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子被压制,肖哥也被拖住,何立超被那季弦千奇百怪的街球路数耍得团团转,只有冯谦在对位还有点优势,形势对我们不是太妙。哦,还有一个阴人,不过就是不说也罢,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在做什么,在这个时候竟然一个人闪开学起了我的风格,在外围游荡起来,偶来了几次单刀基本上没什么威胁,几乎可算是无作用。
但对面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虽然比我们要默契和完美一些,但是毕竟也是新战术,难免还是会有偶然的混乱发生,尤其是已经颇为混乱的我们对他们也有影响。
就这样于是两队开始了僵持阶段,而比分差距一直就在八到十二分之间徘徊,让两边那两个指挥者都是恨铁不成钢,但又都不再变阵。直打到第三节两人才终于忍耐不住抛开沉稳的德行,开始在场边此起彼伏地嚷嚷开了。
场边观众本来就被这闷局憋得有点不满了,看到两个队的指挥者都开始呼喝,立马也全体开始附和似地发泄。一时间整个球馆又开始沸腾起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声响充斥在场上,场上在梦游中的众球员也不是没反应,还是能被刺激的,转眼间就都变得兴奋不少,节奏也快了起来。
终于回神了啊。我刚刚也才从神游状态中被突然而来的喧闹声惊醒,看见好转的场上感叹着。看来群众的力量真的是很强的啊。
还没发表完感想,一个绝不愿听到的声音就恰好对我响了起来:“洛文明,迅速热身。”
我一眼望向说完话就没再瞧我而是紧紧盯着场上的老爷子,抖了一下嘴唇没说出什么来,只有乖乖地脱了衣服到后面开始热身。
此时离比赛的第三节结束最后还剩三分钟,比分六十四比五十四,我方落后。
利用一个界外球我带着满脑袋的茫然情绪来到场上,换下看了我一眼也是一副不明白神情的阴人,和同样不明白的四个场上人员站在了一起。
乘着进攻推进的间隙飞子偷偷蹿到我身边,对着我反应还挺大:“你怎么上来了?”
“我怎么知道?”我看见他那么大反应的表情,也是没好气地打发他,“老爷子叫,我就上来了。”
“才第三节,没这么急吧?”他转过身去低声嘟囔着。
“什么?什么这么急?”这句我完全没听懂。
他好象也迷糊了:“怎么,你不是上来赶分的啊?”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马上就解释:“废话,当然不是。老爷子只是让我来跟你们把剩下的时间混完就没了。”
“是吧?”飞子回头带着惊喜地盯着我,先是如释重负,然后摸起下巴研究起这句话来,不过马上就被我拍醒回神就面对贴上来的孔靖学。
“先想想怎么把你自己的问题给解决了吧,老爷子要我告诉你你的韧性还是次了一点哦。”我嘿嘿笑着和他分道扬镳,没在注意他那稍变的眼神就径自向早已在防守区域等待我的对手前进了。
不出意外的那这个球就在飞子手中出手了,也算是浪费。孔靖学依然把他给克得死死的,而且还能抽空对我打个招呼,让我一下左右为难。
看来两个人都好象没法让我忍心来选择一个来支持,只有保持中立了。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我最后还是决定维持自己的道路不变,一面缩头缩脑一面向习惯的边角地区前进。
看着我的这个对方的小前锋比起以往我遇见的对手就要聪明一些了,一见我的意图,立马就把心从我身上松掉一半,抽出半边心思去加强对其他人的防守了。我同时马上转头看老爷子,他也望着我这边,不过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我放下心来,在战场外围游走起来。
“文明!”忽然从三秒区的混乱中穿出一声大叫,伴随着叫声我的手里一下多出了一个球。
“快点看住他!”与此同时孔靖学的声音也从里面爆了出来。我本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但一见这形势瞬间就条件反射似地就拿起球做出了最佳选择,那就是原地跳起来,然后在所有人赶来之前很干脆利落地把球往篮筐方向处理掉了。并且很不意外地三分中的。
上场刚二十来秒就进一球,得到三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高兴之余还要感叹这样的运气也太好了一点,球想来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飞子跑了过来,不过表情不是很爽:“你不是不是来抢分的吗?”
“是啊,怎么了?”
“那你还投?还投三分?”飞子义愤填膺,为自己的合理权利鸣不平。
“那我不投该怎么办?”我纳闷地看他,“没时间,我旁边又没人,早知那你就别传给我算了。”说到这我也有点不爽了,没好地顶他。
飞子一听就没电了,连忙咳嗽两声解释着:“那算我错了,我也只是不想让你太莽撞了,给我们一点时间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