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麻?你去京都干什么?”
“嘻嘻,大师有所不知,我呢,是一个人偶师哦。”
“人偶师?”
“就是,会操控神奇的人偶哦?”
定魔若有所思地看着活泼的小女孩,她手中挥舞着的小小人偶看起来格外的有精神。
“嗯。”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点了点头,“那吾辈就陪你去京都吧。”
“啊,大师,原来你也要去京都的么?太好了!这样我就不会被妖怪欺负了!”
定魔原本并没打算去京都,他只是顺路要去丹波国而已。
“你去京都表演人偶戏么?”
“嗯!”
“那到时候,可否让吾辈也看看?”
“当然了,大师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嘻嘻。亚麻永远都会给大师留最好的位置的。”
“那谢谢你了。”
“大师可是亚麻的救命恩人嘛~”
亚麻是个可爱的孩子,陪同她一路前往京都的路上,定魔降妖无数,虽然比原本的路程辛苦了很多,但是每当看到亚麻的笑容,他总会觉得,自己又积了功德。
千辛万苦抵达京都,亚麻便开始了自己的人偶师生活。
亚麻有很多漂亮又可爱的人偶,在她第一次将自己的人偶于人们的视线中亮出来的时候,定魔还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样。
“很棒啊。”定魔倚着桥柱,为第一次演出的亚麻捧场。
算上他在内,在场的一共就两个人,另一个还是不知哪家的小孩子。
“快来看哦~精彩的人偶表演~”亚麻卖力地呼喊着。
虽然手儿很小,很吃力,但是亚麻很开心的拉扯着指尖上的细丝,拉动着手下的顽皮人偶。
“哇!”小男孩惊讶地张着嘴儿。
即使只有两个观众,亚麻依然表演的相当认真。
定魔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你要在京都住下么?”定魔某天忽然问她。
“嗯。”亚麻回答,“我要待在这里,追寻自己的,梦......”
“是么。”定魔说,“可是吾辈不能再陪你了。”
“大师要去丹波国是么?”
“嗯。”
“那么,大师,你能再听我一个请求么?”
“你说。”
不管是晴天、雨天,亚麻总是会找一个合适的地点摆出她心爱的人偶们。
而定魔则会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再留一个月么?”定魔估算着,“应该没关系吧,丹波国那边......”
他要去丹波找一个妖怪问些事情,不过倒也不算是很急,他只是想请教些,关于“她”所知道的,那些妖怪的故事。
亚麻每次都会用最诚挚的微笑欢迎前来观看的人。
虽然一开始观众并不是很多,但渐渐地,因为她可爱的笑容和神奇的技艺,越来越多的人聚在了她的摊子外等待。
不过,也有人对此怀有邪心。
“快看啊,那个女孩,长得可真水灵。”
“听说是孤身一人,正好下手。”
某天,定魔忽然在桥柱旁听到了两个陌生男人的谈论。
“孤身一人,就会遇到这种麻烦。”
那晚,当亚麻开心地收起摊子打算回到租住的房子时,两个陌生男人突然拿着刀跳了出来。
“哈哈,小姑娘,你可跑不了了。”
“乖乖跟我们走吧。”
“不,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看着贪婪可怖的男人面孔,亚麻害怕了。
“嘿嘿,快跟我们走吧,小姑娘~”
“不......”
她想起了自己被毁掉的家,想起了自己之所以流浪的原因。
都是因为一些贪得无厌的人。
“救命......救命~!”
当他们肮脏的手就要碰到亚麻身体的刹那,一只金刚杵忽然砸了过来,正正地刺进了那伸出手的男人手背上。
手骨瞬间被刺穿,男人痛苦地哀嚎着跪在地上。
血流个不止,另一个男人瞬间惊愕了。
“佛说,不可杀生。”
黑暗的影子里,定魔一手持禅杖,一手持于胸前。
“秃驴?”那活着的男人憎恶地瞪着定魔,“敢打扰大爷享乐,你找死么?”
“粗鄙之语。”定魔右手轻轻一挥,那几十斤的禅杖便像纸片一样划开气浪,振出阵阵风声。
“现在,是谁找死?”定魔怒目一瞪,一股无形的威慑便震住了男人。
“你在故意吓唬我么?”男人虽然嘴上还在逞强,但是脚尖已经转了方向。
“秃驴......”男子回身一转,便朝着亚麻扑过去。
他的刀子距离亚麻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
他嘴角一翘,以为能抓住亚麻,但是......
他的手和脚却动弹不得,待回头一看,却是那定魔已经用禅杖点住了他的关节。
“断,一念。”定魔轻语完,男子便感到手脚关节处一阵酥麻,就好似脱了节一样无力。
他再举不起手脚,浑身软得就像棉花。
“死.....”定魔接着说,“一念......”
眼看着禅杖尖顶着他的脑袋,他终于慌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用仅有的力气哭喊道。
他身旁的那个被刺穿掌心的家伙爬起来想要跑,但却被定魔一记扫堂腿掀翻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这就想走了?”定魔一边说,一边用脚尖踢起那人来。
说来定魔或许是一个武僧出身,身手矫捷得完全不像是年过六旬之人。
他踢这精壮男子就像踢球一样。
“求大师饶命。”男子一边呕吐一边求饶。
“知道错了?”定魔微笑着,将两人踢到一起。
“嗯嗯。”他们连连点头答应。
“吾辈法号定魔,出家人不打诳语,吾辈现在就可以现场直接超度了你们。”
“超度?”两人不解。
“嗯,超度。”定魔说着,捏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纂到了掌心。
他手一缩,青筋暴起,一声恐怖的脆响后,从他掌心下方缓缓撒出了细碎的石头渣。
“就像这样。”定魔微微一笑。
两人瞬间就都瘫了。
“以后不要再做欺凌女人的勾当了。”
“嗯嗯。”
“大师,我们保证,求求您放了我们吧。”
“嗯。”定魔说着便一脚踢起了那之前被打脱臼了的家伙,仅仅在空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其身上打了数掌。
男人跌倒在地,痛得直打滚。
“唉,他好了!”另一个惊呼。
“唉?我好了!”他开心地爬了起来。
发觉自己已经能动了的男人瞬间起了歹心,定魔距离他不到一丈远,这么近的距离,他突然想拿刀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