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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说客(2 / 2)

伊子期一看于传龙手在身后摁了一下什么,就向前向于传龙%身后一看,见于传龙摁了一个小录音机在录音,就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知道了于传龙的阴险,明白了此时自己所处的险境。于传龙连忙又下意识的把小录音机又移了位,再让伊子期看不到,尽管他移的很快,但伊子期也全看明白了,想到自己现在和于小溪还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之后,他的心又一次难过了,但仍然很认真的说:“爸爸,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个那样的小人,我和小溪是真心的,我怎么会毒死您的鸡呢?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干的,天打雷击了我。”

伊子期的表白,又怎么能仍于传龙轻易的相信,于传龙立刻说:“不要和我顶嘴,不要和我强词夺理,我知道赌咒赌不死人,你只要承认下来什么都好说,我会全力支持你和小溪。”

“我不敢和爸爸顶嘴,可确实不是我。”伊子期说。

“哼,”于传龙抽到半截的烟头向走廊一扔,“你爹不该死的这么早,多活几年也好管教管教你。”

“我”伊子期欲言又止,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出来。他咬了咬牙,用颤抖的声音说:“爸爸,你既然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不是我,如果你要看我的心,我可以让你扒出来看。”

“你的心我能看吗?扒心杀了人我还要偿命,我会那么傻?”

“爸爸,虽然不是我,但我也答应赔你全部损失,为了小溪,我赔,这八千元我拿来了。”说完,伊子期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红纸包,打开放在炕上,“爸爸,你点点吧,尽管我知道你在录音,可我问心无愧,我还敢这样说,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人正不怕影子歪。”

“我知道你小子会说能道。”于传龙见录音失败,不可能再起作用,就恶狠狠地说:“你认为八千元就是我的全部损失吗?哼,不中。”于传龙冷笑了一下,“你既然这样说要赔我的全部损失,那我的全部损失是两万元,我只让你赔一半,一半不多吧?你现在有全村人给你捐款,小子,挺会玩,一万元不会成问题吧?还有,就是在你们结婚时,必须大张旗鼓,办的热闹象样,要让人感到我的女儿和平常人家的女儿不一样,并一切家电家具都要有,还要大摆酒宴,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婚宴办的不象样,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爸爸,你的这些条件和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要给我时间。”

“你要多长时间?是十年还是八年?”

“三年,这三年我一定都办到。”

“那好吧。”于传龙吃惊着说:“我就给你三年,这三年中你不准碰着小溪,如果做不到,你别想让我答应。”

“好吧,爸爸,我答应你。”

“那你回去吧,必须给我记住,否则你知道后果。”

“放心,我不会忘,那我回去啦?”

“我不让你走啦?”

伊子期很小心的开门从西间出来,于是刷完了锅碗,仍很生气的站在正间,一见伊子期出来,才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伊子期一看,连忙说:“妈,您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吩咐。”

“你先回去吧。”于是板着脸说。

“好,那我回去了?”

见伊子期走出大门,于是就立刻来到西外间,对于传龙说:“你也不数数,这是八千?”

于传龙不爱听没好气的瞪了于氏一眼,说:“他敢不给八千?”

于氏说:“才八千,便宜那小子了。你说两万怎么只要一万?你在当好人?”

于传龙说:“你说谁当好人?你看我这是当好人吗?我便宜不了他,我再让他拿两千也够他受得了,我还要让他把家电都买齐,还要有钱大摆排场,他的新房子,他爹虽然给他盖起来了,但还没装修,粉饰里外墙也要花不少钱,这更够他受得了,他三年两年也没有那么多钱,如果再要多了怕那小子豁上不干了,那样反而就再整治不着他了,这叫物极必反,你懂吗?要整治的恰当恰到好处才有作用,还不能物极必反。”

于氏说:“我没有你那么多道道,可我就不信他能舍得放弃咱小溪?现在正有全村的人给他钱的好时候,只要这点太少了,多要这样不正好通过他把全村的钱都要到咱们家里来吗?这样比养那门子鸡还好,鸡没有来钱这么疼快,鸡还不保险光死,这个不用费力不用费本,你怎么能少要呢?”

于传龙说:“那你怎么不开口?”

于氏说:“不是有你吗?我怎么开口?”

