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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爱意绵绵(2 / 2)

“你执意还要送,那我还不勉强你。”

说着,二人行过十字路口,向坡下行来。

二人来到坡下,她下来自行车,停下不走了,再说什么也不让他向前送了。他最后无奈,恋恋不舍地问:“芊芊,那咱们在什么时间才能相见?”

一听相见,她过了好久,想了一会,欲言又止,最后脸上一阵茫然,“你先回去吧。”

“不,我要亲眼看着你先回家。”

她瞅着他又过了很长时间,*微微动了动,但没有吱声,突然扭头推上自行车走了。但没走几步,又猛然回过头来,见李归侨还站在那里看着她没动,就两眼泪簌簌的。

“芊芊。”李归侨急忙涌上来,也跟着眼泪汪汪的。

她咬了咬牙,似没听到,转头又走。

“芊芊啊——!”他猛然悲鸣似的叫。

她不走了,转回头来,呆呆地停在那里。

“芊芊啊!”他此时真有点舍不得,但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内心的悲伤和难舍,他内心的一切情和爱都涌在了芊芊啊三个字里了。

他们相对难舍地看着对方,呆呆而又不忍离开的站着不动,好久,好久,她才说:“归侨,你先走吧,我要看着你先走。”“不,我不能,我决不先走。”“这是我的心愿,你满足我吧。”“芊芊,那好,我满足你。”说着,他仍极不情愿的望着她,极不情愿地推起自行车,再瞅瞅她,就往前走。但步子又是那样的艰难,而不情愿,而不愿意离开。走了没有几步,他又猛然放下自行车,奔向袁芊芊:“芊芊,我不能这样,不能啊!你原谅我吧,我做不到这样。”

两颗难过的心,都让他们伸出双手,共同扑向了对方。但他们却没有扑上去相拥相抱。到近前他忽然又站住了。猛然问:“芊芊啊!你告诉我,咱们再那日才能相见?”

她感到意外地望着他,看了又看,然后,很平静地说:“回家吧,回家等着信吧,我一定会给你信的。天快黑了,你还有那么远路,快走吧。”

“芊芊,我不怕,我要看着你先回家。”她犹豫了一下,“那我走了。”

说完,转头推上自行车又走。她的心里只想着天快黑了好让李归侨能早以回家,免得*也跟着牵挂,这样她也能放心。但走了没有几步,她又情不自禁地而再恋恋不舍的回头瞅瞅英俊的,潇洒而让她心爱的难以放下的大哥哥李归侨啊!“归侨,你回去吧。”她挥泪说。“嗯。”他尽管在那里答应,但身子瞅着她没动。她转头又走,走了好远,再回头见他仍然站在那里没动,她也站在那里不走了,猛然放下自行车,双手捂着脸蹲在那里哭了。

李归侨再次涌上来,“芊芊啊!我知道你心里苦,不好受,但你要相信,你爸妈有朝一日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她似乎没有听到,哭了一会,才意识到了似地站起来,从衣袋里摸出手帕,擦擦泪,捏捏清了清鼻子,不哭了,才发现李归侨也在抽涕。

她忽然笑了笑,安慰说:“我就是肯流泪,心软,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归侨,大男子汉怎么能这样?别这样让人见了多不好。”李归侨强止住涕声,她递过手帕,让他擦擦泪。他擦完泪,将手帕小心地叠起来,仔细地放进衣袋里,又从另一个衣袋里掏出一根很新的手帕给袁芊芊,袁芊芊望着他的这些举动,接过手帕,眼里噙着泪花,将手帕迅速地放进衣袋里,忽然扭身转头推上自行车就走。据说后来袁芊芊在自杀之后,手里还捏着这跟手帕。

“芊芊,我那天能听到你的信?”李归侨问。

袁芊芊再次回过头来,*十米的坡,就象一座大山一样,在她心里就象将要把他们隔开一样。

就这样他们在坡下反反复复,难舍难分。据传他们坡下共回头十八次,走了再回,回了再走,撒干了眼中的泪。也可能有十八相送的缘故吧,也可能是由于李归侨的坟前哭诉和自述吧,人们在相传时都说他们回头十八次,并称他们为十八相别。

