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寒艰难的咽了口唾液。
神色复杂无比。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断天辰早年本是血肉之躯，后来凝聚法则宇宙是吞噬天道所凝聚的。
后来天道进化，出现自我意识？
凝聚出的世界，是地球？
星空中，铠甲男子依旧在和断天辰对话。
断天辰淡淡道。
“它想自救？摆脱我的掌控，我的肉身就是法则宇宙反馈的，谁也摆脱不了，再说，是死是活，有无意识也不是空口评断，只是猜测罢了，连我都没感受到，就算感受到了，我会不断凝聚其他天道法则加固我的法则本质。”
随后断天辰淡淡道。
“你确定你要舍弃灵图？走基因一道？”
叶亦寒神色震撼。
莫星海？
还真是。
莫星海笑道。
“我有选择吗？或许在我突破的时候，我的法则星球会出问题啊，不如此刻重修。”
什么意思。
你开创武道也不过是为了强化自己，突破到不朽，法则星球在你的法则世界中，那我不就成你的傀儡了吗？
既然，灵图法则出问题了，我为什么要冒险，修炼到不朽最后肉身被你直接破碎用来强化自身？地域天道自生意志？
说完这句话。
一切破碎，再次化作一副画卷，金光四射。
随后画卷扭曲，再次没入叶亦寒颅内。
一切再次模糊，清晰，叶亦寒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来到了一处世界中，和修仙界很像。
万里无边，但此刻叶亦寒的视线强行移到了这方世界的一处宗门内。
修建很宏伟，宗门殿堂内，只有两人。
其中一人，叶亦寒瞬间就认出来了。
莫星海！
殿堂内，莫星海和一位男子相视而坐。
莫星海轻轻抚着座椅把手，淡淡道。
“慕兄最近可有新的体悟？”
慕武渊！
叶亦寒此刻已经被震撼的说不出任何话了。
慕武渊淡淡道。
“你来就是和我谈这个的？”
莫星海淡淡道。
“当然不是，你也知晓，我们都被断天辰算计了，知道吗，在我想要自废法则重修肉身之时，他似乎想要强制让我沟通法则，而且，或许我已经被算计了。”
慕武渊皱眉，随后失笑。
“或许他自己也无法解决天道意志带来的问题，他说是假的，但我们看出了端倪也没办法去改变什么，再说了，你的法则难道被强制增强了？”
叶亦寒有些茫然。
啥意思？到底真的假的？莫星海想表达什么意思？
莫星海叹了口气说道。
“知道晶核吗？我的晶核或许被他做了手脚。”
叶亦寒神色震撼，晶核，她太熟悉了，伪晶核就是莫星海创立了。
可是，现在什么意思，断天辰还算计了莫星海？
慕武渊皱眉，随后沉默了半晌，说道。
“你.....无法破碎自己的法则星球？还是说，你的法则星球已经深深扎根在了法则宇宙？”
莫星海摇摇头。
“不，在我破碎法则星球之后，我原以为我可以用法则之火融化晶核，来祝我凝练基因肉身，寻找基因本源，可是，在我破碎之后，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你说。”
“我发现，我的晶核是精神力具现物破碎，而不是精神力本源破碎，你.....明白了吗？”
慕武渊神色一滞，随后皱眉道。
“难怪你还能沟通法则宇宙？你的晶核本源不在自身？难道已经扎根在了灵图宇宙？”
莫星海笑道。
“很有可能，他想算计我，那时，我的晶核已经朝不朽在蜕变了，或许才让他算计了，所以，我死了，你就危险了，我或许是他的实验品。”
叶亦寒冷汗直冒。
他们三个这是怎么在算计了，互相算计？
随后莫星海淡淡道。
“需要我怎么做？我知道他的用意，或许天道复苏是假的，算计是真的，让我们误以为他在抵抗自身意志。”
“我的大道或许都是他算计好的，基因一道，此刻已经可以说是自成一道，摆脱天道，也摆脱了灵图，而他将我晶核留在法则宇宙中，很有可能是想让我沾染因果，等我基因肉身突破不朽前夕，将我斩杀，直接用来强化自身。”
叶亦寒愣住了，眉头紧皱。
“怎么会？太可怕了。”