于传龙说:“那下回吧,反正便宜不了他,以后根据情况再说,这是活的。”

于氏说:“你现在不要,等以后什么也晚了,以后他和小溪再给你有出个孩子来,我看你那时怎么办。”于传龙说:“你没听我和伊子期说?我早防备着他这样了,你认为我这些想不到?”于氏说:“你只要能想到这些,能这样想,这样就对了,这样才可以防备万一。”于传龙说:“没想到这方面咱们想的一样,这叫英雄相见略同,我真没娶错你。”于氏说:“你现在能这样认为就好,出了我,再有谁能和你这样一心。”

伊子期从于传龙家里出来,一出大门,泪就禁不住的流了出来。在他的心里,今日所受到的耻辱,比被打他一顿还难受。刘四婶一看伊子期流着泪出来了,就问:“子期哥,怎么他们又不同意了?”伊子期说:“没有,同意了。”刘四婶一听,一下子明白了,伊子期在于传龙家里,于传龙一定让他吃不消,但只要没有变故,这样目的也就达到了,因此就安慰伊子期说:“子期哥,千万别难过,现在咱们就得小给他,只有一切都忍下来,才能减少你和于小溪的阻力,才能让小溪少受创伤和于传龙的折磨。”

“四婶,这些我都知道,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的谈话小溪听到了没有?”

“没有,小溪在我家里,她不放心,今天早上就到我家去了。”

“这样正好,你千万别把今天的谈话告诉于小溪,免得再节外生枝,再给你和于小溪带来麻烦。”

“这些我都明白。”

刘四婶听了,放心的有事先走了。伊子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于小溪从玻璃窗上看到子期哥回来了,就忙迎了出来,十分关切而担心仔细地望着伊子期的脸问:“子期哥,怎么样了?我爸爸同意了吗?”

“同意了。”伊子期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说。

“子期哥,爸爸都说什么了?”来到西间,于小溪问。

伊子期心里难受,但也不能让于小溪看出来,他装作很轻松的坐到炕上,说:“小溪,爸爸说,今后咱们两家成了亲戚,过去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再不提了,他说现在咱们还年纪小,应该先干出一番事业来,应该抽出三年时间先把心用在事业上,等三年事业有成了,再让咱们结婚,并说我们一定要互相尊敬互相爱护,好好过日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也不能和你吵嘴,如果我以后和你吵嘴他决不让。”

于小溪听了,半信半疑,但心中还是稍微有所安慰,就问:“子期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我爸爸他会变成这样?”

“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自己想想,出了这些话还能说什么呢?”伊子期仍然高兴着说。

于小溪一想,觉着子期哥说的也是,就又问:“爸爸出了这些还说什么?”于小溪脸上稍微显出一些笑容,目光欣然而幸福的看着伊子期。

“再没说什么。”伊子期说。

但于小溪突然看到了伊子期的两眼发红,湿润润的,伊子期一看她在看他的眼,就一下子有意识的低下了头,再不抬起来,也不敢看她,于小溪心里仿佛一下子明白了,问:“子期哥,你完全是在说假话骗我,我说呢,我爸爸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关心我,原来子期哥都是在骗我,我怎么也不相信我爸爸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是让你受了很大委屈,抓着你出气了。”

“小溪,”伊子期不得不再抬起头来说:“你千万别这样想,我的心里是难过过,但我是因为爸爸他同意了,你再不用为我们的事痛苦了,高兴的才难过。”

伊子期的话好象合情合理,但在了解自己爸爸妈*于小溪心里,又怎么会全信呢?她一腚坐回椅子上,头无精神的垂了下去,一滴一滴明晶的泪,向地上落。

“小溪,你千万别难过。”伊子期从炕上下来,递上手帕,安慰说:“不管怎么说,爸爸和妈妈他们今天已经同意了,这就应该高兴,对吧小溪,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于小溪听了点了点头说:“大子期哥哥,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会永远记着你为我做的一切。”

“小溪,我说过,这是我们共同的事,我无论为你做什么,付出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也是我甘心情愿的,你千万别这么认为。”

“子期哥”于小溪一下子难过的感动的哭起来。

这就是他们在取得父母同意后的喜悦,而这样的喜悦也只在一瞬间之后,也会无情的与他们擦肩而过,再永远的离开了他们而去。

哭完了,于小溪说:“大子期哥,以后我一定和你好好一起过日子,把家庭搞好,支持你的事业,让弟弟安心上学,我想经过咱们的共同努力,不断的创造条件,未来一定会好的,你的心愿也一定会实现的。”

伊子期听到这里,很感动,他目光一下子含着热泪望着于小溪,手紧握着于小溪的手说:“小溪,我能有你这样的好女子做妻子,我一辈子就是千辛万苦,也高兴,也心甘,我一定要努力去奋斗,不辞劳苦,用双手和能力去营建一个美好的未来,不过你要给我时间,这一切或许是三年,或许是比三年更长,你能等待着我吗?”

