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可见木槿真的是生气了,安皓轩连连说道:“好好好,就算是我说错了……可是你扪心自问,真的喜欢逸云么?”这怎么有假,木槿反问道:“王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奴婢的心事王爷也要怀疑?”
其实旁观者清,安皓轩自打见了木槿第一面,便被她沉稳的气质所吸引。还有安泽宇对她的好,他都看在眼里。可是安夜辰和安逸云二人,安皓轩怎么看怎么都不觉着,木槿的心会向着他们二人。
“我也是听采薇说的,”安皓轩道,“本来夜辰是打算利用你,找寻令一块玉佩,预备号令天下,为太祖皇帝复仇,才利用了你的情感。这个时候,你真的是动了真情,还是出于怜悯与同情?”
一语道醒梦中人,木槿回想起夜辰与自己的种种。夜那么深,雨那么大,夜辰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看望自己。还不断安慰着自己,那样的场景,木槿觉着自己是他的知己,如果可以,还真是的是希望与他一起。
谁想着夜辰会利用自己的情感,木槿很是气愤,当时便断了与他的联系。“奴婢只是觉着他很可怜,”木槿缓缓开口道,“而且在陆府的时候,从未有人肯听奴婢的心事,他是第一个,可是他竟会……利用奴婢……”
如此说来,对于夜辰的情感,是出于怜悯了。“可是逸云呢?”安皓轩又道,“逸云的心事素来难以捉摸,你竟然能读懂他,真是不容易。”“那是源于七年前的相遇,”木槿回想道,“是奴婢安慰当时已经失去了母亲的齐王殿下。”
原来那个时候,他们二人便认识了。安逸云为了找寻木槿,费劲心机。也许当时的目的是感恩,可是深交下去,慢慢发现却不是。“他在陆府的时候,念着舞姑娘的名字,”木槿有些伤感,“后来他才说,因为怕连累舞姑娘,才将舞姑娘推到尚家的。”
听着木槿的言语,安皓轩说道:“你可知道,逸云这个人从来是不苟言笑,对待感情,更是始终如一。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认为,舞翩跹和他是天地姻缘,后来发生的变故,如你所说,舞翩跹嫁给尚家后,他更加足不出户,以酒为伴。”
始终如一,以酒为伴,安皓轩这话什么意思?只听他接着说:“如今他与舞翩跹一起,尚暮秋也未曾说什么,而你的出现,似乎……”“王爷是想挑拨么?”木槿忽然明白过来,安皓轩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安逸云不适合自己。
但是安皓轩并无此意,他只是见木槿伤心,想要说明安逸云心里只有舞翩跹而已。遂笑道:“瑾姑娘别生气,这都是事实……何况逸云怎么会忽然转变心性,那对舞翩跹,似乎不大公平……”
可是对木槿来说,就很是公平了么?木槿气愤的站起身:“奴婢和齐王之间的事情,王爷还是少过问为好!”平日里气度不凡的木槿,在面对自己的情感时,总会显得不太沉稳。
安皓轩笑了:“瑾姑娘的脾气还真大,那好,我就不说其他的……我只是想问问瑾姑娘,眼下依姑娘之见,谁被选为皇储的几率比较大?”这个问题,记得朝晨姑姑说过,不要让木槿卷入其中,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木槿不住的摇头说不知,可是安皓轩却道:“皇兄的身子越来越差,而且瑞贵人又身怀有孕,不期就会诞下皇子。大哥手握重兵,如今与霍家联姻,更是一南一北,将朝中兵权牢牢握在手中,只是我这个大哥,虽然会带兵打仗,却不懂得变通之道。”
说这个问题,木槿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与自己的情感有甚关系?他继续说道:“三哥只是一个御林军统领,却与连丞相联姻,自然在朝中受万人敬仰,可是三哥却没有兵权……至于我,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学士,顾家也不是什么朝中重臣。”
这话又是是何意,木槿不解:“王爷想要说些什么,难道王爷不知,在外议论朝政,是要被问罪的?”那安皓轩大笑:“咱们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何况皇兄曾经有言,百姓可以敞开言论,所以这天朝才会如此拥戴皇兄的。”
浓浓的家酒香,充溢着厢房。轻呷一口美酒,赏那万方流霞,十里晴空,真真是美事一桩。这时梨蕊推门而入,笑道:“王爷让奴婢好找,瑾姑娘也是好福气,竟被请来饮酒,也不叫上我!”
