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难道就是现世报么……她欲哭无泪了,哪里有那么快的报应啊!
正在她纠结地时候,有宫女禀报说是皇上驾到。她一抬头就见到了青映带着墨妃云妃款款而来。一身素衣的墨妃跟一身金光闪闪的云妃各走在左右,场面说不出地诡异。只有青映脸上的笑意一丝不减,到了座位上就把云妃往怀里一搂。云妃的身子就软绵绵地靠进了他的怀里。眼波流转,纤白的指划过他的衣襟,说不出的媚意。、
于此苏欢想大叫,她都快被淑妃整死了,这个死昏君居然还在享受温柔乡!
“陛下,您抓疼云儿了。”云妃娇笑着埋怨。
青映抓住她的手腕,沉笑:“是么?”
淑妃青了脸,墨妃看不出神情。太后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只有苏欢一个人翻了个白眼,端起桌上地酒杯,贪婪地闻了闻醉人的酒香,只等着一饮而尽那个——压惊!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她把酒灌进肚子里呢,就听见青映沉沉地叫了一身:宁远!
然后她就现自己手里的酒杯不翼而飞了!元凶宁远这会儿正拿着酒杯恭恭敬敬递到青映面前。
苏欢含恨望去,对上青映揶揄的目光。
“……”为什么?
“……”谁准你喝酒的?
“……”凭什么!
“……”就凭我是皇帝你是妃子。
瞪眼。
喝酒。
最后的最后,是太后打的圆场。苏欢没了酒杯,得到了一个茶杯。
“欢儿,昨晚你去哪里了?”太后的一句问话把她又拉回了惨淡的现实。
淑妃朝着她笑。眼里的得意一丝丝渗透着,这让她想拿盆水直接给泼上去,思量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咬咬牙开口笑。
“欢儿昨天啊。可是和陛下在一起。”她拽拽太后地袖子,“昨晚陛下死活拉着欢儿说要出宫去,欢儿也不想。”
“真的?”太后惊诧。
真的!苏欢死命点头,稍带着丢了个“你给我好好配合,不然”的眼神给青映。
青映挑挑眉不说话,在场面就快僵硬地时候才缓缓开了口:
“儿臣想带欢儿出去看看民情,或许对她恢复记忆有点帮助。“原来如此。”
太后释然了,笑着招呼大家听曲儿。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苏欢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无视青映不经意丢过来的一个眼神,装作没看见——
那眼神大意是:朕这次帮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嗯?
一场宴,自始自终开口最少的是云妃,比生性怯懦的墨妃还少。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云妃除了第一次在青映怀里娇嗔了一次之外就没有再开过口,这倒给了苏欢机会。淑妃还好对付。要是云妃开口为难,怕早就穿帮了。
宴会就在各人有各人的心事中告以段落。太后因为身体不适,早早地就回了凤华宫,临行前把青映也给叫去了,说是有事情交代,于是乎一个花厅里面,就只剩下一干妃子。
苏欢明显感到,天后跟青映一走,就有好几道凌厉的目光从各个防线朝她射了过来,其中最最阴寒地要属淑妃。于此苏欢的反应是:丢了个带笑的眼神过去,瘪瘪嘴。
“欢儿,小心杯子。”墨妃忽然道。
额?
她这才现桌上的被子已经被她的袖子扫得摇摇欲坠,险些就要掉下去弄湿衣服了,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朝墨妃丢去个真心的笑脸。
淑妃见了,冷冷一哼:“蛇鼠一窝。”
这宫里,没有人不知道墨妃出身贫寒,本来是个宫女地孩子,因为太后怜惜才赐了个妃子地名号。宫里也都知道,当今最得宠的除了云妃,就是刚到地欢妃。欢妃虽然得太后跟皇上欢心,却实际上算是来路不明,连记忆都没有。这蛇鼠一窝,骂的不就是她们两个?
“比过你乌龟强。”苏欢回敬,冷笑。
淑妃从来没有料到她敢当面开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你真以为,有陛下给你撑腰,我就动不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