叶亦寒越想神色越震撼，难怪会有伪晶核，难怪会有这些。
“可是，如果天道没有自成意识，那我是什么？”叶亦寒神色有些复杂。
没想到看到了这么多东西。
伪晶核不过是断天辰将莫星海法则残余留在法则宇宙的手段，其实根本没有伪晶核，而那东西根本就是莫星海的本体！
断天辰算计了一切，莫星海也算计了一切！
“真的.....流弊。”此刻叶亦寒说不出任何话了，她明白莫星海的用意了。
星际逃亡，伪晶核阻挡境界。
不过是想让人去打破伪晶核的联系而说的，万年算计！
算计苍生，所有人都不知道。
叶亦寒朝慕武渊看去，那.....这位又是搞什么的？
听完莫星海的话，慕武渊淡淡道。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试探他，但没有任何作用，他的一切目的都会告诉你，但最深层，核心本质，你接触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关键的。”
“我创立界塔，就是为了试探他。”
莫星海神色平静，淡淡道。
“怎么试探？”
慕武渊沉声道。
“他的武道不是我们这个宇宙出来的，我们宇宙是无根的，仿佛自成一道，但根本没法捕捉，他也不行，他没那能力，而我，只需要让他去强化，灵图一道的天道太过纯净了，他既然万年前就说了，法则可能有自我意识。”
“所以，你就连接大千世界，让他去吞噬这些天道宇宙？毕竟他有这本事？”莫星海若有所思。
“可是，你作为他法则宇宙的桥梁，你可是沟通了他的本质核心啊，你不怕出问题？”
慕武渊听后摇摇头，淡淡道。
“早年晋级绝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了，界塔的材料是用法界凝聚的，但是他不知晓的是，世界破碎，物质残余，但这些物质已经和天道法则失去了沟通，我就用来打造界塔了，这样就算界塔在法则宇宙和其他世界的界点交接处。”
“也能屏蔽一切探查，我的晶核就在界塔中，他算计不了我，只能通过吞噬其他世界让界塔的本源失衡然后在对我的法则做手脚。”
叶亦寒听得脑袋嗡嗡作响。
四代天骄，断天辰，慕武渊，莫星海，成就超乎想象的非凡。
但确实为了互相算计？
太可怕了。
界塔，异界，法则宇宙，灵图世界，天道意志，其实都是棋手。
物质为棋盘。
苍生为棋子。
太可怕了，慕武渊创立界塔其实是为了试探断天辰？莫星海伪晶核，星际逃离其实是为了摆脱断天辰的控制。
元界呢？
此刻，叶亦寒沉默了。
尧灵姬说过，似乎万年前断天辰就降临了。
那个时候是否在布局？
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提前吞噬法则天道宇宙？
这么说来很有可能。
“可是，我怎么算？天道意识照慕武渊他们来说，是幌子？可是他们所制造的一切似乎都和意识无关。”
界塔的试探不是为了试探意识，看似和法则宇宙乃至其他世界沟通，其实本身可以阻挡断天辰的探查。
“不是试探意识，是试探断天辰究竟是否在算计他们，可是，那我是什么？”
此刻，叶亦寒都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存在了。
可是第二幅画面和第一幅画面，有太多不吻合的地方了，多到根本联想不到一件事上。
就在叶亦寒疑惑之际，慕武渊沉声道。
“你的道路已经注定，他自身的灵图世界不可能出问题，如果出现自我意识，界塔核心本质一定会被篡改，因为界塔可以屏蔽他的本体探查，也可以屏蔽通过法则宇宙的探查，只能沟通，所以，很大的可能是，他想算计你我！”
叶亦寒头疼无比。
这还真是扑朔迷离啊。
莫星海淡淡道。
“不一定，因为我在破碎法则星球的哪天，如果不是界塔，我或许就直接死亡了，而且，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画面。”
慕武渊皱眉道。
“什么画面？”
深深吸了口气，莫星海缓缓道。
