带男饱含杀气的一刀,更是激发出生物在受到生命威胁中的反抗本能,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瞬间疯魔,杀意冲动破体而出,杀死冻死烧死砍死咬死电死勒死寻死撞死压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脑子里全是砍人的负面意识,无名火怒起,火力全开瞬间就秒了那个跟志志雄真实一样打扮的spy怪人。
崩裂成龟甲形状的地面,呈圆形朝四周蔓延的裂缝,尘埃中,端木原就这样抓住对方的脑袋,还有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而且越来越扭曲的表情,仿佛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忽喜忽怒或哀或乐,随后时而仰天狂笑、时而阴晴不定,蹲在地上嘟嘟囔囔,与其说在自问自答,不如说是精神病人的呓语更恰当。
“操……操你娘,夜路走多要见鬼,练功过火会爆体……三倍速……果然不能随便玩。这下子……真的玩脱了。”
“等等……想深一层,这样似乎也挺有趣……不对不对,这样岂不是跟keroro一样,见到香蕉片还要用力踩下去。”
“嗯?对了,还有这一招,以毒攻毒,负负得正。大不了就跟老关一样……不对不对,那一招当初有点变异,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老关那时候只是吃撑了,而且有我护法,充其量只能算思维错乱,不算真疯,我要是来真的……糟糟糟糟,越来越晕了……”
说话不明自言自语间,用词语无伦次,一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古怪摸样。宁采臣在一边看得难受,本质纯良老实的他,还是无法见死不救,正要靠近,却见端木原忽然左手化爪,朝额头上重重一抓。
“别过来,我想到办法了……接下来是独家疗法,即使看见什么特异情况,也千万不要过来!”
五指在额头上越抓越紧,活像被人从正面敲了一记重重的闷棍,仿佛疼得连头皮都要抓下来。
“姓赖的,大家怎么说都是同病相怜,看着一起患有早死症的份上,你这黄绿大夫留下的蒙古偏方,千万不要给我出什么差错啊!这样继续下去肯定变杀人鬼,手背手心都是肉,左右两为难……操你/娘,别老让我遇上这种单选题行不行?”
电流般的感觉流过大脑,真气茧丝般渗入大脑,似乎听到‘咔’的声音,脑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开,端木原感到理智重新回到脑袋,意识豁然清晰起来,所有负面意识如潮水般退散,异样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来得太快,端木原有点愕然,恍然看了看五指,又抓了抓脑袋,胡乱在脸上摸来摸去,时不时拍胸口锤锤脖子,
最后确定自己没有缺斤少两,才愣愣道:“比保济丸还要快……赖药儿那家伙不是拿我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
很痛
非常痛
非常的痛
痛到他叫自己什么名字都记不住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剧痛铺天盖地而来,全身上下每一块肉,每一跟骨头,每一条神经,都仿佛在被人用锯链剑来回切割,然后一厘米一厘米地用绣花针仔细穿插,然后又用狼牙棒捣成肉馅。
痛得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意识却偏偏清醒着,忍受着无可比拟的剧痛感,端木原回忆起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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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纳的死灵阴气,我无法助你散去,只能积攒在脑部!
(操你/娘,你这个黄绿大夫,你放哪里不好,偏偏放脑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回来肯定首先砍了你的狗头。
(明明就是你自己强行练功出错,反而怪我医术不济?想不到跟那个疯子相处两年了,连他的疯劲也染上几分,这次如果不是我在旁边,你早就一命呜呼――话分两头,我说你到底练的什么见鬼武功,我行医治病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修炼出来的内力竟然霸道刚硬到如此地步,我的内力居然无法进入你身上的经脉,只能在脑部徘徊,否则何须冒如此风险。
(就是见鬼的武功啦,我还想跟人换啊……说起来,这些阴气全部堆在脑袋里面,有什么后遗症么?
(后遗症?这三字倒挺贴切……其实问题不大,除非你被人用搜魂术一类的武功,或者用内力强行冲开我下的‘锁’,不然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听起来很不保险啊,有没有什么方法根除啊?感觉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