最后他们是怎样离的坡下,怎样回的家,悲伤到什么程度,都无人知晓。但有一段话,在后来发现的袁芊芊死前自述中写道:三月二日夜里,我的心混乱极了,我到底明天敢不敢去青山?我很害怕,我怕我爸爸,但我又感到不能不去,怎么办呢?我象失了眠,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觉。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打了个盹,又忽然醒来,就听到我妈和我爸的一段对话,下面是他两人的对话。

“咱就这么一个女儿,拿着女儿卖钱,要是传扬出去让人知道了多不好,我们脸还往那搁?”我妈说。

“拿着女儿卖钱是不好,可也不能穷得叮当响,朋友说那边开口就要给六万元,开口就这么多钱,这说明那边富,有钱,这六万元钱我们一分不要,我们先给她存着,到时候全让芊芊自己带着,再说那边那么富有,以后还那能要这几个钱,即是芊芊要了,有了这么多钱,她那时日子过的富有,我们脸上岂不也感到光彩?有那么个富亲家,我们还能不跟着沾光?要是跟那穷李归侨,进门过穷日子,你看了心里会怎样?不用说沾不到好光,光沾穷光就行了,到时候还不是后悔都没有人卖药给你吃吗?女人这一辈子穷富关键在嫁人上,嫁富的就富,嫁穷的就穷,这一点是无可疑问的,嫁穷的以后再反悔也没有用了,那时成了老婆子就不值钱了,好的富的小伙子谁有好姑娘不要去找个老婆子,莫非神经不大好,是个缺心眼的彪子才这样,因此姑娘更要把好这一关,你看谁有富的不嫁偏要嫁个穷的?不是傻子谁会这样?芊芊傻我们也傻吗?小伙子也和芊芊是同学认识芊芊,见芊芊长得好才这么愿意,还要让他爸多加钱呢,明天是三月三,别让芊芊知道,朋友的老婆专门带着小伙子上咱家来和芊芊看人,也顶认认门,小伙子朋友也专门带去让我看了,挺好,也不矮,挺精神,小伙子说和芊芊一起上学的时候就看着芊芊挺好,小伙子一听说给他介绍的是咱们芊芊,都马上非常高兴,不用说非常满意,当着我的面就和他爸爸说等结婚的时候,定要让他爸再给十万元,他爸爸疼疼快快的就答应了,要是没有钱那会这样疼快?不亏是个包工头子。”

“你小声点,别让芊芊听到,既然他那么多钱,给咱咱那能不要?这不算卖,这是他们硬给的。”

“你看,你见了钱,这不也动心了?都半夜了,她早睡了。”听得出爸爸的声音高兴到了极点。

“钱道不少,要是芊芊嫌候她就不愿意怎么办?”

“她敢?”

“他怎么不敢?她现在就认准了那个穷李归侨。”

“她敢我就打疯她。”

“你发火有什么用?打疯她再怎么嫁人?”

“嫁不出去我宁可养她一辈子,也不能让她跟那个穷小子丢人现眼。我去朋友家是不你故意让她去张二婶那里和李归侨约会?”

“你又怨我干什么?刘五家没来和你说?”

我听到这里,我害怕极了,我没有心思再听我爸和我妈小声争吵了。于是我就心里坚定了明天我和李归侨去青山的决心。在青山上,我想和李归侨一块到外地打工躲开此事,可是李归侨又放心不下*,这也不怪他,李归侨是个很孝顺的人,他说的对,我不能拉着他不孝,但我非常害怕回家,因为我是在我爸去接他那个朋友的老婆和吴菲时才偷着出来的。我怕极了,我不知道回家将会怎样,可是,我又不能不回家。我的自行车在出来时也是借别人的,因为我的自行车被锁起来了。

我要去青山的时候,要出村时,我的心直跳,我就怕让我爸爸看到,多亏他先上小卖部去买东西去了,一出村后,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两个念头,可是我的心还是巴望着好的念头。但是,我又不能不做防备,我不能和李归侨合影,我不能给他留下永远的痛苦。但在回家的路上,我认识到,我的这些做法仍然是没有用的,可是,我不愿意他同他说的那样,我不忍心他

快要进村的时候,我不知道李归侨还是不是在坡下站着看我,因为天已经黑了,我看不到他了,我怎么看再也看不到他了,但我真不想回家,多么想着离开家再不回去,可我又不能不回家,因为我还有一线希望,这又必定还是我的家,我不回家能去那里呢?

