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老操场。”我说道。
“哪里?那里早就荒废了,而且那里十年前早就被圈在学校外面了。”王校长解释道。“别说了,快去那里。”赵午打断了我们的话,我们快速向回走,再次翻过了墙,那门卫依然不在。在我和王校长的带领下,我们向学校的西北角走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操场的模样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半人高的荒草长满了整个操场,原来的跑道的痕迹一点都不看到了,远远望去,就像一片乱草丛生的荒地。但操场的周围依然树立着那些墓碑,有的墓碑有一人多高,有的已经残破,倾倒在草丛中。
我为什么会忽然记起这个操场,因为那些矗立着的墓碑。记得当年我在一个深秋的傍晚独自一人在这个操场上散步,忽然刮起了一阵风,那透骨的凉意不禁让我缩了缩身子,忍不住抬起头四处打量,我仿佛看到许多人影在墓碑的旁边晃动,隐约看到那些人影都穿着老式的袍子,头发都披散着,低着头围着墓碑转圈。我差点惊呼出声,连忙向回跑,跑出了那个范围,再次回头看,那里只是夕阳下静谧的操场,那些墓碑就古板地立在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那份心悸的感觉依然让我冒出了冷汗。从此我再也没有一人去过那里。
直到今天来到这里,我依然感觉不舒服。“汪汪”那警犬忽然叫了起来,并牵引着许所长向荒草中跑去。我们几个也快步跟了上去,荒草中荆棘丛生,我的衣服被刮擦着,有的地方还有积水,泥泞不堪,散发着一阵阵腐臭味。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们跟着警犬,拨开荒草,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座低矮的小房子。
我想起来了,这房子是原来打算用于放置运动器材的,只不过当时它就没有发挥这个作用,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就很少上体育课,体育课被其他主课挤占了。
那警犬对着房子吠叫。啊!?这房子竟然装上了玻璃,透过窗子向里看,里面干干净净的,只不过光线有些暗,但看的出来,这里好像被打理过。那门是锁着的,许所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工具,三下五除二打开了门。
房门打开了,赵午没有丝毫犹豫就走了进去,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草垫子,那草垫子是用蒲草编成的,铺满了整个房间。赵午掐算着在房间里徘徊着。那警犬也在房间里这里嗅嗅,那里闻闻,但还好像也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房间肯定有问题,要不警犬也不会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但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呀。
“掀开草垫子!”赵午边说,边动手,我们也跟着七手八脚地把草垫子全掀了起来,堆到墙角。这时那警犬忽然向一个屋角跑去,在那里不停地嗅着,“汪汪”那警犬又叫了起来。我们赶忙跟过去,那警犬用抓挠着那里的土。赵午走过去用脚踩了踩,那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这个发现让我们很兴奋。
我们开始手脚并用在那里摸索着,竟然发现了一个提手,我和许所长抓住那个提手同时发力,“吱嘎”竟然有一个向下的甬道,里面还闪出微微的光线。
许所长马上就要下到里面,赵午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拉到了身后。赵午示意我去墙角拿一捆卷起来的垫子,赵午拿着那个草垫缓缓洞口伸去,那草垫刚没入半截,“咔嚓”一道闪光,草垫被齐刷刷地截成了两截,躲在赵午身后的许所长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浑身不由的颤抖着,如果刚才下去的是他,这下子肯定变成两截了。
赵午继续把身下的半截草垫往里继续试探,连续试了几次,那门口的机关再也没有了反应,这下可能安全了。惊魂未定的许所长还没有晃过神来,我打量着他,自己便俯下身子往里看,有一个窄窄的甬道楼梯通往下面。我探出腿准备进去,赵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止住了我的行动。又怎么了,我疑惑起来。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在咱们掀起这些草垫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的虫子吗?”赵午凝神看着洞口问道。他的问话让我一下子警醒了起来。是的,这里怎么会没有任何昆虫呢,即使被人刻意打理过,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呀。
“不好!快走!”赵午忽然感觉到某些不对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黄峰他们几个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立在那里。忽然那警犬发出一声痛苦的低鸣,软软地倒下了。我也感觉到一阵恶心头晕,两眼也开始模糊,在最后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包括赵午在内他们几个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