“大子期哥,我能,以后咱们一起去干,如果去种田,早上大子期哥下田,妹妹做好饭,拿着给哥送到地头上,跟哥哥肩并肩一起干,中午回来再做饭,送到大子期哥面前,共同到晚上回家转,妹妹晚上作衣再绣花边。如果大子期哥去做生意,起早连晚,妹妹让哥哥饱食衣暖,帮着大子期哥了解信息和行情,一起共同去把生意做。如果大子期哥去打工,妹妹也愿意和大子期哥一起去,受尽千辛万苦也愿意。如果大子期哥以后办企业,妹妹愿意做大子期哥的好内助,只要能和大子期哥同心协力,妹妹再苦再累心也甜,一定要和大子期哥一起,去实现大子期哥心中的愿望,让我们的未来变个样,让我们的穷山村也变个样。”

于小溪的话,深深感动在伊子期的心里,让伊子期倍受鼓舞和感激,“小溪呀,你真是我的知音。”

二人握着的手,激动得难以分开。

虽然已是深冬,快*年关,但是,寒冷的北方的冬天,丝毫动摇不了伊子期要外出打工的念头。因为他已经答应了于传龙,他必须要在这三年里达到于传龙的要求,否则,等待他和于小溪的将是什么,他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特别是在离他们村三十里的一个村子里发生的一个爱情悲剧,这时又传进了伊子期的耳朵里,对伊子期的震动很大,使伊子期更加坚定了赶快进城打工的念头,伊子期心想,他必须从现在开始赶快努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不幸降临到于小溪的身上,他听了袁芊芊的不幸遭遇后,就从心里更加担心于小溪,他决定他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挣钱,必须赶快进城去打工。他不想着让袁芊芊的悲剧同发生在李归侨身上一样再发生在他的身上。

袁芊芊和李归侨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悲剧呢?话题已经到这里,在这里我就少提一提,那是一个令人听了泪下的曲折爱情悲剧,悲剧曲折悲情到什么程度,那又要从这个悲剧的始末开始说起了,这个悲剧也很长,更是令人看了悲伤,在后面的第二卷里专门叙述这个悲情悲剧故事。

于小溪听到大子期哥又要进城去打工,她不知道大子期哥心中有多苦有多大责任,她又来相劝,劝大子期哥过了年再去打工吧,到那时她也要和大子期哥一起去。但大子期哥却说:“小溪,你想不想让我的愿望早日实现?”于小溪说:“大子期哥,我想。”大子期哥又说:“既然你想,你现在就应该让我进城去打工,因为我现在去了,可以为明年打好基础,可以在现在找好工作固定下来,如果干得好,你不是也可以过了年和我一起去吗?再说现在即是天冷,但我可以到工厂里去打工,难道工厂还怕冬天天冷吗?”

听了大子期哥的话,于小溪还没表态,伊子期的娘红着两只眼说:“小溪,你就让他去吧,如果你还不让他去,到过年这一个多月,会把他憋疯的。”

听了伊子期娘这样说,于小溪心里知道再留不住大子期哥了,就问:“大子期哥,你既然要去,前几天我的花边又开回六十块钱来,你拿上吧,到外面去一个人处处要用到钱。”伊子期说:“小溪,你上次的五十元钱我还没用呢,我拿着这些钱就行了,到城里我一找到工作就不怕了。”于小溪说:“大子期哥,那五十块钱怎么够呢?”伊子期娘说:“子期哥,小溪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出门在外多拿点钱总比少拿好,等以后你挣了钱再还给小溪不就行了吗”

伊子期听了,低头一想,抬起头来说:“好吧,小溪,那我就再拿你五十,那十块你自己留着好用,这是你靠辛苦得来的钱,我现在没有办法,不得不先拿着你这一百先用用,等我挣钱回来就给你。”

“大子期哥,你千万别这么说,现在我的也是你的,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了,这点钱外出实在是也不多啊。”

“钱不在多少,而在于把它怎么利用,我想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伊子期说。

“子期哥,你什么时间走?我去送你。”于小溪说。

“我明天就动身,今日先做好准备,现在天这么冷,起早去赶车那时会更冷,这么冷的天,明天你就别去送了。”

于小溪仔细的看着大子期哥,难过的说:“这么冷的天,大子期哥却要出去打工,而我去送一送外出打工的大子期哥,就怕冷了吗?大子期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急着出去打工了,其实你们一直瞒着我,我爸爸条件一定很苛刻,他肯定不止光要这些,要不是这样,大子期哥为什么会现在连年也不等了就要去打工呢?大子期哥,你快告诉我,我爸爸还要了什么条件?”

