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东明指出劫走粮草的流寇是被北库守将冯勤纵兵伤民,官逼平民。而丞相罗万轻竭力为冯勤开拖,暗示是尚东明的暗中刁难,才导致了此事的生。两人对峙之中,因为不了解皇上的态度,百官都不愿轻易表态,整个殿中死一般的沉寂。
龙座上,皇帝上官云岚挥了挥手,让他们不要再争:“两位爱卿各有道理,王爱卿,朕想听听你的看法。”虽然王青出在朝中位列依旧kao后,但皇上一向很看重他的意见,遇上有争论的情况,总爱听一下他的意见。
王青出的话,听上去不偏不倚,但实际上是偏向罗万轻一派。朝堂形势往往随风倒。刚才皇上勃然大怒的时候,满朝文武都纷纷叫嚣,一个个恨不能马上派出军队去剿灭叛贼。可是,忠君侯尚东明一站出来说是北库守将冯勤纵容部下,官逼民反,虽然言之凿凿,但并未拿出真凭实据。照理不应该算是有理有据。可是,文武百官就不声不响,无人质疑。虽然不至于要马上调转风向。但是看有些人的嘴脸,蠢蠢欲动,而罗万轻派地官员,则畏缩不前。
尚东明此举的目的很明显。当初把唐世兵调回,把冯勤扔到北库。口袋怕就是为了有今天。忠君侯还要继续夺了冯勤的兵权,进一步挫伤罗万轻一脉的残余势力。
尚东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王青出也坦然回视。官场地规则就是这样,虽然他们一直是盟友,可是为了自己的最大利益,就顾不得这么多了。至于事情的真相,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
满朝喧闹。太子上官飞却一直沉默不言。他大婚之后就象变了个人一样,以往爽朗。不再合群。除了上朝,就只是在太子府中,极少参与应酬,百官求见,他也一概推拒。那次为了劝辛泉随他离开而举办的家宴,是极少的一次主动约人过府。
早已经汗流浃背的冯勤闻太子言,垂出列,跪倒伏地,颤声道:“罪臣没有管理好北库城防,导致有匪徒在官道抢劫粮草,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冯勤确实是有这个意思,此次粮草并不是在北库城内被抢,而是在城外运输官道上,尚距北库城池二里路遥。作为守将,虽然不能说毫无责任,但也不该为城外的事负太大的责任。可是此时被太子当面指明,却份外难堪。他只得叩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太子误会了。”
上官飞轻轻一笑,也不理他,继续向皇上上奏道:“父皇,儿臣原本确实没办法知道冯将军地真实意思,不过有人帮助了儿臣。儿臣想请父皇、还有文武百官也听听他们地说法。”上官云岚轻轻颔,上官飞就示意护卫从殿外带进来几个人。
养尊处优的官员们更加没有看见过这般形状,一个个脸1ou惊诧,纷纷掩鼻,往一边挪开,避之犹恐不及。倒有大半地人,把脸扭开,不肯再看他们一眼,心中奇怪太子怎么把这种非人非鬼的人带到殿上,也不怕惊了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