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矿工还是不愿意散开,他们要马书记给个说法。
可怜的警察,竟然成了替罪羊。才让州长当场严厉批评了前来带人的警察,并当场表示,回局里后一定要严肃处理。谁都知道这是演戏,这是舍车保帅。矿工不是傻瓜,格桑也不是傻瓜,哪里肯接受轻描淡写的敷衍塞责?你以为答应处理几个警察这事就算完了?
外面还在僵持着。矿工是酒足饭饱了,有的是时间耗,可领导不行,从中午到现在,一口水都没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些人两顿饭没吃,又走了近三个小时的山路,现在哪里还坚持得住?
柴律师出谋划策,在格桑耳边又是一阵耳语。
马书记想找格桑谈判,可格桑点名要才让来和他谈。无奈,才让只好硬着头皮去见格桑。这时的才让,就像散了架的风车,垂头丧气,为了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也为了挽回点儿面子(他认为格桑找他谈判是给他面子),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格桑,你已经胜利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能得理不让人吧?”
“我得理不让人?算了,不说这个了。找你来是想向你汇报一声,我有几本帐忘了交给检查组了……”
才让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黑沉起来。
“这种话你可不敢胡说,我们就事论事,别扯远了……”才让强装镇定。
“我扯远了吗?检查组好像还没走远吧?我没记错的话,他们现在就住在我的香格里拉,只要我一个电话,集团马上就会有人将账本送到检查组的房间……”格桑不急不慢。
“你到底想怎么样?格桑,我不怕你笑话,我才是你真正的岳丈……”才让使出了最后一道手段,揭开雁南的身世之谜。
“原来如此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雁南的身世!在州城地面上,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这样做的,对吧?”
“格桑,我承认,也许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我们毕竟是……”格桑打断了才让的话。
“够了,才让,我对得起你吧?你说,这几年你是怎么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你送礼的钱又是哪来的?就算是条狗,我也养熟你了吧?别忘了,每次你拿走的钱,公司帐面上都有明确的记载。对了,你远在澳洲的儿子明天会给你打电话的,记得开机哦……”
“你……”才让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天的报纸和各大网站都会将今天的新闻事件从不同的角度去报道,我也可以提前知会你一声,我会在相关的门户网站上进行网民互动……”
“我们的宣传政策你是了解的,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过分了,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刘保国吧?”才让也有自己的杀手锏。
“当然记得。不光记得他的过去,我还掌握他最新的情况,皇家九号的幕后老板,如果胡局长听说她的大女儿云飞就因为他还在看守所,而你又和刘保国不清不楚的话会做何感想啊?”
“树敌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和解算了?”
“和解?你以为我们之间是个人的恩怨吗?”
“难道不是?”
“古有名士,为民请命,敢舍生死,你觉得我好不好效仿?”格桑似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警告才让。
“别把自己当圣人,我们都是俗人,而且都是自私到骨子里面的市井之徒。”才让也在提醒着格桑。
“我的确自私,商人逐利,无可厚非,可你不一样,你是官,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
“为人民服务?现在谁还信这个?年轻时我也信为人民服务,可在文革时期,那些人谁没有遭到过迫害?我在乡镇时也信,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可后来呢?有关系有背景的哪个爬得不比我快?四十多了才当了个副县长……我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我就想在有生之年干到副省级,你说我错了吗?”
“你错了,想当官不是坏事,可你太贪了,权力欲太重了……你不累吗?”
“累?我要是不斗争,早被别人赶下台了!”
“你还相信佛吗?”
“我……”
无语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