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连日赶路,刘子晗也感觉很累,是以一觉睡到次日中午才醒。
睡醒之后,刘子晗出门便已经有人在等候,原来是峨嵋派的弟子。刘子晗吃过午饭之后,便和众人将善和师太的骨灰安置好,又举行一场法事。最后,众人一起讨论刘子晗接任掌门之事。
谭云说道:“掌门师兄接任次位,须得公告武林中同道才是。”
刘子晗说道:“我这个掌门人嘛,做就做了,却不用什么典礼之类的啦。”
峨嵋派和武当派,少林派齐名,三派鼎力,想到自己出任峨嵋派的掌门,道贺的人如果寥寥无几,未免有些丢脸,但如果道贺之人极多,眼见自己一个大男人做一群道姑的掌门人,又未免可笑。
谭云明白他的心意,道:“掌门师兄既不愿意惊动武林之中的朋友,那么届时不请宾客上山观礼便是,但咱们总得定下一个正式就任的日子,知会四方。”
刘子晗心想:峨嵋派乃是江湖之中的大派,掌门人救人倘若太过草草,未免有损峨嵋派的威名,于是点头称是。
此时,一个年长的道姑拿出一本黄历本,翻阅半响,道:“九月初八,九月十五,十月十三,这三天都是黄道吉日,大吉大利,不知掌门觉得哪一天合适?”
刘子晗向来不信什么黄道吉日,黑道凶日那一套,心想典礼越行得早,上山来参加的人越少,就可以避免不少尴尬狼狈,说道:“现在八月里有什么好日子吗?”
那道姑道:“八月里确实有不少好日子,不过都是利于出行,破土,婚姻和开张之类的,只有到九月里,才有利于接印,做衙的日子。”
刘子晗不懂这些,笑道:“我又不是做官,什么接印,做衙的?”
谭云笑道:“这做掌门人也就是接印。”
刘子晗不愿拂逆众意,心想:反正现在也是八月底了,离九月初八也不远了,不如就选最近的吧。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便定在九月初八吧。”略一沉思之后,他又说道:“你们向各派掌门人禀明的时候,就说善和师太大仇未报,峨嵋派弟子在居丧期内,不行什么掌门人就任大典,请勿遣人上山观礼道贺。”
如此,刘子晗便安排一些弟子下山传讯。
一切安排好之后,刘子晗心想:“我既做峨嵋派的掌门,峨嵋派的剑法武功,可得好好揣摩一下才是。”
当下召集留在山上的众弟子,命各人演示剑法武功,自入门的基本功开始,最后是谭云等人的拆招,施展峨嵋派剑法的最上乘的招式。
刘子晗见峨嵋派的剑法绵密轻快,灵活多变,正是适于女子所使用的武功。峨嵋派历代高手都是女流,自不及男子所练的武功那样威猛凶悍。但峨嵋派之所以能够成为三大派之一,其武功自由精妙之处。单说这套剑法就极为高明,破绽极少。
刘子晗之前见过善和师太所使出峨嵋派的剑法,内功浑厚,招式老辣,远非谭云等诸多弟子所及。心想:只怕谭云等连善和师太的一半都没有学到,峨嵋派的许多精妙武功,只怕就此失传了。
谭云见刘子晗呆呆出神,对诸弟子的剑法不置可否,便道:“掌门师兄,我们的剑法你自是瞧不入眼,还请多多指点。”
刘子晗笑道:“哪里,善和师太能够纵横江湖,我们峨嵋派的武功剑法自是无比精妙,只是,你们的内力不足,剑法不纯,是以不能达到善和师太的境界。”
谭云问道:“那依掌门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子晗想到自己的内力颇深,但自己创造的阴阳混元功,法门太过复杂,而“易筋经”又是少林寺的至宝,也不能外传,剩下的武当派的内力,自己自习得易筋经之后,早已忘却。当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雪蟒腹中,得到一本龙吟剑谱,由于太多事情,所以自己一直没有时间细细研究,但平日里随便翻阅,便感觉甚是精妙,于是说道:“我所学内力功法,着实太过复杂,你等内力太浅,不能练习。不过,我有一套剑法,却是你们学习的。”
于是,他便将龙吟剑谱里的招式一一演练出来,他使得甚慢,好让众弟子都看得明白。使不熟招,众弟子便都喝彩,但见刘子晗每一招都包含着高深的剑法。一招一式,人人都瞧得激动无比,心旷神怡。
其实,这套剑法刘子晗只是平日里随便练练,便无细细研究,而且平时遇到敌人,也不会使用这套剑法。但尽管如此,他所使出的剑法的水平已经非常之高了。
于是,刘子晗便将这套剑法传授给峨嵋派的众弟子,如此一来,自己也可以多修炼一下。
这半个月中,下山传讯的众弟子陆续回山,大都面色不愉,向刘子晗回禀时说话吞吞吐吐。刘子晗知道她们必是受人讥讽羞辱,说她们一群道姑,却要个男子来做掌门,也不细问,安慰几句,便要她们分别向师姐学习所传剑法,遇到不明之处,亲自再加指点。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刘子晗接任掌门之期,已然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