“他的灵图宇宙被入侵的画面，不是自身反噬，好像是外部蚕食，因为我破碎法则的时候，灵图宇宙出现了短暂的能量流失，就在那段时间，我看到了他的本质颤抖了一下。”
慕武渊沉声道。
“你是说？难道还有第三方强者？”
这一切的体现都不是法则意识觉醒的体现，而是外力作用的体现。
此刻，叶亦寒神色更加恍惚了。
此刻的一切，已经不是想象力能够解决的了，叶亦寒就连一丝结论都没有。
就好像，无数棋盘交杂，而她却是局外人。
莫星海说道。
“所以，我才会口头试探他，乃至自爆法则星球去试探，因为我发现，那股外力似乎对灵图宇宙的破坏力很大，但对他也只是灵图本质动荡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觉得，既然有如此变数。”
“我觉得，要么是他自导自演，要么是他为了算计我等而设计的局。”
慕武渊叹了口气，淡淡道。
“不管怎么说，为了维持灵图宇宙的稳定，加上他，你我，或许未来还会出现两位绝世天骄。”
莫星海皱眉。
“你是说？我们三位不够？”
“不够的，为了维持稳定，必须要时代的领头人出现，随气运降生的话也不过是我等自导自演，但是，后面两位一定会提升飞速，迅速弥补我等的空缺，因为我们已经成为不确定因素。”
莫星海恍然大悟。
叶亦寒冷汗直冒。
什么意思，怎么矛头又转向自己了？
“不，断天辰，慕武渊，莫星海......李沧瀚？”
叶亦寒神色有些复杂，背后被冷汗打湿。
四个时代，以慕武渊为始，莫星海，慕武渊就是两位。
李沧瀚一位。
那自己.....。
是的，事情变得无比复杂了。
甚至叶亦寒此刻都不知道是谁在算计自己了。
所有人都在下棋。
面板......。
难道是断天辰创造的？
“不，我不能晋级绝强，在当日我必须破碎掉法则链条，破碎掉晶核，直接修肉身.....。”
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数。
究竟谁才是真正正义的一方？
叶亦寒感觉.....谁都不是。
叶亦寒不自恋，但此刻，她怎么会不把自己联想？
敢问这个世界有谁能向她一样？
六重天就是法则之下的极限了，自己无论如何在当天都要破碎掉法则链条。
“无论如何。”
苍生都在被算计，这三个人将世界玩弄于鼓掌之间。
叶亦寒深深吸了口气，突然神色一顿喃喃道。
“那地球是什么？”
既然意识是幌子，那地球是什么？
现在看来，不到结果，那是根本没有真相的啊。
叶亦寒叹了口气。
随后画面再次破碎，消失，一切回归正轨。
但是想到这里，叶亦寒皱眉。
“这东西是有人故意给我看的吗？”
不对啊，陈振华说这东西是吸收法则自我凝聚的画面，也就是说，人为根本操控不了。
那还是有几分真实性啊。
此刻，叶亦寒依旧站立虚空，而在外界。
叶亦寒的肉身表面虚空，无数光点从法则链条渗透而出朝叶亦寒凝聚。
甚至空间都被扭曲了几分，但远远还达不到空间破碎的地步。
这就是圣树参悟的好处，此刻叶亦寒没办法体悟。
因为她还在感悟中。
但就在这时，叶亦寒前方空间突然撕裂。
一道裂缝突然呈现在叶亦寒眼前。
叶亦寒：“？？？”
下一刻，叶亦寒只感觉意识海颤动了一下，自己似乎和意识海连通了？
下一刻，尧灵姬虚化的肉身从叶亦寒颅内钻出，惊叫道。
“叶亦寒，快，那是灵图法则宇宙的本质，我们现在是法则体呈现，你的感悟我都感受到了，这是一个机会，快！”
叶亦寒一愣，激动道。
“什么意思？我直接进去吗？我不会被撕碎吗？”
尧灵姬顿了顿，吼道。
“不，这里不是灵图宇宙外围，这是核心！有大量的法则体，快啊，愣着干嘛，你我一起进去吞噬！”
想了想，尧灵姬再次说道。
“不对，不行，只有一分钟，快，你刚才似乎直接沟通到了法则宇宙！”
眼前裂缝深邃无比，但透过裂缝，叶亦寒看到了无数法则链条交杂。
混合，密集到让人绝望。
但隐约间，链条空气，似乎有白色气体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