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黑色长发女孩嘴角的笑意,却带着一丝温馨的恨。是的,父亲还是将她找了回来,即便她已经毫无音讯了这么长时间,即便她跟我,有那么深的误会。
是呀,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割舍的。
“thea,你过得好吗?”我伸出了还打着吊瓶的手。
“当然,让姐姐你失望了吧,没有过得像你想象中那样穷困潦倒。不过我到满好奇的,你当初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在我离开后对我母亲这么好?”
我不想解释,她还是没变,天生就带有一种亲和力,得益于那张纯良无邪的面孔。还有习惯性的把错误都推到我这里来。我笑了笑:“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让给你,又为什么要用手段?”
“所以说你是说不是你做的?”她继续质问着我。
迹部看我们争执不下:“好了好了,thea你还没回家看伯母吧,我让管家送你吧。”
神色突然暗了下来:“不用了,景吾哥哥,你在这里照顾姐姐吧。”眸子里有一股读不出的哀伤。
门被关了过去,景吾似乎还在担心我的身体,打量着我:“我说你也是太不华丽了吧,你一直都是很冷静的一个人呀...他少见的絮絮叨叨了我好久,数落着我的不是,还清闲的开始回忆孩童时代我抢了他珍贵的生日礼物。
我知道,他想让我转移妹妹回来的注意力:“没关系,迹部,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不要担心。”
“本大爷当然不担心,就打架来说,你是深得我的真传。”他有些反常,甚至少见的开起了玩笑。
“迹部,你知道吗,一想到母亲去世前的眼神,我真的做不到笑着面对。父亲总是自以为是的将我保护着,没有给我一点自由,我也从来没有反抗过,因为我知道父亲总有他的理由,总是为了我好。可当父亲把thea带回来后,我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会开心的大笑,会扭不住女儿的撒娇,会抛下工作带女儿去游乐园。我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只会按部就班的按着父亲的安排走着自己的人生。”
迹部似乎被我语气中的绝望吓着了,没有打断我。
“我那么努力地想做父亲眼中那个让他骄傲的女儿,可他连一句赞扬的话都从未说过。”
“别多想了,小橘,你只是想要一份平凡而真实的爱。可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出身,就已经注定我们得不到一些东西。叔叔也是为了你好。”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父亲的本意,也不想再去探究了。
一月后,父亲让我带着thea去青学报道,不出所料。
我们走在男网练习室旁边的小路,前面传来了熟悉的花痴声,我侧身看见thea死死盯着网球场中心的那个身影。是手冢队长。他们认识?
我没有留意她的思绪也越飘越远,看着她双眼从兴奋喜悦到伤心的跨度,看着她渐渐陷入了沉思,回忆起伦敦那个不堪回忆的日子里,他是她唯一的阳光...
五年前...
伦敦的天气比东京显得有些阴晴不定。北大西洋暖流和西风带导致的温带海洋气候不时带来些许雨,往往都下不长。算不上巨大的洗礼也却足以让城市无所遁形。
那时的她拉着一个箱子,一个人游荡在机场的等待室,以前父亲总会替她安排好一切。伦敦街边。商店的屋檐有着欧式城堡的风格,可她却觉得每一块砖都是空心的,空虚寂寞得可怕。她看了看自己受伤打的石膏,回不了头了,她也不想再见那张她付出真心的面孔,便拐进了一个街角。
直到被玻璃凝结的雨水吸引视线,雨痕划下一道又一道,丝丝凉意。她模模糊糊地推开了咖啡厅的门,想躲避一下雨势渐大的情形。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摩卡,想看看报纸上有没有招聘的工作。不过她似乎高看了自己,她那样的年龄,如果不是因为同情,又有谁会聘用她?她抿着嘴里的吸管,怔怔出神。
雨势渐小。斜风细雨不似刚才那般狠厉,没有了噼里啪啦的节奏,细细听去,却有绵密的缠绵涵括其中,慢慢勾去心魂。
一个穿着运动的亚洲皮肤映入她的眼中,高高瘦瘦的,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即使眼神中有些许迷茫,却藏不住他的王者气场。她端起咖啡杯,眼神却飘浮在玻璃窗外下雨的风景。秋日梧桐叶掉了个精光,□□着的树枝干挂着透彻的水滴。
真是讽刺,她原来最讨厌的天气就是下雨。可现在,除了发呆,还能干什么。
她跑了出去,打着橘色的雨伞,为那个还在看地图的傻瓜遮挡。流利的日语从口中脱口而出,她有些惊讶,那人解释到是和她一起从日本起飞的。
“你真傻,像你这样看地图,是永远到不了想去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