“小溪,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伊子期微笑着安慰说:“他再没有提什么条件,他让我们在这三年里有所成就难道这不好吗?这是动力,这可以让我在这三年里抓住所有的时间去大干一场,为以后事业上的成功创造有利的条件,小溪,你说这不好吗?我们现在还正年轻,吃点苦没有啥,而事业上的进取和成功才是关键。”说着,伊子期微笑着拍了拍于小溪的肩,“小溪,你放心吧,没事的,凡事多向好处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于小溪泪簌簌的说:“大子期哥,到了外面,如果好就在那里干,如果不好咱就回来,待过了年,开了春,我和你一起去。”

伊子期说:“小溪,别难过,你看我出去打工,这不是好事吗?向好的地方想,开心点,你的话我都会记在心上,我都依着你,好,我就在那里干,不好,就回来。开心点,子期哥可要看到你高兴的走噢。”

于小溪落着泪,为子期哥笑了笑。伊子期见了,心头一热,随即又坚定了信心的笑了笑,说:“小溪,你应当相信我,此去必然是我们走向光明的开端,也是我们爱情走向成功的。请你相信我,我会坚定地去为我们的爱情扫除所有的障碍,让你以后永远过得开心。”

于小溪流着泪说:“我相信大子期哥,我会永远相信支持大子期哥。”

二人的两颗心,就象两条温热的河流一样流到了一起,永远的融进了爱情的长河里,在长河的深处,漂流着他们藏在心中的泪。

第二天早上天不明,于小溪就早早来了。伊子期又背上了他从部队退役时背回来的背包,于小溪提上盛着大子期哥外出的日常用具提包,和伊子期一起离开了家。

二人走在村了里,因为天不明,街上还没有一个人,二人成了大街上唯一的两个人。二人默默的向前走,心里都不知要说什么好。就这样默默的出了村子。

二人走出村子,沿着出村后的山间小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那西北风呼啸着刮着,偶尔有雪花刮在脸上。那冰冷的风,看上去也是那样的无情,象针一样的刺到二人的脸上,都刺的二人脸疼。但是,风也丝毫改变不了二人向前的心,和二人向前的脚步,他们虽是默默无声,却心里都在鸣,为未来鸣,为真情鸣,为他们的互相的信任鸣,为埋在他们心里的泪鸣,为互相理解和支持和互相关心鸣,为他们互相理解支持后的真情而沸腾的热血鸣,泪与血的交汇,在心里产生了共同的鸣,和真情的爱。

开始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心,都在激烈的沸腾着,胜似千言,胜似万语,而又都是那么的沉重。

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伊子期终于不放心一人在家里的于小溪,要说,而又感到不知从那里怎样说出口。而于小溪越向前走,也越不放心在这严寒的冬天一人外出的大子期哥,他们的心里似乎共鸣一样的要与对方说同一件事,说出他们离开后的对对方的不放心。他们的不放心,是真情的不放心,是关心对方的不放心,是为对方着想的不放心,这种不放心,让他们的心里似乎有千言,有万语,但又不知道怎样向对方说。越向前走,他们的这种心情越剧烈。

二人就这样的默默的继续向前走,前面到了他拾镜子的地方,她也想起了这是她放镜子的地方,可是,此时的心情和上一次那是完全的不一样,上次他是要留住大子期哥,不让大子期哥出去打工,可这次,这次她又是来送大子期哥去打工。这次的心情显然和那次不一样,这次她的心情是沉重的,是比上次更难过的,那次她期盼着爱情的降临,而这次,真正的爱情虽然已经降临到她的身上,可是,她的心情比上次更沉重更难过和感伤。

