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浓浓的亏欠登时擒住金昊的心,他轻轻走过去,俯身去抱林若兰。听到他的脚步声,趴在沙发上的毛团登时抬起头来,激动的站起来,“喵喵”叫了两声,扭着胖屁股跳到金昊脚边,仰着脑袋,以一副极端讨人喜欢的眼神看着金昊。
金昊拍拍它的脑袋,对着它轻轻的“嘘”了一声,把林若兰横抱进臂弯,她已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金昊?你回来了?”她试探着问道,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声音里满是疑问。
“回来了。”金昊把她抱进卧室,轻轻放在chuang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怎么在沙发上睡觉?连个被子都不盖,下半夜寒气重,你的伤又没好利落,冻着了怎么办?”
“暖气开得那么大,我不冷。”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赖进金昊的怀里:“部队昨天下午就回来了,参谋长说你还要参加总结会,要晚一点儿回来,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睡的。”
“本来还有个酒会,想你了,就没参加,幸亏没参加。”金昊伸出大手,把她搂在怀里,手指轻抚过她水气氤氲的眼、她的眉、她的唇,“下次不准再这样,万一冻病了又该住院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吻住她的唇,在她攀紧他的同时,也用力抱住她,熟练的掠夺她口中的甜蜜。
她的柔软芬芳彻底包围住他,若不是顾及她未愈的伤势,他差点就要克制不住自己。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往常那样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小东西,上天把你造出来就是为了惩罚我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慵懒的邪魅,眸底也流露出一丝缠|绵的暧|昧。
林若兰把头钻进他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温柔的笑了。
被冷落在一边的毛团不甘心的跳上chuang,在两个主人中间转了个圈,最后卧在林若兰的被子上,把自己盘成一个名符其实的毛团,梦周公去了。
“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回来陪你。”金昊把她放回chuang上,掖好被子,把毛团抱到chuang尾,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林若兰已经安心的睡着了,金昊在她身边躺下,侧着身子看她熟睡中微微挑起的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正做着什么美梦。
金昊轻轻把她拉进怀里,属于她的淡淡幽香侵蚀了他的每个感官,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林若兰动了动,闭着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睡姿,睡得格外香甜。
强压下某种需要,金昊闭上眼睛,疲惫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已经十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些日子神经高度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是指挥长,要把所有问题考虑周全,也就注定了比别人更加殚精竭虑,一旦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真的是累了。
将手臂收紧,紧紧的环抱着怀里娇小的身体,他陷入深浓的睡梦中。
……
军演结束一个月之后,正是清明时节。冒着霏霏细雨,金昊带着林若兰来到河南洛阳宁静的烈士陵园,今天,是严寒下葬的日子。严寒祖籍河南,程明轩坚持叶落归根,把他安葬在距离故乡最近的陵园。
金昊在河南省军区的战友专门派了一辆车,把他们送到陵园,汽车停在一座高大伟岸的纪念碑前,那碑象是一把指向苍天的利剑,骄傲的挺立在正对陵园大门的位置。纪念碑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斗大的字象是在对人们诉说着长眠在此的英雄们不朽的事迹。汉白玉的基座上带着风吹雨打留下的斑斑印痕,充满粗犷、朴实的硬朗魅力。
司机回头抱歉的说道:“再往前全是阶梯,汽车不能走了,我领二位步行上去吧。”
“不必,我能找到,你在这里等吧。”金昊扶着林若兰下车,整了整军服,向严寒墓所在的位置走去。
严寒的墓地在山顶,林若兰默默的与金昊并肩而行。
在这片阳光晒到身上,都会感觉到寒冷的陵园里,每一块墓碑下,都沉睡着一位中国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而现在,他们只能静静的躺在这里,用沉默向人们诉说着那曾经火热的青春年华、无悔的奉献、铁血交融的军魂……
风中传来长眠于此的英雄们的轻笑,云中翻滚着英雄们无悔的忠魂,他们在苍松翠柏的环绕中,平静的看着他们脚下的凡尘俗世。<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