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春天已经过去了,夏天火辣辣的阳光昭示着乔浅浅已经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待了整整三个月。而在这三个月里,现在是属于最最——无聊的时候。
阳光灿烂诶,乔浅浅托着下巴靠在窗前百无聊赖得只能玩头,为什么她得待在这个客栈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天了,整整三天了,除了来送三餐的眉黛,她连个人影子都没看见!
吱嘎——
房门被打开了。
于此乔浅浅只是无力地垂下了脑袋叹气。时候到了么,午饭,她竟然在这窗边数头数了一上午?
眉黛从来不废话,放下饭菜转身就走,快要出门的时候被乔浅浅叫住了。
“喂,那个面罩……莫司情在哪里?”她问。
自从救她出牢门,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这么个大活人救这么凭空消失了?
眉黛的脚步顿了顿,又迈开了步子,丢下一句话:“宫主不想见你,你就安分点吧。”
宫主不想见你,你就安分点吧。
宫主不想见你,你就安分点吧?!
乔浅浅脸色绿了,半天挤出一个字:“靠!”
该死的面罩男,他他他就这么把她丢在这里一走了之?他当她是路上的小狗小猫啊,他老人家大慈悲捡回来献爱心?他……当她是云片糕啊?
亏她还为了他前几天的所作所为乱感动了一把……
他居然连见都不想见她?
士可杀不可辱,乔浅浅皱着眉头思量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不想见她火气就忍不住上升,但是这绝对是个侮辱,想她乔浅浅一身武艺才貌双全(喂==|),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不见她,她还不能主动去找么?
眉黛在前门守着,她就不会跳窗么?
笑话!
于是乎,风和日丽的某个下午,乔浅浅同志一连壮士状地站在了客栈的窗口。(乔浅浅原话:风吹起她飘扬的丝,裙袂飞扬,如出尘之仙,一跳,如同天边的飞鸿,若星光般地滑落……)事实是:一个笑得一脸猥琐的纱衣女,沿着客栈那久经风吹雨打的壁沿往下爬,风吹起她的丝,乱成了魔鬼。裙袂飞扬,勾住了壁沿上的钩子……
呲啦——撕破了。
裙子。
……
这笔帐,算到莫司情头上!
而此时的莫司情正在客栈附近的湖边,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突然打了个冷战,原因不明。
乔浅浅找到他的身影的时候,他正拿了片叶子放在嘴里吹曲儿。以前打死乔浅浅也不信电视里那些个人可以用一片叶子吹出曲子,为此她曾经日积月累地把少林禅院前的那颗百年老树拔成了秃顶都没成功过,想不到今天居然真的看到了有这门绝活的人,莫司情?
莫司情吹的调子非常的简单,反反复复就这么几个调儿。越听那调子,越见缠绵悱恻。她听着,却不知道为何忽然心里卡地慌,有什么东西酸酸的弥漫开来。
莫司情,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呢?
两人,隔着数十丈的距离。一人吹,一人听,谁也没有出声。有人说沉醉的时候会感觉时间是静止的,乔浅浅却觉得,越是沉醉的时候,越可以感到时间正从指缝里一丝丝溜走,抓不住。
“谁?”莫司情停下了吹奏,冷声喝。
乔浅浅汗下来了,悲哀地想着,原来她是容易被抓包的体质。每次偷偷摸摸干什么事情没有一次成功过。于是乎,她也懒得躲藏,大大方方地从树丛里走了出去。
“嗨,莫司情。”她干笑。
莫司情却不理会他,一双眼凌厉地扫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