伊子期一想起袁芊芊的事来,就觉着心里跳的剧烈,一种可怕的心理袭上了他的心头,一种可怕的情景涌到了他的眼前。

但是,就在他和于小溪快要来到伊子期大门口的时候,猛然出来一对身影,这对身影上来一把抓住了于小溪,伊子期一看这对身影,脸立刻白了,于小溪此时也一下子身子就象木了一样。

这对身影就是于传龙夫妇。

二人快来到伊子期大门口的时候,不知藏在那里的于传龙夫妇,却猛然猛冲出来,一把抓住了于小溪,把于小溪吓了一跳,一看是自己的爸妈,脸不由的白了。

这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伊子期一看也不由得也傻眼了,同时,无比的后悔。就见于是冲上来,还未等伊子期开口,就开口骂起来:“你这个坏小子,你不安好心,你是什么东西?你为了你自己,在关键时候你来这一手,你好样的你领着小溪永远也别回来,也有小溪这样的死彪子,也能听你摆布跟你跑,你等着,有你好看的。”骂着,见丈夫拉着小溪已经走了,于小飞又跑过来拉她,她这才把嘴一哼,顿着脚回着头叫:“没完,没完,和你没完。”走了。

看到刚才的一幕,伊子期心里那是后悔断肠子了,他后悔的心里痛苦到了极点,和又着急到了极点,但又没办法,和感到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于小溪被于传龙拉走了,现在等待小溪的将会是什么?他心里连想也不敢想,他看着于传龙夫妇相继远去了的身影,一下子蹲在那里哭了,久久的蹲在那里不动,而心里让他不好受,和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和过失,他恨自己对事情估计的轻浮。

于传龙拉着不情愿跟着回家的于小溪,来到大门口,一把将于小溪摔进了大门,然后回头迅速的把大门关上了。于氏一见丈夫关上大门,心里一下子知道了丈夫要干什么,但她咬了咬牙,站在大门外背朝大门,忽然发狠的说:“活该,活该,谁叫她听不进话去来?不这样这小坏嫚就上天了,打也不多。”于小飞听了,忙着急的从门缝里往里看,但门缝小,急忙又看不分明。

这时,就听到于小溪在里面叫:“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

于氏一听于小溪的声音叫的那样尖,就心里狐疑,又对于小飞说:“你看看你爸爸要干什么?”

于小飞从门缝里仔细一看,说:“爸爸把姐姐绑在树上,想打姐姐。”于氏听了放心说:“该打,打也不多,让你爸爸使劲打,还疯她了,管不听了。”说完,再不做声。

这时,里面忽然传出于小溪的疼叫声,和砰砰啪啪的响声,于氏听了咬咬牙,嘴仍闭着,于小飞却急得不知所措,过了一会,里面的声音越来越猛了,里面又传出于传龙发怒的叫声:“我再问你一句,你还听不听大人话了?”没有听到于小溪的声音,只听到于传龙打得越发狠了,“我再叫你不说话,我再叫你”于氏一听,担心怕把于小溪没轻没重的打坏了,这才把大门一拍,大叫:“于传龙,你关门干啥?你快开门,你开门啦?你给我开开门,别打了,中了,别给我打坏了孩子。叫着,用手猛拍门。

于小飞就往墙上爬,但太胖太笨没爬上去就掉了下来。

“你还敢不敢了?你和伊子期死不死心?你再去不去找他了?“就听里面于传龙叫。

“你打吧,打吧,就是打死我,也别想分开我们,你在子期哥身上做得太缺德了,要不你还能捞着当支书吗?早是子期哥的了,咱们村现在也会开始变样了,那里还会是这样?你看看你还象个人吗?谁不在背地里骂你?”

