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夏天佑咬牙切齿的拽着莫未秧如旋风般飞上二楼。
他踱步到最后一排衣橱,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推开门拿出了一件粉红色的蕾丝拼接长袖连衣裙,又拽出一件宽大的白色开衫镂空毛衣远远的扔给莫未秧,逃也似的离去。这些都是苏心蕊最喜欢的衣服,平时他放的很仔细,即使让佣人拿出来清洗也总是嘱咐她们要小心翼翼,他有时也会带女人来到着座别墅过夜,只是从来不让那些女人碰这些衣服。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排斥莫未秧的碰触,也许他真的放下了苏心蕊,她去了那么久,也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够了,够了。他也许以后再也不会过这种孤单的生活。不管你承不承认,有些爱虽然不能说出口,可是你实实在在的爱了。他现在需要加快计划实施进程,让一切快点的结束,这种明明爱着却不能说出口的痛苦太让他蚀骨。
“你真准备对付你家老爷子了?”安俊翼点燃一支烟缓缓的吐着烟圈。
“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他提前退休享享清福不好吗?”夏天佑轻轻的揉着眉心,这是自己最不想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母亲元馥雅是一位温婉端庄的豪门千金,而父亲夏国荣则是一位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两个人上演了一场西厢记,这场婚姻在一开始就没有得到祝福。但是迫于母亲的执拗,外祖父元镇涛还是答应了父亲的入赘,并且将公司的大小事务交给父亲管理。但是心里始终不能放心自己打拼的半壁江山,因为母亲是一个单纯善良而又性格怯懦的人,而父亲显然没有表现的那般忠诚可靠,外祖父担心百年之后家业外传,母亲会成为父亲平步青云的垫肩石。因此在病危时立下遗嘱等到自己成年之后就顺利接管恒天名下的所有产业。
但是外祖父去世不久,母亲和父亲总是争吵不停完全没了昔日的鹣鲽情深与举案齐眉。父亲彻夜不归,等不到父亲的母亲渐渐的把毒品作为自己的精神依靠,由于吸食了大量的毒品出现了精神错觉恍恍惚惚的在阳台上摔了下去。
那一年夏天佑仅仅十岁,他看着太平间里母亲冰冷的尸体瑟缩在角落,那一年苏云蕊走进了他的世界,用瘦下的温暖抚平他的伤痛,也就是那一年父亲领回来一个叫左彩凤的妖艳女人,整天把自己整的浓妆艳抹的咿咿呀呀的唱大戏。过了不久父亲就把一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孩推到他的面前,介绍说这是他的弟弟夏明芷比他刚好小两岁。小两岁?也就是说母亲没死之前父亲和左彩凤已经好上了,而且还有了孩子。从那时他才看清父亲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贪婪的无止境,从那时起他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元家的一切。
“你可要想清楚,仲夏夜之梦这个项目可是个无底洞,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财力和精力我还是要规劝你放弃,单单是拆迁款就是一笔庞大的数目。先撇开钱不说,光是那些钉子户就够你喝一壶的,而且我担心鬼面爵爷会伺机而动给你当头一棒,毕竟这个项目他一直很感兴趣。”他知道夏天佑是个执拗的人,但是这个项目的风险确实很大,他希望夏天佑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不是意气用事。
“过几天就是董事会了,到时候我会探探夏国荣的口风。如果他一意孤行,那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夏天佑已经很久没有称那个人父亲了,他觉得夏国荣根本就不配。母亲的惨死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么多年来他一只在考虑一个问题。母亲是一个名门闺秀,平时喜欢下棋看书弹钢琴,又怎么会去沾染毒品?况且他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母亲的交易渠道,种种迹象表明已经有人可以将蛛丝马迹抹去。这个人可能是左彩凤,也可能是共同生活这么多年的夏国荣。
“在这个紧要关头,你招惹那个女人干什么?还明目张胆的放在身边,你疯了吗?你明明知道顾逸蚺发疯似的满世界找她?你就不怕鬼面爵爷借机大做文章?”安俊翼头疼的按着太阳穴,当他最初知道这个女人在夏天佑身边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夏天佑可能留着这个女人拉顾逸蚺浑水。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夏天佑竟然将消息封锁的天衣无缝。夏天佑真的疯了,难道他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