他看着他上次拾镜子的地方,想起了上次他要外出打工,是于小溪提前起早来等着他,来带着一片芳心的放上镜子,期盼着留住他,不让他出去打工,而终于用她的芳心把他留住了,而这次,是他说服了于小溪,说服了于小溪,同意让他出去打工,上次他的心情而为即将去面对突然降临的残酷的爱情而悲伤,而沉重,而这次,他虽然即将看到了爱情的曙光,但是,他此时的心里,比那时还复杂,还沉重,他担心他走后,小溪有这样的父母,小溪再会不会再为他的事受委屈,他的这种牵挂和不放心,随着向前的脚步而加重,而更加明显。

上次经过的地方,只是默默地在二人的心里想着,起着浪花,浪花撞击着他们的心,他们都没有说出口来,但是,再向前走,又到了小桥上,看着小桥,伊子期触景生情,上次是小溪双膝跪在小桥上,求他别走,而这次,她被他说服后市来送他,他的心里再也忍不住对她的牵挂了,他站在小桥上不走了说:“小溪上次是咱两站在小桥上,这次又是咱两,上次有雪,这次仍然有雪,上次你没有装进了我心里,而这次,你已经装进了我心里,我外出打工,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回来一次,我有三件事不放心们需要你帮着我照顾。”

于小溪难过的说:“大子期哥,你说吧,三件什么事?我一定都帮着你去做到。”

伊子期说:“第一件,就是你自己,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父母不管再提什么样的要求,你千万别管,一切都有我,你必须答应我。”

于小溪听了想了想说:“大子期哥,我答应你,你就放心吧,我在家里没事的。”

伊子期又说:“第二件,就是我刘庄的干爹,你一定要替我常去看他,他上去了岁数,需要你多帮忙照顾他,到集上给他去买菜,有时病了去买药,这都需要人照顾,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麻烦你了,小溪。”

于小溪说:“大子期哥,你放心的去吧,这件事我一定做到,一定常去看他,多照顾他。”

伊子期又不放心的说:“你去千万别连黑,别起早,别天不明赶路,要多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如果有事办不完天黑了,就在那里别走了,等第二天白天再回来。”

于小溪落泪说:“大子期哥,这些我都知道,你千万别担心我。”

“第三件,”伊子期难过的说:“就是我走后,母亲心里一定会难过,你没事的时候多去看她,替我多安慰她。”

听了大子期哥这三件要求,于小溪难过的几乎要哭了,她涕不成声的说:“大子期哥,你放心的去吧,你在什么也别牵挂,有我在家里,这些事你再别挂心了,你的这三件事我都一定会做到。”

伊子期看到于小溪难过,忽然笑着说:“看,你说不让我挂心了,你这样一哭我还能不挂心吗?”

于小溪强忍住涕声说:“大子期哥,我不哭,你走之后我也有三件事要求你。”

伊子期说:“小溪,你说吧,我一定都答应你。”

于小溪说:“大子期哥,第一,你一人到城里以后,千万要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要安全第一,千万不能不舍得吃不舍得用,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

伊子期说:“小溪,你放心,这些我会做到。”

于小溪说:“第二件,到了城里,一找到工作,千万记着给我来信,把情况照实的告诉我,好干咱就干,不好干咱就不干,千万别委屈着自己。”

伊子期说:“这些我也会做到,进城之后一找到工作,我就写信告诉你,小溪,你放心。”

于小溪说:“第三件,你进城之后千万再别挂着家里的事,家中一切都有我,我一定会让你以后回来看到满意的,在城里不论干什么样的工作,都要知道休息,千万别不知道休息累垮了自己的身体,钱不是一朝一夕一下子就能挣起来的,是要靠天长日久,一下子把身体累垮了,那可就永远垮了,只要大子期哥能做到这三件,小妹才能在家里安下心来。”

伊子期说:“小溪,你的这三件我都能做到,你在家中千万别牵挂我,我是一个大男子汉,什么样的困难也不怕,什么也别想压垮我,请你千万要放心。”

于小溪说:“大子期哥,你这样想我怎么能放心呢?”

伊子期说:“那我一切照小溪妹妹说的做就是了。”

于小溪说:“这不是光靠嘴上说,也要行动上做到才行。”

伊子期说:“我行动上一定会做到这三件,我只有做到了你才会放心,我怎么会让你不放心呢?”