“好,我今天就缺缺德,我让你胡诌八扯再胡言乱语,你不是说我缺德吗?我今天要在你两个人身上都正儿八经的缺缺德,我看看你骨头硬,还是你皮肉硬,还是我的皮带硬,我宁肯打死你也不能让你去丢人现眼跟伊子期。”

“你打吧,打吧,我这一辈子跟定子期哥了,我就是死了也决不跟李风影,你趁早死了心吧。”

“好,我再让你不死心,我让你不跟,我让你再不跟,”

屋里噼噼啪啪的抽打声越来越大,把于小飞在大门外急的,围着墙来回转了好几圈。上又上不去,最后猛然急出法来,就大叫着去喊四邻。邻居们听到了喊声,都相继的出来,有的都躺下了,听到喊声又穿上衣裳出来。于氏一看不好,就向里面大叫:“于传龙,你快开门,美生去喊人去了,马上就来人了。”

于传龙一听忙住了手,急忙要解绳子,这时人们从墙上爬进来,开了门,一起向前把于传龙拉开。于是进来一看于小溪被脱了棉衣,绑在树上被于传龙用皮带抽的身上的单衣都印出一根一根的血印子来,一下子难过的哭了,上去一把抱住于小溪哭着说:“小溪呀,你这是何苦啊?李风影那里不好?那里比不上伊子期啊?伊子期又那里好啊?伊子期那里让你稀罕呀?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儿呢?你要是再不答应,你让娘怎么活呀?”

于小溪被人从树上解下来,于氏虽然在哭在叫,但她似乎象没听到,也象没看到,活象眼前没有存在于是,她两眼发直而无直觉的向前平视着,眼里的泪一滴一滴的,在月光下晶亮的往下滴,僵直着身子被大妈婶子推进屋,给她披上了棉衣。

这时,人们看到于小溪这个样子让人可怜,都一齐来劝于传龙,七言八语来相劝,但又不敢说的太重,生怕惹火了于传龙,因为于传龙在大火的心里必定还是个村支书,不能得罪。尽管人们这样有分寸的劝说,但在于传龙的心里仍然接受不了,他心里拐不过这个弯来,人们越劝他心里越气,竟然旧气新气一下子都涌到了心头,对人们之劝说也无好言相回,甚至骂人家燕雀之见,说这事轮到那一个人身上也都不能不如此,不能眼看着让孩子反了天。

人们见劝不进去,相劝的势头一下子低了下去,一下子再很少有人说话,有的走了。于是在天井里的哭叫声道是显得大了起来,于是的哭叫虽然都在说于小溪不好,说于小溪不听说不听道,怎么就是这么个犟孩子啊?不知好歹,天天惹大人生气。但这些话在于传龙听起来仍不入耳,他认为于是真是妇人之见,打几下还用如此哭叫吗?她难道不知道为什么打小溪?还用疼成这样又哭又嚎的?这样还能管好了孩子吗?一边打你再一边跟着害疼瞎哭,她还能怕吗?邻居都不知内情,难道她还不知内情吗?自从小溪同伊子期勾搭上以后,偏偏在他不同意反对的时候,鸡场里的鸡又全死了,这难道是巧合吗?难道就不是伊子期干的吗?一万多块钱的本钱呀,血本无归,连本带利将近两万元呢,谁遇上能不心疼?但他又打过小溪一次吗?没有,不但没有,小溪还再一二三的不听他话,仍然去找伊子期,拆不散打不开,今日还竟然在李风影要上门定亲的日子里,大着胆子和伊子期一起跑了,这样的闺女你不打还留着干什么?这那还把他放在眼里,分明连他也不怕了,这能说他不好吗?这不是诚信给他好看吗?他是个什么样什么年纪的人了?竟然被她弄得今日吃了李风影这个小辈的一顿不三不四的气,他能不生气吗?别人的劝说也就罢了,但于是的哭嚎让他再也受不了了。他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就大声仰着头朝天井喊:“你在那里哭嚎什么?难道都不知道你哭的好听?”

于氏说:“你这么重把她打坏了怎么办?”

于传龙说:“坏了就坏了,坏了少了个丢人的。”

人们见于传龙又要和于是吵起来,就又相劝,于是在人们的劝说下不哭了,也不出声了,于传龙这才罢了休,说:“娘们,就是个娘们,一点小风小浪就受不了啦,真没见过。”

于是仍然不出声。但于传龙心里仍然不好受,他想,到了这一步,反正是已经满城风雨了,他也再不怕什么脸面不脸面了,索性,他下决心一定要把于小溪和伊子期拆开,如果不这样,他觉着以后再在人们面前没有面子。但他又一时感到没有办法,通过今日他知道,再打是不行了,于小溪天生就是一副抗打的骨头,他今天终于不得不从心里头承认和发虚了。

