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我再醒来,并非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头疼叫醒的。我的头火辣辣地疼,我眯着眼习惯性的去摸床头常备的药,可摸了半天只摸到了冰凉的桌面,和床头灯的水晶雕刻,我才意识到我已经不在医院了。
我揉着头坐了起来,摸出口袋里的表看了一眼,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半了。我竟然一觉睡了那么长时间,简直不可思议。
我一路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走到了洗手间,强撑着洗漱完后,晕得几乎站不住了。头上一直像是有根棒子在狠命捶打,眼前则闪着金花晕得看不清东西。
我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到了楼梯口,头上的疼痛和眩晕感愈发剧烈,脑子里的思绪也开始混乱分裂。对于这种状况我是熟悉的,也是恐惧的,我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真如那些医生所说的,神经有问题,但眼前的情形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我强压住心上的恐惧感,摸着扶手一步步往楼下走去。
“房子青,房子青……”我边摸索着朝下走,边喊着他的名字。我不清楚他是否还在这栋房子里,我心里的无助感急需一个人来抹去。
“我在,怎么啦?”我刚走到二楼,就听到楼下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他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这会儿也顾不上精神洁癖什么的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头疼,疼得不行了,你快帮我买药。”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那股力量与温暖让我狂跳的心变得安心。“药?什么药?”我听了他的话脑袋上又被棍子狠狠打了一下。药,什么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吃的是什么药,医院里那些药都是用没有商标的白瓶装着的,我从来就没清楚过自己吃进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我心里的那股苦涩的潮涌了上来。
身旁的人一直在扶着我,等我说话。对于我的沉默,他并没有多言,而是握紧我的手说道:“来,我先扶你回房间,我马上联系家庭医生。”他伸手帮我拨开了挡在我眼前的头发,然后扶着我往三楼走去。
躺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我疼得翻来覆去不得安宁。医生在房子青的召唤下很快就到了,他为我检查完之后,就和房子青两人说了起来,而我完全无法分出注意力探究一旁的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此刻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脑袋上,那里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生根发芽拼了命的要从我脑袋里钻出去。我耳边是不停歇的耳鸣声和房子青那辨识不清的说话声,我努力里想听清他话里的意思,可无论怎样努力最后都还是徒劳。
“孟瑜,孟瑜……能听到我说话吗?”一股扑面而来的潮热湿气喷到了我的侧脸上,我疲惫地睁不开眼,但我知道那是房子青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