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投石问路
虽然非常窘迫但白羽姬为了贯彻有始有终的原则还是坚持把“一闪一闪亮晶晶”弹完了。虽然很不熟练，而且因为六弦琴的音调不同，所以这首最最普通的儿歌基本已经听出来原来的旋律了。
因为实在是惨不忍睹，白羽姬勉强弹完后已经是满脸通红，羞愧的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此时有个地缝啊地洞啊什么的让她钻进去，真的是太丢人了。那名叫书棋的小厮为了忍住笑已经憋得满脸通红了。
“小姐的琴艺在下已经了解了。”时先生轻柔如蝉翼的声音传来，白羽姬羞得头更低了，但是她还是犹豫着悄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让她惊讶的是时先生的脸上只有浅浅的微笑，没有一丝鄙夷之意。
他看了白羽姬一眼，便抬起了修长优美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起来，听了几秒之后白羽姬才惊讶的发现他弹奏的竟然就是刚才自己那几乎不成调的儿歌！他不仅弹奏的一个音符也不差，而且还加入了变调，使得整首曲子都丰富了很多。
白羽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难道他知道这首曲子！？可还没等她问出口时先生已经开口道：“你弹的这首曲子倒是很有意思，在下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调，只是似乎这样弹会更好一些。”
原来他是根据自己刚才所弹的即兴改变的吗？白羽姬吃惊的暗叹，真的是高手啊，居然能捕捉到那首曲子的真正旋律！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从这首曲子开始学习吧。”时先生说，“以后请您每隔一天的午后来在下这里学习，每个月都有一次学力考察，假如不能通过的话会有惩罚的，请小姐多用些心。”
“啊？还有考试啊？”白羽姬脱口而出。
“考试？真是奇怪的说法。”时先生皱皱眉说，“虽然只是学习琴艺，但这也是贵族小姐必备的技艺之一，所以自然要严格一些，但在下以为只要小姐稍微用些心思，一定没有问题的。”
“呃……”白羽姬的脸色忍不住苦了下来，她根本就没打算学什么琴的，来这里也不过是想走走形式，却不想碰到了这么个认真的老师，而且这人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没有办法拒绝他。
等白羽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天香阁了，想想自己平白接下的学习任务她不禁苦笑，可是想起那个时先生高超的琴艺和他淡定的性情，却又觉得那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呢。
但也多亏了在白鹿书院上学，白羽姬平时便有了充分的出门时间，也能经常去小英他们那里了。经过近一个月的考察，小英带着安邑来的那几个人几乎吃遍了京城的各大饭馆，最后他们的结论是京城的人更喜欢口味重，外表华丽些的饭菜。于是白羽姬便在火锅的菜单中加入了几种麻辣火锅和几种麻辣烫，简单的准备之后天上人间在京城的第一家分店便正式开业了。
因为所携带的现钱有限，而且不清楚京城的形势，所以这第一家店规模只是中等，有些投石问路的意思。酒楼的地点位于西大街和东大街相连街道的闹市区。这个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但人流很大，而且贵族和平民都会经过。
新开业的天上人间位于一栋两层小楼，经营方式仍然沿袭安邑总店，一层是大厅，主要面对平民，食材普通，价钱也相对便宜，二楼是装饰精致的包间，面向有钱人，还有单独的入口，食材档次较高，价钱自然也贵些。
请好了厨子和跑堂后酒楼就正式开业了，白羽姬为了夺人眼球在第一天还专门请了戏班子在酒楼门前造势了一番，收到的效果也是不错，第一天整座酒楼都是人满为患。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酒楼的生意却明显下降了，白羽姬连续几天都变装在酒楼里看着，见到生意不好她也非常着急。要知道餐饮业这个行当，利润高。但是赔钱也快，三个月不盈利以后就很难经营下去。
这天正是正午饭点的时候，可天上人间的大厅里生意还是相当惨淡，只有三桌的客人，而且只有一桌点了火锅，还是口味清淡的鸡汤锅，白羽姬一直坐在角落里用心的观察着，她发现那桌点了火锅的客人也似乎不怎么有胃口的样子，配菜要的并不多，没一会儿就招收要结账了。
白羽姬急忙把小英找来了，并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小英得了吩咐后急忙亲自拿着账单去了那一桌，结了钱后她便在脸上堆上笑容问道：“几位客官，小店刚刚开业，对我们菜色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