人们见风浪平静了下来,都相继着走了。

李风影今日对他的无礼,虽然让他生气,并一怒之下打了于小溪,但人们劝完了走后,他一想,认为李风影今日虽然对他无礼有些过分,但他看出了李风影心里的痛苦,和对于小溪的一厢情深。

今日李风影虽然对他说出了拒绝的话,但他早已看出来了,那不是李风影的本意,其实李风影的心里是矛盾的,这些于传龙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李风影之所以这样说这样拒绝,那不过是狐狸跳在葡萄架下,看到葡萄好吃,想吃却又够不着,吃不着就说葡萄是酸的,说葡萄不好吃,李风影今日完全就是这样,心里既想着当但又看到当不成就又想着要牌坊,他所说的话谁都知道,这不是真心话,这是无奈在老不着葡萄吃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如果把葡萄给他摘下来放到他眼前他还能不吃?不吃那不就成傻子了吗?在这种情况下他说出来的话还能算数吗?把葡萄给他摘下来放到他眼前,只有傻子才不吃,从这方面看,小溪和李风影完全还有再成起来的可能。

李风影也不过是个心直口快而没有多少心眼,还不完全成熟的年轻人罢了,这些他在大门口看着李风影走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若要再成起来,李风影这里肯定没问题,关键是小溪这里,再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小溪回过头来,和伊子期彻底分开,看来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打是再不起作用了,再找伊子期更没有用,他找了伊子期几次,费了那么大劲,一点用也没管,他心里又不得不为此事发愁,晚上他就觉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光想这件事了,人家李家送过那么多钱来,钱如果小溪和李风影不成,人家不能不要?即使人家不上门来要,也不能不给人家,这些事就象一把大锤一样敲在了他的心上,敲得他怎么也睡不着觉。

于氏见于传龙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问:“你不睡觉在想什么?”

于传龙说:“出来这么多事我还能想什么?光这些事就够我愁的了,我还能再想什么?唉,我真想不明白,你说李风影那里不好?家里的条件没问题吧?人也长得算可以吧?也可以说得过去吧?可小溪就为什么偏不同意呢?偏看不中李风影呢?为什么就偏看中了那块伊子期?你说伊子期那里好?家里条件不如李风影,也就人长得比李风影强点,但这些能好吃能好穿?还是能当钱花?为什么小溪就偏偏会看中了他呢?还那样坚决,真愁死人,要是和李风影不成,还得再想办法弄钱给李玉德,这么多钱,再往那里弄?”

于氏听了,反而不愁了而有了主意,丈夫没说完她反而就想好了,等丈夫说完了,她就小声凑到于传龙耳边一说,于传龙听了吃惊的问:“这能行吗?”

于氏说:“这咋不行呢?这要看你的了,别让我真吊上了就行了。”

于传龙听了,又小声说:“美生正在家里,你不会让美生发现你吗?这样比我发现还真实,他两都不会怀疑,效果会更好,不过你放心,我还在暗中做你的保险,你只管大胆吊,保证没问题,不过这能管用吗?”

于氏说:“我让它管用它能不管用吗?你认为我在外面天井里守着小溪白哭?我那是猫哭老鼠让她看看我多疼她,这样我吊上才能有效果,才能动她心,才能不白吊,这关键就要看这次吊的象不象了,让她见了认为是真的,这样才会有更好的效果,没有见娘死不动心的女儿,先这样试试,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我不信她见我这样疼她关心她,见我这样就不动心。”

于传龙听了说:“我还认为你在外面瞎哭呢,原来也有目的,没想到你是黄鼠狼哭鸡用在这里,我当年你追我时,我真没看错你,你果真做事都有用心,真是我的好内助。”

“这关键要看你配合的好不好了,千万不能让我真吊上,真吊上我死了,就没有效果了,那时反正我死了,她也再什么也不怕了,你更管不了她,那时不但害了我,也害了你,再没有个为你分担忧愁的人了。”

“放心,这一点我还不知道吗?”于传龙见于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放心,生怕他不管让她真吊死,就忍不住脸上有了笑容说。

于氏见丈夫脸上有了笑容,也开始有了笑容,说:“好了,这下睡吧,别担心了,早上好早起来配合我。”

