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那田让所着的书简,潘凤感慨万千,虽然与田让相处甚短,可是这个健谈不幸的老者却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WENxueMI。cOm打仗不但要靠战策还得谨慎用兵啊,没有最好的计策,只有最合适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潘凤在那牢中百无聊赖,唯有不断地研习田让留下的书卷,即便是田让后期所着的动辄虎躯一震的随笔,也看的是津津有味,更对广平的山岳地理有了极深的了解,不可否认,这田让对于官场政治与山岳地理还是有着不俗的研究的。
不过总是在这牢中读书写字也不是个事,况且近日狱卒们的神情已是很不自然,况且算算日子也该是那黄巾乱起的时间了,这熊太守怎么还不派人前来啊?有了牵挂,日子越发的显得漫长。
可是潘凤日也盼,夜也盼,还是没等来那熊绎的影子,反倒是一帮头裹黄巾之人冲入了狱中,一一打开牢门,将狱中人犯,竞皆放出。
潘凤心中一沉,知道广平完了,黄巾已起,将狱中众人放出可不是有着什么好心,只是为了造反多点帮手,不过这些人也没什么好下场,大都是成为炮灰,攻城攻坚必是前驱。不知这黄巾如何这么快变占了广平,爹娘如今是否安全。狱中的潘凤,此刻正是心急如焚。
好在那伙开牢放人的黄巾贼们并没有因为潘凤牢狱的特殊而对他另眼相看,快速的砸开了牢门,兴奋的说:“快些出来,共立黄天。”
潘凤并没有像前些牢间中的犯人一样夺门而出,因为他知道,这样出去,必是编入炮灰一族。所以岿然不动面容沉稳的朗声道:“苍天已死,黄土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那开门之人愣了一愣,这可是大贤良师的十二字箴言,看这人相貌不凡,只多怕是同道之人,随即笑了起来:“不知师兄隶于哪方真人?”
潘凤灵机一动,微声言道:“吾师神上使张公曼成,我奉上使之命联络诸方,未料竟为广平狗官抓入牢中,威逼利诱,我亦没有退缩,因为我始终坚信黄土吉世必将来临。大贤良师终将指引我们奋勇向前。”
那黄巾贼顿然动容,***,这果是大方出身的高人啊,自己这些小方的人员,无论如何也没有这般的言词,当即行礼道:“那还请师兄速速出牢,共持大事。”
潘凤摇了摇头:“头无黄巾,何脸见人。”
为首之人,更为动容了,这种信仰,这种觉悟,到底是神上使的亲信。于是当即解下自己的黄巾,撕下一半,恭敬递上。
潘凤笑了一笑,看着不少只有黄布条缠头的家伙,心中得意不少,有这一黄巾在首,应不再有炮灰之厄。只是不知爹娘怎样。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果然牢外广场上,那帮犯人竞皆蹲于地上,等着饭菜,殊不知饱餐之后,便要沦为炮灰。
潘凤快步的走离了人群,这一头的黄巾,倒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路向家中跑去,只见城里乱成一片,一队一队头缠黄巾之人在各个大宅庭院里出没,宅中哭喊一片,好在潘家的住所并不在这富人的区域,但愿不在这洗劫之中。
潘凤心神不灵的跑着,一路风尘,全身的汗腥,好在,远远地看到家门紧闭,也无破损的痕迹,一阵心喜,猛地扑上前去,就即敲打起来,双手不停颤抖,只怕家中早无人烟。
“我是潘凤,我是潘凤,爹爹,娘亲,我回来了!”潘凤一个劲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