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画有些诧异,良久才问道:“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吗?”
贞妃连忙点头,手覆在小腹上,一脸的坚定。傅锦画只好应了,贞妃道过谢离开。
红玉回来的时候,见贞妃已离开,还有些诧异,见傅锦画神情淡淡的,也没再说什么,绿珠冷眼瞧着她,并不做声。
到了晚间,红玉服侍傅锦画睡下后,便要离开,傅锦画却轻声将她唤住,拍了拍身旁的床榻,让她坐下。
红玉不敢,见傅锦画坚持,只得挨着床边坐下,说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傅锦画故作烦恼地说道:“我在斟酌一件事,这事令我很烦恼。”
“主子在烦恼什么事?”红玉声音有些发颤。
“当日我给济阳王写信让芸娘送出去的事,为什么偏偏让凤鸾宫的人发现了?你不是说芳姑姑是凤鸾宫的人吗?我怀疑定是她去报的信,如此一来,我怎能轻饶了她?只不过这时却想不出用什么法子折磨她才好。”
红玉面上当即变了颜色,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紧张地看着傅锦画。
傅锦画轻笑,说道:“瞧你紧张的,事情又不是你泄露出去的,你怕什么?快些下去歇着吧。”
红玉松了口气,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装作若无其事地拂袖一擦,勉强笑着退下了。
身后,傅锦画的面色却是一沉,红玉,我留你不得。
到了次日清晨,照旧是红玉服侍傅锦画梳洗,用过早膳后,傅锦画便去凤鸾宫给慕容珊请安。路上,遇见了德妃、沈昭仪,两人皆是步行,于是傅锦画也下了小轿,三人走在一起。
“妹妹这日好气色,难不成皇上昨夜宿在了你那里?”德妃朝沈昭仪笑道。
沈昭仪苦笑道:“姐姐可不要再拿妹妹取笑,皇上昨夜是宿在了晟霞殿不假,却是宿在了丽婕妤那边。今早上,便听见丽婕妤那边好生熙攘,怕人不知皇上昨夜刚临幸了她。”
德妃面色有些不忿,说道:“丽婕妤位分比妹妹低,只是欺妹妹性子弱,这才骑到妹妹头上来。她父亲只不过就是一五品小吏,皇上能抬举到她哪里去?左右也不过是每月一两日的宠幸,就不见有她那样的张狂。”
“姐姐说的何尝不是?只不过妹妹没用,压服不住丽婕妤。”沈昭仪声音减低,傅锦画只管听着,却不好插嘴说些什么,突然见德妃扫过来的眼神,倒有些吃惊,于是只是微微一笑。
进了凤鸾宫,慕容珊早已从内室出来,傅锦画三人见状忙跪下请安告罪,慕容珊似是心情大好,没有怪罪,命人赐了座。
不多时,便听见则喜从外面进来,喜道:“主子,济阳王带着名医进宫了,马上就到凤鸾宫。”
傅锦画紧紧地揪着衣角,随着众人的目光朝外看去,那人一袭紫袍,腰间是黑色腰带,上面悬着一枚紫玉,眉如朗山,眼如刀锋,漆眸犀利而冷冽,不是济阳王又是谁?
济阳王向慕容珊行过礼,便见慕容珊笑着说道:“王爷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又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傅锦画一直垂着头,却仍然感觉到济阳王炙热的眼神扫射过来,令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几近窒息。
因了慕容珊要进内室让名医把脉,于是众妃嫔都一一散去,傅锦画也随即跟着离开。
走出凤鸾宫,见天高气爽,傅锦画才长舒一口气,心情顿然开朗了些,叫上芸娘往回走,谁知才绕过凤鸾宫后的竹林,便见一紫色身影挡在身前。
天色湛蓝,竹林幽幽,紫色身影眉间的阴郁与眼底跳跃的欣喜,都刺得傅锦画生痛,她见济阳王拦着路,怕被人瞧见,于是急道:“你不待在凤鸾宫,挡在这里做什么?如果叫人瞧见,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我就是想看看你。”济阳王淡淡地说道。
傅锦画心里一紧,说道:“看与不看,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既然狠心放了手,就别再故作深情了,这样你也累,我也累。”<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