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菡像是被泼了冷水,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不冷不热的说:“您要是不想我回来,我马上就走。。”
萧豫坐到她旁边,笑说:“不是这个意思,好歹报个信,我好去接你。莫羽呢?他怎么没护送你,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莫羽明日才到,我是骑了邢明的汗血宝马回来的,您可别误会,不是逃回来,而是梁国的国君放我回来的。”夕菡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萧豫孤疑的看着她,说:“他有这么好心,无条件放你回来?”
“恩,我在那里天天吵的他睡不着觉,他没办法,只好送我回来了。。”夕菡轻描淡写的将那几天的事情一笔带过,萧豫虽然不相信她,但也不会问什么。
何寒衣走后的三天里,夕菡每日哭泣,不进食,不安寝。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她是真的痛了,因为被所爱的人舍弃,不管那是什么样的理由,在她看来,没有比爱一个人更重要。什么师徒之仪,礼教大妨,她才不管!
邢明被她哭的心融化成苦水,她是这样的倔强,又是这样的纯真,她就像那朵莲花,不知道这世间的浑浊,她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却不明白这世上容不下这样的感情。。大逆不道,有悖常理!因为所有的人都在保护她,所以当这些保护忽然不在的时候,她会有多痛?
“你走吧,去找他,然后离开。”邢明用尽所有的力气说服自己放她走,他不愿意她离开,但他更不愿意她痛苦。
夕菡眯着泪眼看他,其实就算她走了,也不回去找何寒衣。她心中明了,她走了,她的家人会受到牵连,甚至会引发齐梁二国的再一次交锋。这些她都懂,她只是想释放一下自己,如果这些眼泪不流出来,她会痛死的。。
“真的肯放我走?”
“恩。”
于是,夕菡骑着邢明的汗血宝马,拿了邢明的折扇,马不停蹄的返回齐国,直奔浩清王府。
萧豫看着夕菡愣愣的发呆,说道:“回来就好了,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也许他以为,邢明对夕菡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他没有问。他就是这样,除非你自己说出来,否则他宁愿将问题烂在肚子里。
夕菡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我好累,赶了很久的路才到,一回来就看到您的两位宠妃在争风吃醋,我就没敢上前。”
“是不敢还是不想?”萧豫轻轻的揉捏她的腰,她轻笑着跳开。
“你还让不让人睡啊?”
萧豫把她抱到床榻上,脱了外衣,盖上被子。显见是累了,一会儿就睡熟了,眉梢仍微微的蹙着,萧豫也灭了灯,和衣在她旁边躺下,如此一宿无话。
第二天,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侧妃回来的事情。汀兰汀芷高兴的围着夕菡,生怕她少了根头发丝儿。先是如烟前来探望,诉说自己对夕菡的想念,夕菡抱歉说自己走的急没带礼物回来,如烟自然说没关系。
素婉也带着紫奴来探望,几个月未见,夕菡愈发的清逸脱俗了。只是脸上仍瘦削,没有光彩的样子。
众人一起说了些话,也就散了。汀兰悄悄的问:“小姐真去了赵家,怎么也不带我们?”
夕菡抿嘴一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确实并未去赵家。”于是就将在梁国之事说了,却并不提何寒衣,另又叮嘱汀兰万万不能说出去,汀兰心中雪亮,说绝不多言。
如此,王府中也无他事,只是萧豫不再独自住在书房,有时往如烟处,有时也到素婉紫奴那儿,时而也来夕菡房中,但却从不过夜。只因夕菡又犯了旧疾,请了大夫来瞧,开方子吃药,身子仍在调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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