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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绰为白羽姬安排的地方是距离京城往南一百多里外青州城旁的一片农庄,青州是凤凌洲的第二大城市,凤凌洲最大的河流闽川江在城外流过,虽然城中的建筑不如京城那般的华美庄严,但是热闹程度却一点都不逊色,由于近些年来地方官员治理有方吸引了不少的商家前来,已经成为南方最重要的通商口岸和货品的集散地。收藏*顶点~小说~网I。cOM
农庄距离青州城还有几里的路程,位于一片青山绿水的环抱之下,坐拥附近百顷的良田,非常的清静。这片农庄本来是白家的产业,后来白清露迎娶东方绰的时候作为聘礼转赠给了他,如今东方绰又为了女儿未来生活的安稳把农庄放到了白羽姬的名下。
当白羽姬第一次站在小栈农庄的大院门前,听着管事介绍从这座山头一直到后面一眼看不到边的范围都是农庄的产业时,她的心里有种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的感觉。前世当了一辈子的无产阶级,死的时候除了租住房子里的家具和银行里少的可怜的存款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可这一世她还没有成年就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地主,这样的落差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接受。
从京城来的时候她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些平时穿的衣服,贴身侍卫秋木和两个粗使小厮,长清没有跟来,因为在她打算离开京城而询问长清愿不愿意一起来的时候,长清犹豫了,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所以白羽姬就让他留在了京城。虽然没有长清在身边照顾是有些不方便,但她从来不愿意做勉强他人的事,她早就看出长清是个很聪明而且有些心气的人,他是家生子,未来极有希望成为白府的高级管家,肯定是不愿意和她来到这乡下地方的。
至于秋木,即使已经相处了几个月她还是无法了解这名沉默寡言的少年在想些什么,以他十六岁的年纪是太过安静了些。而且有时她还会不经意的看到秋木的眼中闪过不屑和嘲讽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白羽姬知道这名少年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至少她不认为秋木会甘心做个小小的侍卫,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秋木不说,她便不问,因为虽然相处了这些日子,但他们除了主仆关系,依然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况且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从不强求,也不想强求什么。
和小栈农庄的庞大规模不同,主院竟然显得有些寒酸,已经掉了漆的木梁和荒芜的后院,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白羽姬看了看虽然干净但实在称不上好的大厅和卧房微微皱了皱眉,心中不禁狐疑起来,这农庄的效益莫非不好,穷的连房子都无法修缮吗,握了握袖管中美人爹爹给的农庄地契,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安。
农庄现在的总管姓张,单名一个牧字,是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十多年前从其母那里接替了总管之位,因为农庄一直都没有主人家常住,而美人爹爹显然也不怎么管这里,所以都是这张总管多年来全权负责经营事务。
初次见面的时候白羽姬觉得这张牧相貌普通,身材消瘦,而且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大几岁,一双细长眼睛,脸上不苟言笑的,显得有些冷漠。她带着农庄中常驻的几个人在门口迎接,白羽姬略扫了一眼,发现不是老的就是小的,算得上青年的只有一名看着也就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孩子和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紧紧跟着张总管,身上衣服的衣料也讲究一些,应该是张管家的子女或是亲族。
“这么大的庄子就只有这些人吗?”白羽姬坐上上座之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回禀小姐,”张总管恭敬的回答,头一直都是低着的,“田地都是佃户在种的,这正院因为一直无人居住所以平时只有负责厨房的李老和负责打扫的小桃在而已。小人本以为小姐从京城来定会带着不少身边的人,所以没有张罗,如今竟是小人疏忽了,请小姐忍受一日,明天我就从城里买几个干净的孩子来。”
虽然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但却仍然无法接受人口买卖这种事,于是赶紧挥了挥手说:“我素来喜欢安静,庄子中人少也不是什么坏事,这里不是还有小桃吗,每日早上她能给我倒倒洗脸水就行了。”
张总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她把那名少年让到前面继续说道:“这是犬子,名叫无槿,今年刚刚出了少学,认得几个字,请问小姐能不能准许小人把他带到身边学习?”
白羽姬看了看那名也一直垂着头的少年,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他白净的脖子和耳朵也能看出他相貌清秀。张总管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接班也是无可厚非的,白羽姬略想了一下便说:“有何不可,张总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可却不想,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引得那少年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白羽姬与他对视,果然是名俊俏的少年郎,同时也对他的反应觉得奇怪。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凤凌洲虽然名义上说的是崇尚众生平等,但因为历史上主要还是女子为帝,所以男子在社会上的地位还是比较低的,特别是在乡下,这种思想更是严重,在很多人看来那些从军的,经商的男子,大部分都是为生活所迫,却也失了面子,将来定是很难嫁的,也会受人鄙视。那少年见白羽姬简简单单的就答应了,才觉得非常惊讶。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使得白羽姬觉得全身上下都疲惫不堪,又简单的和众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返回房间休息了,一躺到床上她就觉得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看来她现在这副虚弱的身体还真是个麻烦,虽然她不指望习武什么的,但至少也要健康一点,不会走几步路就不行了。
在思考中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是被屋外轻微的争执给吵醒的,仔细一听才发觉是农庄里那个叫小桃的姑娘都四次端着洗脸水来了,可守在外面的秋木说小姐还没醒,不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