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挠了挠头,“不是,我说你能不能说清楚点?那什么,咱有话就直说,你这样下去我真听不明白。”大牙本着脸严肃的说道。
赵仁坤还以为大牙是害怕了,口气稍微温和了一下,“张潮,你们的这种行为对谁都没好处。岭西省委也不会纵容这种事情发生,毕竟牵扯了整个官场的颜面。这里也没外人,我就直说了。大家各自退一步,只要你表哥满意,开个价。”
“开个价?还我表哥满意?不是,我说赵局长,您先告诉我您是不是喝完酒来的?”大牙挺着脖子看着赵仁坤。
赵仁坤气的真想抽丫的俩嘴巴,在宝城道上混的谁见了他不是腿都打颤,这混蛋倒好,居然拿他开涮。
“张潮,你最好还是打个电话请示请示你表哥。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你不明白,最好还是让他来做主。”赵仁坤忍着怒火说道。
“我滴娘啊,乱了,全乱了。那什么,您要是没事就请走人,我可不想再和您聊了。咱们根本就聊不到一块,我他妈都快疯了。”大牙心说赵方他爹怎么是个缺心眼,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那就是说,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非要把我们赵家往死路上逼?”赵仁坤脸色寒的都能结出冰花来。
大牙摇头叹息了一声,“我不明白你要干什么,但是我警告你别惹我表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他都敢咬死你。”大牙非常认真的说道。
“那好,你也转告你表哥,我赵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赵仁坤一看协商不行,怒火中烧立马强硬起来。他觉得必须要走上层路线,让老岳丈找人从中央把事情压下来才行。大不了以后见到韩波退避三舍,先把儿子保住再说。
大牙发呆的看着赵仁坤愤怒的走了出去,心说这丫的真他妈神经病,有本事就把我表哥弄死,我还替老姨谢谢你了。这几年老姨为表哥操碎了心,只是没人敢偷偷弄死他。
赵仁坤协商未果,没等他给老岳父陈建生哭诉,陈建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在电话中陈建生把赵仁坤臭骂了一顿,并让他立即去找牛传根,这件事必须从源头上压下去。
陈建生很有经验,虽说那三段视频声情并茂,但毕竟赵方拍摄的是远景,况且头上还缠了绷带。这种事只要省委压下来说是造谣,任何媒介也查不下去。
陈建生也没想到,这一次岭西省委出了另类,韩波早就等着在省常委会上抛出议案。与其他省委领导不同的是,韩波不怕给岭西政坛抹黑。有些事只有破而后立,才会打开新的局面。
阳光普照着的中国大地,官方非官方等众多媒体,仿佛一下子突破了原有的禁忌,纷纷转载评论着发生在宝城的打砸事件。媒体们针对打砸的评论并不多,却深挖了当事人幕后的身世。一时间,官员子女的特权行为,成了人们评论的热门话题。赵仁坤父子的行为,被引申为官员信誉破产的信号。
按说这种事发生在一个十几亿人的国家非常正常,即便法制程度再高,人文素质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消除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但是宝城这次的打砸事件,却在媒体刻意推波助澜下达到了高峰。究其原因,主要是带头打砸者背后的家世,引起了百姓们的关注和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