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渊,陈希渊,你真是我宫穆沉的劫数。
一夜噩梦连连,清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恍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收拾好着装打开房门,铺子里的伙计已经准备开门做生意了。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陈希渊踱步向厨房走去。
“你醒啦!昨晚看你睡得那么熟,我也不忍心叫你,估摸着你今天早上肯定饿,所以起来给你熬了点粥,来,趁热喝点。”二丫看到陈希渊走进厨房,把已经熬好的粥盛了一碗端给她。
“嗯,饿了,还是你贴心。总感觉今天特别没精神,大概昨晚是没睡好吧。”陈希渊揉了揉额头,满脸的疲惫。
正在二人在厨房叙话的时候,前面的铺子里传来了谈话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熟悉。还没等陈希渊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来人就已经从前铺走了过来,是濮阳,身旁还跟着一个太医模样打扮的人。
“陈希渊,听说你病了,我本来还不相信。结果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医生还能病成你这样,脸色惨白,本来人就不好看,现在更丑了。”濮阳一看到陈希渊这个病怏怏的样子就生气,更何况他听下面的人说她是因为照顾宫穆沉才会病倒的,忍不住就想开口抱怨几句。
“哟,合着您老一大早就是来确定我生没生病,得了,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别在我这阴阳怪气的。”虽然知道濮阳这话没什么恶意,但是她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来讨好这个大少爷。
“你真是……算了,看你这个样子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喏,我今早特意让人去太医院请了张太医来给你把把脉,顺便开两副药调养调养你的身子。”濮阳话落,没给陈希渊开口反驳的机会,挥挥手示意太医上前请脉。
张太医走上前给陈希渊见礼之后,便开始为她诊脉,陈希渊想着这也是濮阳一番好意,虽然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却也没反驳。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张太医站起身对陈希渊说道:“姑娘该是最近太过损耗心力,又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待老朽开几副药,姑娘服下之后好好休养,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陈希渊对太医道了谢,让二丫跟着他去取方子开药。看着二人离开,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濮阳,说了句:“有心了,多谢。”
“不必客气,想谢的话不如以身相许。”不出所料,陈希渊给了他一个白眼就没再理他,就这样一站一坐,谁也没再开口。
与此同时,乡里的百姓们正在欢庆乡试的举办,大家都盼望乡里多出几个达官贵人,乡亲也好跟着沾光。
陈星听着街上敲锣打鼓的声音,早就按耐不住想要跑出去凑热闹的心了,便拉上张秀准备去看看。陈阳不喜欢这种场合,却拗不过陈星,又怕她出去有什么意外,只好跟着她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