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儿,你到底怎么样?”
眼见她越来越痛苦,青衍水眼底疑惑之色越来越重。
“没事,哥……”乔浅浅强打起精神,悄悄选了个青衍水看不见的角度捂住胸口,“睡一觉就好了,你让车夫赶快点,我想快点回家……”
“李伯,请快点。”青衍水催促。
乔浅浅已经痛得开不了口,之后紧闭着眼装睡。一边睡着,一边想着莫司情牙痒痒,她要是就这么挂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好在定北王府和皇宫距离并不遥远,只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一路的刻意养精蓄锐,乔浅浅总算是积聚了一点力气,撑着装作若无其事不让青衍水送自己走回了房间。一进房门便顾不得形象,一头载进了床中,从枕旁拿出那个青花瓷瓶,倒了一粒解药放进口中。
“咳咳……好苦!”
苦归苦,身上的疼痛竟没有一会儿就渐渐消散了。然后睡意就一不可收拾了。乔浅浅就这么衣衫未解地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当然没有注意到未关的窗户外,那个伫立着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金色的绣竹衣衫,在月光下的神色莫定。
青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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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到天亮,乔浅浅是被早晨的阳光刺醒的。
沉睡初醒,梦里纠缠的东西还依稀在眼前,身上有点粘湿。乔浅浅懒散地揉了揉眼,然后——瞪大了眼。
如果你从睡梦中醒来现有个陌生人坐在你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你,你会是什么反应?乔浅浅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一个美女,衣衫完整(她衣衫完整与否关你什么事==|)地坐在床前的桌子前,正用猎豹审查猎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对上她惊恐的目光,美女也没有半点自觉。
“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乔浅浅傻乎乎地问,小心地裹了裹辈子,“青衍水在隔壁院子。”要夜袭也该挑金龟婿他去啊。
美女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盯着她的眼闪了闪,有点阴郁倾向。
“你是……谁?”
“眉黛。”
乔浅浅终于有记忆了,那天见过的莫司情的手下,什么左右执事之一的眉黛。她来了,是不是代表着楚艺已经回秋水宫了?
“找我有什么事?”
大神坐在床前,乔浅浅只能讨好地笑了笑,却对上眉黛一张冻死人的脸,不由郁闷地皱皱鼻子。敢情面罩男家的都是冰冻人?怎么都长了一张面瘫的脸。难怪出来一个两个三个全是变态,原来是风气。
眉黛依旧没有说话,见到乔浅浅那副憨态,眼底露出少许嘲讽。
于是两个人就如此对视着,非常无聊的情景,让乔浅浅依稀看到了昨晚她换了座位后,墨妃和淑妃就是这么一副神色。厄……怎么搞得像见了情敌似的?
时间一分分过去,就在乔浅浅几乎睡着的时候,眉黛总算开了金口:“宫主有令,你进宫后,必须尽一切办法接近皇帝,取得他信任。”
这也是莫司情的算计么?乔浅浅想起昨晚和那昏君的赌约,不由打了个冷战,要是莫司情知道她昨晚已经和皇帝闹翻了,他的脸会不会变绿?厄……
佛曰,万事自有定数,不可说,不可说。
乔浅浅曰,干了坏事要想不被现,就得死也不说,打死都不说。
“好……没,没问题。”
管它,先进了宫再说!反正她乔浅浅就是一孤魂野鬼,要头没有要命没有要钱没有,还怕了死面罩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