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奴怔怔望着赫连湛，半响道，“你也多日没有出宫去看云h儿了吧，明日要不要去看看她？”
赫连湛一愣，蹙起眉心，“你又想要支开朕去哪里闹腾？”
越奴笑得无奈，“好心没好报，我还不是怕你的h儿误会些什么？”
眸色倏地深沉而温柔，赫连湛轻轻俯下脸，微微灼热的呼吸几乎触及越奴的脸上，“她会误会些什么？”
越奴转开脸，淡淡道，“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可能什么都不在意，你总这样将她藏在外面也不妥当，我会尽快处理完我们之间的事情，到时候……你就可以尽早地接她入宫，她就可以安心了。”
赫连湛一怔，沉声道，“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越奴嫣然一笑，眸底却隐隐闪着几分忧伤，“这与你没什么关系吧？交易完了，自然分道扬镳，各安天涯了。”
赫连湛喉咙一紧，俯下脸淡淡道，“各安天涯？这就是你想要的？”
越奴微微一滞，轻轻点了点头。
静谧的空气，分分毫毫都是清冽，缓缓的，清冷的声音荡漾在夜色中。
“如果朕不愿放你走，你愿不愿意留下？”
由于身子还很虚弱的缘故，赫连湛没有答应第二日放越奴出宫，直接吩咐了夕颜在芷兰宫守着，越奴低低咳嗽一声都要向他报告。
寒戾的冬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悄降临的，早上李福送来赫连湛吩咐下来的狐白裘，越奴才反应过来，望向窗外，只见外面的天空阴沉而干裂，空气里都是丝丝的冷气。
连翘等人都央着越奴试试看，越奴无奈，只得披上狐白裘，望向镜中的女子，原本姣小的面容因着生病的缘故愈发清瘦了，如墨的青丝染着白裘，红唇如血，纯净又鬼魅，越奴听到身后响起的惊艳赞叹声，无奈叹了口气，转眸望向窗外，那日赫连湛走时似乎不放心，还把当初给她的赤玉都给收去了，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呢？
“怎么，许久没出宫去，心痒了？”身后传来温柔的笑声，越奴转眸望去，只见赫连湛一袭银丝勾勒的月白长袍，青丝高束，深邃的眼眸在她转身的瞬间闪过一道流光，唇角的笑意也愈发温柔。
越奴打量了赫连湛的装扮，挑起眉梢，“你愿意放我出去了？”
赫连湛笑着，伸出指尖在越奴鼻尖轻点一下，“唔，再不带你出去，朕的宫墙都要被你看穿了。”
宫人们闻言皆是忍不住轻轻笑起来，越奴瞪他一眼，解下狐白裘，“走吧。”
赫连湛低低笑着，伸手拉住越奴的小手，在她手心放下赤玉，轻声道，“今日朕不能与你同行了，桑梓会送你到水月楼，申时朕便来水月楼接你。”
越奴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说着正要转身去换衣服，手腕却再次被抓住，越奴转眸，只见赫连湛沉静着眼眸望着她，“兰儿，防人之心不可无。”
越奴怔住，正想问为什么，赫连湛却只挽唇勾起一抹淡笑，转身离去。
越奴垂眸望着静静躺在手中的赤玉，温润的玉上似乎还残留着赫连湛手心的温度，眉心缓缓凝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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