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成立公司?
珍妮怔了一下,“你是说金帮我成立的那种避税用公司吗?”
为了合法避税,成立公司是很常见的手段,比如珍妮的收入如果用公司名义收纳,她租房什么的支出也用公司开销的话,也许反而能做出亏本的帐来。不过实际上美国企业税也很重,而且这里有很多法律边缘地带的东西,曝光出来会影响到公众形象,而且明星收入是国税局的监测重点,所以之前她的收入都是以个人名义拿到的。包括加勒比后续的两份合同也都是以个人名义厘定,这对珍妮来说也有好处,起码这样收支关系比较简单,她可以看懂自己的这本帐。她和金之间合作的这一两年时间,还没有长到让她能信任到完全不管自己财务的地步。――好莱坞有很多明星就是因为太过轻信,虽然赚了大把的钱,自己也没有坏习惯,但却因为投资失败、会计师蓄意亏空等等,到最后还是陷入财政危机。
“当然这个公司会有一定避税的用意,如果你用公司的名义投资,最后的收益有很大一部分可以免税。”切萨雷说,“最重要的是,你的投资额已经达到了拍摄成本的三分之一,是个不小的投资商了,你有权力要求在片头加上你的制片公司logo,我推测你对制片行业有一定兴趣,就让我们假定你的――”
他的语调变得有点奇怪,好像是强行压抑着翻白眼的冲动,“――‘直觉’――没有错,能够取得一定的票房成绩,那么这对于你的制片事业来说,就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的确是珍妮疏忽的点,她的确也想过将来成立制片公司的可能,不过人忙了就是会忘事,再加上项目一直还在推进中,所以直到切萨雷提醒,她才恍然大悟,的确,这是个好主意,由于是投资制作电影,如果以公司名义,免税额会高很多,总体来说可能更合算,既然都要用公司的名义去投资了,那么为什么不顺势把自己的制片公司给搭建起来呢?起码在初期她大概只需要一个兼职会计师来打理财务――金当然是现成的人选。如果之后她想要做大的话,这部分盈利就可以顺势沉淀在公司里,作为公司的初始资本。
“好主意。”她没有吝惜自己的夸奖:一样是在工作上有意见分歧,甚至说切萨雷和她的分歧远远比茱蒂那次和她的分歧要大,她的表现也绝对算不上是仁至义尽,但切萨雷和茱蒂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切萨雷在认可的前景以后就再也没提过他们那天的争吵,虽然他心里可能也存了希望失败,让她尝点厉害的念头,但起码表现得无懈可击,处处都还是为她考虑,和以前没什么不同。“那么我该做什么呢?你知道,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首先找个律师,我会给你个电话。”切萨雷把一份文档打印出来递给她,“然后准备好一些注册资金,不需要太多,当然,有些手续可以让金给你跑,其实这都是很简便的……”
在加州,小电影公司多如牛毛,珍妮也绝不是第一个开设自己公司的影星,游戏规则非常简单,珍妮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流程搞明白了。“那么等我向银行贷款得到的一千万到手以后,就可以注资进公司,然后由公司支付给福克斯?”
“是的,同时你还需要一个人为你向福克斯核实剧组的花费是否属实,你的一千万有没有被人乱花,最后能不能拿回来一些。”切萨雷在指导细节方面一向是罕见地有耐心,“毕竟你们签的是票房分成合同,分成数已经定死了,一千万能拿回来多少都是你的胜利。”
“所以等上映以后,还要小心福克斯瞒报票房是吗?”珍妮问。
“这不太可能,因为第三方统计机构的存在,如果福克斯给你开出的明细不符合exhibitorrelations的报告,你有权力要求重新核算。”切萨雷顿了一下,“通常说来,福克斯不太会有这样的做法,但保险起见,你还需要一个律师为你全程审核福克斯和各大院线签订的发行合同。会计师、律师,一个行政助理,还有注册费用,这就是你目前需要的人力成本,当然你还需要一笔聘人设计logo的开销,以及一个响亮而上口的名字。”
“hoese怎么样?”珍妮立刻有了主意,兴奋地问道。
切萨雷咳嗽了一声,垂下脸去整理文件,“我重复一遍,你需要的是一个响亮而上口的名字。”
“好吧。”珍妮悻悻然,“如果你觉得我的品味很差,大可以直说么。”
切萨雷直接跳到了下一个议题,“还有就是的首映礼和影评人看片会,新线希望把首映礼和看片会定在一起,看片会的规模尽可能大一些,他们对这部影片很有信心,希望能用影评人的口碑带起首周票房,吸引类型观众,所以日期距离上映越近越好,他们希望观众能在看到影评的几天内就发现影片已经上档……”