于是,二人半夜定好了计,起早于小飞起来要早吃饭去上学,于是先把饭做好了,到外面见美生从房内出来了,一根已经在树上栓好了的绳子,于是将头向绳子扣内一伸,随即用腿把板凳蹬狠狠声大一点的蹬倒,将身子吊上了。

于小飞正要上厕所,门口东面倒板凳的响声吓了他一惊,一看母亲在屋门口东面的树上上吊了,就忙惊叫着跑上来,一把抱住母亲,大叫:“妈,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啊?”随即哭起来大叫:“爸爸,姐姐,快都出来看吧,妈吊上了,上吊了。”

于传龙一听,和于小溪一前一后跑出来。于小溪一看妈吊在树上惊得放声就哭,于传龙见儿子已经抱住了于氏,就故意放声惊叫,但不忙着放:“孩子*,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啊?再愁,再难过,再想不开你也不应该这样啊。”

叫着,叫完了,这才赶急和于小溪于小飞把于氏放下来。于氏被这一顿吊,却果真没有了气,于传龙一看有假惊一下子变成了真惊,就真的大叫着哭起来,又哭又叫的向于是嘴里吹气,什么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一边说,一边做人工呼吸,费了好大劲,于氏这才醒过来,“啊”的一声长出一口气,随即又意识过来的哭起来说:“啊呀,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呀?让我吊死了吧,我不活了,眼瞅着家里的鸡都死了,贷款人家李家才帮还上,转眼咱就再对不起人家李家,我还那有脸活呀,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再到那里去弄这么多钱还给李家呀?可愁死我了,这愁日子我过够了,我一天也不想着过了,如今女儿也不听话了,连*话也不听了,这日子让我再怎么过啊?我今天死不成,我明天后天,我一定要不活了。”

于小溪听了,含泪难过的说:“妈,你千万别在这样了啊,你千万别再这样想啊,女儿再不敢了,女儿再听你的话就是了。”说着,两手捂着脸哭起来。

于传龙一看,见于是这一招果真管用,心里暗自高兴,但又不好笑出来,就装做难过的安慰于是,又装作自己没有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才让于是这样,就装作在那里愧疚的难受。于小溪两手捂着脸哭了一会,就又说:“妈,你再去和李家说说吧,为了这个家,我就同意和李风影了。”说完,捂着脸哭着跑进了屋。

过了两天,于氏被吊的脖子恢复的不疼了,就又去了李家庄李风影家。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次去了李家并没有同上次一样受欢迎,李家的态度而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对她冷冰冰的。

李玉德和李氏道没说什么,而李风影自己一口气拒绝了她,再不管她怎么解释,怎么说明于小溪已经同意了,可李风影就是再不松口,任凭着于是再怎么劝,怎么说,李风影再就是不答应了。

李氏见儿子再没答应,就也跟着板着脸说熊话:“俺李风影不论到了那里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就到了你们伊家庄上,什么*狗,又豆饱,又第三者,外号可叫的多了,可难听了,就你们伊家庄上的人嘴不知都怎么那么巧,你当俺风影成什么人了?俺也是要挑挑拣拣的,象你们于小溪那样的,跟这个跑跟那个跑,俺还看不中呢。”

于氏一看李氏都说出了这样的话,见李风影坚决的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只好作罢,心里再没有折了,就只好垂头丧气的从李家庄回来了。于小溪见母亲从李家庄一回来,又哭,但于是什么话也不说,于小溪见母亲不高兴的样子,知道这可能是李家李风影不同意了。想到这里,就又默默的回到里间,爬在炕上又自己难过的哭了。

到了晚上,于氏把去李家庄的经过从头到尾向于传龙说了一遍。于传龙听了,没吱声,直叹气,于氏说:“也没有象李家这样的,一会儿没达到心愿就不愿意了,什么感到养个好儿子也好,还不是真的长的不如个人高吗?还*狗豆饱,屈了他们了吗?养这样的儿子,还用这样傲慢?不是看着他家条件好,谁会看中那个小豆饱。来的时候不知在街上听到谁叫他小豆饱小*狗,我去了他娘还跟着为咱村里都叫他小豆饱蛤小蟆狗不愿意,说熊话给我听,养这样的儿子也能说出口来,小豆饱小*狗还不是真的象吗?”