木槿听了微微笑道:“这不你也找来了,快坐下,咱们今儿不醉不归!”看着木槿咧开的嘴,安皓轩也笑了:“瑾姑娘真是好酒量……梨蕊,你来得晚了,先自罚三杯!”他话音刚落,只见梨蕊早已将杯中之酒咽入喉中。
“方才我来的路上,听见百姓们都在议论,说什么江城公主要大婚了,”梨蕊坐下,又饮了口酒,说道,“不知是哪个公子爷,能消受得了她!”也是,依着雪吟的脾性,只要是婚后不为难那个新驸马就算好的了。
那梨蕊又道:“你们刚在说什么,说来我也听听。”“没什么,”木槿打住了刚才的话题,不想再论下去。可是安皓轩对梨蕊道:“你来得正好,瑾姑娘不让说呢……你来说说,谁继承皇位最是合适?”
在这小小酒坊中,说这些言论,木槿真心觉着不好,若是泄露了朝廷机密,岂不是大罪!岂料梨蕊嘻嘻笑道:“瑾姑娘怕什么,如今的天朝不比先前了……唯有二人,便是齐王和魏王了,他们各有所长,我还真不好说。”
难怪安皓轩会说起朝政之事,原来安逸云也有被选为皇储的可能。如果自己嫁给了他,岂不是要毁了他的前程,看来安皓轩说得真的没错。自己是否太自私了,梨蕊说道:“齐王英武,而且遇事沉着冷静,又兼领着北疆军防,从不多言一句;咱们的魏王殿下,性情温婉……若是拿到了虎符,会更好……”
现在的皇上手里拿着虎符,这是天朝虽高军权的象征,倘若这块虎符谁拿到了,自然会调动天朝各地的军队。安怀义也不过是拿着川滇云贵的虎符,自然比不过。而且皇上身子越来越差,更有小道消息传来,说是熬不过这个冬日。
各地的藩王蠢蠢欲动,私底下鼓动着要夺权。安怀义也是暗中筹划着,有霍家为他做后盾,他自然不会出任何岔子。至于安泽宇,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派往外地去执行任务,至于什么任务,却是机密要事,无人知晓。
安皓轩却是个富贵闲人,每日赏花观草,写诗作词,与蓉儿打情骂俏,日子很安逸。他一直暗中帮着安泽宇,而安逸云这边,却是毫无动静,愈发让人觉着难以捉摸,警惕万分了。
为了不影响安泽宇和安逸云的前程,木槿明白,自己只有呆在王府,不要跟齐王府有过多的交情。否则后果很难预料,她这时惭愧的低下了头:“我总以为……事情会很简单的……对不起,我差点害了魏王爷……”
如果当初木槿一直往齐王府或是尚府跑去,那就会被认为是齐王与魏王勾结,虽然天朝言论自由,可是皇上最是厌恶党派勾连。而安皓轩为了避免被人怀疑,遂装作无所事事之态,每日到安泽宇处谈笑风生,尽说些风花雪月。
还好安皓轩及时劝阻了木槿的行径,这才免去了安泽宇的安危。“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不让你去尚府了吧,”安皓轩道,“这都是政治联姻,越到关键时刻,就越不能放松警惕……这家酒坊是三哥的一个旧仆所开,所以我这才毫无忌惮的跟你说这事儿……”
什么言论自由,无非是掩人耳目,其实不论街头巷尾,处处有朝廷所派去的探子。“还记得海疆来的王妃么,”安皓轩说道,“她还在宫里,只是不知被关在何处。”还将王妃,不就是石榴的姐姐司徒绿腰么,难道没有回海疆去?
他点头道:“为了找寻陆家,也就是前朝欲孽的罪证,皇兄听信了江城公主的话语,诬陷石榴姑娘不说,还将她的姐姐,那个海疆王妃软禁了起来,以备将来联合海疆,攻打蓄意谋朝篡位之徒。”
原来当今皇上怕重蹈当年覆辙,这才留了一手。他打算着利用海疆王妃,联合海疆,打击各地藩王,这个秘密,安皓轩又是如何得知。安皓轩神秘的笑了:“瑞贵人身边有一个宫女叫做豆蔻,她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