围绕着的宣传策略,切萨雷、珍妮还有电脑另一边的茱蒂开了个视频会议,甚至连乔什的pr都被邀请来参与。一整个会开下来,半天时间悄然飞走,珍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起吃午饭吗,切萨雷,我下午还得赶去上课。”
“不了,我还有几个电话要打。”切萨雷说,“我让吉蒂把这些剧本送到你车上。”
他们还没谈过珍妮关于妮莎泄密的猜想,不过事实是摆在这里的,妮莎现在已经离开切萨雷,去珍妮弗贝尔那里做她的私人助理。没注意到助理的背叛趋势,对‘战无不胜的切萨雷’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失误,但珍妮并没打算揪着这个不放。她打算有机会玩笑一样地打趣几句,就算是把这件事结束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和切萨雷谈心的机会,公务对话当然经常有,而且很自然,但珍妮渐渐察觉到切萨雷已经切断了和她的私人联系。
并不是说他们有私情,又或者什么暧昧的性吸引力,但珍妮和他的确有一些较为私人的谈话,在那么几个时刻里,她感觉自己接触的是一个敞开的、坦诚的切萨雷,可能只是一个放松的微笑,可能是长篇大论的点拨和独白,这些都是他真实面貌的一角。在那场争吵以后,虽然公务来往一切如常,但切萨雷再也没有露出过会心的微笑,又或者打趣她的‘贫穷’和‘迟钝’。他把她关在了外面,而这让珍妮开始意识到,也许在那天的争吵中,切萨雷的私人感情也受到了伤害。
这就让她有些迷惑、不安了,同时也感到相当棘手,对这个问题甚至不知该如何认识,更别提找到解决思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积极地去解决它。
不过,不能不承认的是,当再一次邀请切萨雷共用午饭的努力失败后,珍妮的确感到了那么一丝失落,虽然切萨雷的缺点足够她和莉莉安吐槽半个下午,但控制欲的反面同样也是安全感,现在他不再试图控制她事业上的全部,珍妮得到了自由,也失掉了□□,在这个对她前世来说全然陌生的领域中,她难免也有些不知所措。
“cj电影。”珍妮盘膝坐在主人房的那张豪华大床上,思考着制片公司的名字。c是陈,j就是珍妮了,正好,她前世的英文名也是珍妮弗。
啪嗒啪嗒敲击了一下键盘,找到了一个重名的,珍妮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本来也不甚满意的名字,“浩洋电影?不行,hoyang感觉挺亚洲化,不上口……那o电影呢?”
这么大路化的名字当然也早就有人注册了,珍妮查了一下,很不舍地把这个名字也给放弃了――浩洋是她儿子的名字,她已经有三年没见到这小鬼头了,记忆中的图像随着时间,不可避免会渐渐模糊,只有文字永远都那么清晰。珍妮知道自己最好也不要采用这种有特殊意义的词汇做公司名,如果每次提到这个单词都等于是一次提醒,而你短时间内又注定不可能回去,那除了增加心理压力以外,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是现在,浩洋这两个字,不可避免地开启了一段跌宕起伏,充满了挫折、欢笑和泪水的回忆,珍妮慢慢地进入了思维的世界,她脸上的表情激烈地变换着,时而露出甜蜜的笑意,时而又悲伤地耷拉下了唇角,……
“人生一场大梦……”终于,她往后一靠,重重地倒在了厚实的床垫上,怅然地吟咏起了许久没有说过的中文。“世事几度秋凉啊。”
这句古典的诗词,倒是给了她灵感,珍妮又一下从床垫上弹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bigdrea……嗯,挺好,那就是它吧。”
陈贞从来都不让自己沉溺于情绪之中太久,总是积极面对现实,这也许算是她最大的优点。定下公司名字,打电话和有关人士做了必要的沟通,又和切萨雷定下了签订注资合约以及演出合同的日期,珍妮没有浪费一点时间,跳起来就去做今天的健身功课。对于她来说,运动是永远也不能放弃的习惯,就和节食、防晒一样,都属于每天例常必须背负的压力。
在跑步机上一口气干掉了10公里,在一次长长的按摩浴缸放松――也是她每天唯一的奢侈以后,她又回到床上,一边敷着保养品,一边打开了的改编剧本:虽然还有一些作业在等着,但珍妮还是分得清主次的,作业可以拿给玛丽做,可的剧本改编思路却只能由她自己来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