于传龙一听,说:“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家的钱怎么办?总不能不给人家吧?”

于氏叹了口气说:“唉,你认为我心里不愁吗?不急吗?今日我在李家受的气也不少,可这又不能一天两天就能想出来的办法,我的心里也在想呢。睡吧,啊?今天我奔走了一天,也困了,你不睡我要睡了。”于氏说完,呼呼一会就睡过去了,于传龙只得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伊家庄本来就不大,再说这事又发生在支书于传龙的家里,尤其于传龙打于小溪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全村,传进了伊子期的耳朵里。伊子期一听到于小溪昨天晚上回家挨了于传龙的打,心一下子疼得用拳照着自己的*上猛打,后悔自己昨天晚上的作为,恨自己昨天晚上的糊涂,不能原谅自己昨天晚上的过失,他把自己狠打了一会,又含泪问自己为什么还不想办法去救于小溪?他忍着心疼含泪坐下来,心里极力的想着应该怎么办,最后他含泪离开了家,来到刘四婶的大门外,用手帕擦干泪,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见到刘四婶,伊子期难过的一句话也不说,就泪控制不住的给刘四神跪了下来。刘四婶的男人没在家,刘四婶被伊子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惊,认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事让伊子期突然进来还用这样的向她下跪,就忙让伊子期赶快起来。但伊子期不起来,请求刘四婶答应他个请求。

刘四婶问:“什么请求,你起来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伊子期说:“刘四婶,你能办到,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办到,别人再都不行,因为别人都不敢去这样做。”

刘四婶问:“什么事别人还不行还不敢做就我行我敢?你快说出来我听听。”

伊子期说:“请你到于传龙家里去给我做媒,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刘四婶听了,风言风语曾经听到过伊子期和于小溪有那么回事,但于传龙死不同意,于氏听了伊子期这么一说,也感到有点为难,眉头皱了皱,就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犹豫了一会,见伊子期跪着不起来,且眼泪汪汪,就咬着牙硬着头皮说:“好吧,我答应你,你起来吧,不过成不成我不敢保证,我只能尽力去试试,于传龙难说话,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是村支书,这你更知道,谁也得罪不起他。伊子期,话说到这里,我再不得不说你几句,你说你和谁计较不好?你怎么偏去和他计较呢?听说为党员的事选支书你们还打了起来,如今你又要和他女儿于小溪这样,这让谁看来也是不容易成的事,你当时不好忍一忍?”

伊子期听了难过的说:“刘四婶,当初那都是过去了的事了,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我和于小溪的事一个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不管吗?你只要能劝说好了于传龙,就是让我去认错我也愿意,于传龙提的所有条件我都答应。”刘四婶说:“你起来吧,我答应你,这两天我先摸摸底听听风声,这个媒我一定给你去做,但既然插了手就要想办法做成,如果不想着做成你也不回来找我。”伊子期听了含泪高兴的起来说:“刘四婶,太谢谢你了,我伊子期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刘四婶说:“本村本庄的,怎么还用这么客气?做媒是我分内的事,只不过这次不是那么容易,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快坐吧。”

伊子期听了,连说谢谢,太感谢你了,便激动的坐了下来。

这刘四婶是村里有名的媒婆,年纪虽说不大,四十四五岁,但嘴能说会道,靠她的一张嘴,不知成全了多少对年轻人。据说,她已经做成了四十多合媒。她长得虽然一般,但你仔细看上去,她又自有她不一般之处,她天生就生了两根柳叶弯弯眉,鲫鱼状眼,眼内黑的多白的少,她皮肤虽然不太白,但很细,让人看上去细的象玉,她的头发也很细,但又很黑,向后梳成齐脖女人发型,方长脸平时说起话来眉动眼也动,她的眼总是给人一种会说话的感觉,她的*很薄,但又形状好看,通常说起话来小嘴一动,说笑还没笑,说不笑还又笑,一口雪白的小牙内的舌头尖而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又好听,给人一种美音质的感觉。有人曾经这样说她形容她这个媒婆子,她言出如蜜,表情如花,脑子活泛,是铁石的人她也会把他说软,看来伊子期来找她,也是冲着她的美名,和这诸多的优点来找她的,但不知她碰到于传龙这样的人,能不能担当起此任,那就只有张果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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