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满意瞧着她亲手捣鼓出来的妆容,望着陈希渊交领大袖衫极为不满意,在青楼里哪还能不露点东西?这样保守客人看了也不会有**。
紫衣姑娘会意,去衣柜里挑了件象牙白的衣裳,领口恰到好处能露出点锁骨,轻纱的衣裳若影若现,能给人增添一抹神秘感,让她穿最合适不过。
“你穿这身真好看,日后赚了钱,可别忘孝敬鸨母。”鸨母笑道。
陈希渊皱眉,又是梳妆,又是将她打扮得不太像良家女子,而且这屋宇还有那么多脂粉味的女子……
她真是愚蠢,居然轻而易举被人卖了还对人感恩戴德。
陈希渊挣脱开鸨母的手,沉声道:“你们所做的行业,我不适合。”
语罢,清丽的身影往外边走。
鸨母拍了拍手,立刻涌进一群服装整齐的龟奴,她嘴角嘲弄道,“进了我这门还想离开,做你的青天白日梦。我劝你皮别太硬。”
陈希渊此刻听不进去任何话,像只在猎人面前临危不惧的刺猬。
皮太硬那句话下去,其他龟奴都了然于心,抄起家伙团团围住陈希渊。
陈希渊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跟那些训练有素的龟奴斗?
纤细的藕臂被龟奴轻松钳制住,想动都动弹不得,粗大的木棒往她的腿那么一敲,她膝盖弯曲跪下,只要不是脑子跟脸,其他地方打下去都没事,龟奴有分寸地打,既能让陈希渊疼,也能不让她受伤。
陈希渊死死咬住发白的唇瓣,眸子是赴死的决然。
鸨母继而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道,“还是好好学规矩,过几日便出去迎客。”
“是。”陈希渊一脸颓败,丧失斗志了。
她不过是女子,进了这里就算想要离开也得慢慢计划,否则不可能一下就能脱身。
陈希渊变得老实了,跟着鸨母学习,她自由聪敏,学习起来也不算难事,短短时间就学的有模有样,连鸨母都夸得赞不绝口。
“明儿个你准备准备,这回不许太拖着上台,除非是死。”鸨母抢在陈希渊回复前下死命令。
她已经拖了很多次,再拖下去岂不是放着银子不要?
陈希渊笑着称好,算是彻底死心。
次日,她的妆容是鸨母亲自整理,连鬓角都梳得一丝不苟,可见鸨母对她的重视程度。
鸨母一边梳着发髻,一边道,“老老实实将我教你的展示出来,也别丢了我的老脸。”
“是。”陈希渊乖顺应道。
风清月朗。
青楼里极为热闹,满堂都是不同阶级的男子,正兴奋着起哄。
鸨母扭着腰肢上台,用手理了发鬓,大声道,“有请陈希渊姑娘为我们表演。”
大堂底下欢呼声一片。
陈希渊是复杂的重重纱衣,将她不食烟火的性子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肤若凝脂,唇不点而朱,十足的美娇娘。
底下的宫穆沉惊愕抬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上台拉着陈希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