于小溪说:“大子期哥,你此去城里我再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我送你我的头发一缕,希望大子期哥一人在城里寂寞的时候,拿出头发来就同见到我,希望这头发能代表我的心给大子期哥赶走寂寞,永远陪伴在大子期哥的面前。”

伊子期双手接过她从头上剪下来的头发一缕,捧在手里热泪涌眶,说:“好妹妹,小溪我的好知己好知音,伊子期我永远记住你的心,你的情,海干石烂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将永远把这缕玉发带在身上,永远和你的心相伴。子期哥今天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只能送给你个的心一片,让我的心永远伴随着你。”

于小溪说:“大子期哥的心比什么都珍贵,大子期哥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我这一生也不会忘记。”

伊子期听了难过的说:“好小溪,好知己,我的好知音,这世上哥感到你最好,以后哥有了钱,一定补送给你金戒指,可是现在我只能说说而已,我为此而心里不好受。”

“金戒指必定是用金子做的,而大子期哥的心,那是千金也换不来的,他比金子还要珍贵,我宁愿一生只要大子期哥的心,那我也就是个最满足的人了。”

听着于小溪的话,伊子期感到难过的把于小溪拥尽了自己的怀里,久久,这才分开,一起离了小桥。

前面又是牛角扣,牛角口的号角又在鸣,它好似在为这一对难过的要分别而又不愿意分别的情人在哭啼。听着牛角口的号角,伊子期的内心不由的开始澎湃,他向前跨了一步,回头说:“好妹妹,你回去吧,你再向前走,往后会的时候哥不放心。”

于小溪跟上来说:“请大子期哥把宽心放,妹妹要把哥哥送到汽车上。”

伊子期说:“送到汽车上要步行二十里,哥不希望在这冷天让小溪去跟着冒风寒。”

于小溪说:“二十里在妹心里没有哥重要,为了大子期哥风寒在妹心里象夏天里的风。”

伊子期说:“如果妹妹要把哥送到汽车上,那么哥哥又要把妹妹送回家,否则哥哥上车后不放心。”

二人向前走着,天渐渐要亮了。

于小溪说:“天亮了,大子期哥,你转回头来让我好好看看,就是大子期哥不让我再送了,我也要好好看看大子期哥,我要在心里永远记着大子期哥,只有大子期哥永远装在我的心里面。”

听了于小溪发自内心的这些话,伊子期热泪不由的向外涌,他感激的说:“我这辈子,能有小溪妹妹这样好的姑娘作为我的知音,我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小溪妹妹,哥永远记着你的心,永远一生去为你的幸福去努力,去争取。”

“好大子期哥,”于小溪一下子放下包,扑上来,不舍的扑进了伊子期那宽大的胸怀里,两人又恋恋不舍的难过的哭在一起。

虽然难过,却也是幸福,但还是要分开,这就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伊子期再说什么也不让于小溪再冒着风寒往前送了,他难过难舍的看着她那被冻红而难过难舍的脸,再也不舍得让她往前走了,他向她说,她如果再向前走,她送他多远,他就要再送回多远来。听了他这样说,她只好站着再不向前走了,把包从地上拾起来,不舍而恋恋不情愿的让他接了过去。他接过包,看到她不舍得松手,就用另一只手伸出来握住她提着包而动凉了的手,久久没有松开,好似要用自己的手把她的手温热,觉着她的手热了,他这才松开了手,接下包说:“小溪,你回去吧。”

于小溪说:“大子期哥,你走吧,我在这站着看着你走。”

伊子期说:“我要看着你回去,否则我一直在这站着不走。”

于小溪听了,只好转身向后走。走了一会,她回头,见他仍然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再走,又走了一会,见他已经转头向前走了。看着他的身影渐渐的拐过牛角口看不见了,她就再向后跑,想跑上来跑到牛角口再看看看到大子期哥。跑过了牛角口,她就站着看,流着泪再看他远去了的身影,仿佛牛角口发出来的声音就是她心中的哭声。

他的身影又拐进了一个山口,她又跟着跑到了那个山口,她要让大子期哥永远在她眼里不消失。

大子期哥很快又下了一个坡,她又向前跑,跑到了坡上再看着他的身影,仿佛他的身影在她心里永远不能消失,她要让大子期哥永远都出现在她眼前。

这样,她追了一程又一程,一直追了二十里,二十里地心相送,亲眼老远看着大子期哥上了汽车,看着汽车载着大子期哥走远了,她这才难过的哭着往回走。这就是情妹妹对情哥哥的心,情妹妹的心永远的跟在了情哥哥的身边,和情哥哥一起到了城里,永远不离开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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