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一上机就开始闭目养神,根本没心情搭理桑格和安闻。当着安闻的面,有些事沈斌也不便跟桑格说。安闻可睡不着,眼神忧郁的看着窗外。坐在左边的桑格,同样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可怜的桑格在培训中心一共呆了四天,从第一天开始,就因为与教员打架被关了禁闭。这次出来,桑格已经下定了决心,打死也不回去受罪了。
北京西山望月阁,安致远在书房中凝神静气写着书法。罗志森默默的站在一边,等待时机向安致远汇报。
一篇般若心经写完,安致远挂好毛笔,这才转身说道,“志森,让你久等了。”
罗志森笑了笑,“主席,作为补偿,我觉得这幅字应该送给我才合理。”
安致远笑了笑,“好啊,那就送给你。佛家讲空,但尘缘未了时,谁能做到。”
安致远说着,两个人来到旁边的休息区。安致远指了指,示意罗志森坐下谈话。
关于澳门之事,田振文与安致远进行过沟通。身为高瞻远署的政治家,安致远很赞同田振文的观点。表面平静的国内局势之下,却是暗流汹涌。改革开放以来,随着贫富悬殊不断拉大,人民内部矛盾渐渐临近爆发点。加上官员**不断,政府的公信力下降,一旦民众承受不住压力爆发出来,很可能会引起火烧连营之势。面对这种局面,田振文成立了应急小组,安致远则是手段更加强硬。不管内部怎么调和,安致远绝不能让外因介入进来。特别是像澳门这样的特别行政区,安致远更不能让西方阵营立足。
“志森,他们走了吗?”安致远沉声问道。
“主席,已经走了,潘瑞部长去送的机。另外,香港驻军方面我已经下了通知。不过,我有点担心李龙。”罗志森轻声说道。
安致远叹息了一声,“国家大事,不是儿戏。中国不是中东和东欧那样的小国,十几亿人一旦乱起来,将会是世界性的灾难。想要打虎驱狼,就要忍受住被撕咬的痛楚。别看是个小小的澳门,这把刀子一旦让他们插进来,全盘散沙就会形成一个凝聚点。到那时,死伤的就不是一两百人了,恐怕有成千上亿人将流离失所。”安致远目光深邃的看着墙壁,仿佛已经看到了动荡的那一幕。
“主席放心,我相信李龙的觉悟。在大局观上,李龙同志还是经得住考验。对了,这次同机的,还有安闻。”罗志森侧身说道。
“嗯,李龙这个同志还是什么?安闻也去了香港?”安致远吃惊的坐直了身子。
“是的,具体去干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沈斌专门喊的他。”罗志森谨慎的说道。
“胡闹,前两天小雅姑娘还来我这诉苦,说这孩子好几天不回家,一回家就是满身酒气。我正想找机会说说他,居然去了香港。”安致远气愤的说道。
别看安致远在政治上稳如磐石,一牵扯到家事,还是暴露出柔弱的一面。人非圣贤,谁都会有私心杂念,安致远也逃不过这一关。
“主席放心,我马上通知香港站,秘密保护安闻的安全。一旦发现安闻要介入澳门之事,马上把他带回来。”
“介入澳门之事?他会吗?”安致远吃惊的问道。
“这!”罗志森犹豫了一下,“我只是担心有这个可能。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在开行帮着沈斌贷了一笔巨款。我就怕沈斌那混小子不知道轻重,把安闻也拉进浑水。”
“贷款?贷了多少?”
“二十亿。”
“他他疯了!我不明白,安闻凭什么能贷出二十亿。”安致远怒道。
罗志森心说还不是凭您的面子,别说是二十亿,就是加一倍人家也敢给啊。
“主席,您别生气,沈斌也是为了筹集赌资。这笔钱,沈斌砸锅卖铁还能赔得起。”罗志森赶紧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