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为马千金杀人,那阿岚在床底躲藏,闻到马千金身上的血腥味之后血蔓毒发,从而发疯失常,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玉白衣也觉得这件事大有可能,他低头对着身侧的弦月微微一笑,这一笑似春华,暖到人心人骨,带着一种拨云见日的轻松。
“看来,我们要去见见马姑娘了。”他如是说。
“不,不好了!”左翊忽然闯进来,“打扰你们含情脉脉不好意思哈。”
他额上还沁着汗珠,他却来不及擦,衣裳也还凌乱着,看着是十分着急,“那马千斤和暖暖都不见了!”平日里,左翊都是一副子开玩笑的模样,但是,这一次,他倒是没开玩笑。毕竟,他从不会用这么认真严肃地表情开玩笑。
玉白衣和弦月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怕是已经心里有数。
“七师弟发生何事了?”
左翊将整件事情说的明明白白,“方才我去见暖暖和那个傻大个。然后就看见傻大个的那个小丫环在地上哭的伤心呢。我一看地上花瓶都碎了,还以为是这小丫环犯了错才这样大哭。小爷我就想去安慰安慰,表示我的那个铁骨柔情啊。”
“七师弟,说重点。”玉白衣揉揉自己被吵得难受的太阳穴。
“然后那小丫环就说她家小姐丢了,还指着地上花瓶子上的血迹和那劳什子的走马灯,非说是暖暖和她家小姐吵架,还把她家小姐抓走了!你说气不气人,我当时就想给她个大嘴巴,可是她是个女的呀,小爷我好歹要行走江湖,怎么能打她对吧,我就和她讲道理。她家那个大小姐,长得那么魁梧,暖暖也抬不动啊!”
“重点。”弦月也忍不住提醒。
左翊被她的话一噎,“额,就是我和那小丫头打赌,赌是谁抓了谁,我们绕了一圈子没找到人,最后在门卫那里打听到半个时辰前那马千金扛着暖暖出去,说是暖暖犯了女子的隐疾,阿玉看病不方便,便让门卫叫了马车去医馆了!嘿你说,我们暖暖哪里有病?能吃能睡的!”
“谁将那盏走马灯带到府衙的?”玉白衣心里实在着急,语气不免严厉了些。他和弦月知道情况,知道那盏走马灯可能沾了毒血,想必,马千金是再次毒发了,云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左翊听玉白衣的语气,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老老实实举手,“我带来的因为暖暖喜欢,怕她陪着马千金无聊,我就拿来给她玩。那走马灯有问题?”他也不是笨的,一提点就知道了重点所在。
玉白衣叹气,不禁再次揉揉额头,“如若猜测没错,那灯上沾了楚娉婷死前的毒血,弦月与我怀疑,马千金也中了血蔓之毒。见了那灯,恐怕会毒发”
“毒发,会怎样?”左翊这下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使劲瞪着眼。
“和阿岚姑娘一样。”弦月回答他,一字一句,一板一眼,“我们怀疑,是马千金杀了马家一家,而非山匪寨贼。”
“什么?!我的天!这么大消息你们还支开我说悄悄话。师兄师姐,你们谈情说爱得有个限度啊!”左翊简直就是意外,这下他是真的急坏了,坐也坐不住了,“那暖暖被劫走岂不是危险坏了,我去找沈成朱,让他派人把马千金捉拿归案!”
“七师弟。切不要打草惊蛇。”玉白衣阻止了左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马家。”
“你的意思是马千金在马家?”弦月立刻明白了玉白衣的意图。
“恩。前车之鉴。况且,马姑娘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玉白衣轻声言语,声调中有些惋惜,“回到马家的几率估计是大半。”
“那我们快走吧,暖暖比什么都重要。”左翊坐不住、站不住,他也无法去思考其他。他知道,如果云暖出事,莫不说自己饶不了自己,云寒也断然不会饶了他。云暖,可是云寒至亲之人!
“我也去!我知道小姐会在哪里。”阿岚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她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颊,然而还是一脸狼狈和慌乱。
“事不宜迟,去马家。”玉白衣也松口,大家便匆匆忙忙出门去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