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一间大包厢里烟雾缭绕,乌烟瘴气,十几号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圆桌上摆着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精美菜肴与几十瓶冰镇百威啤酒,旁边还搁着两件未开封的啤酒纸箱。
众混混们一边杯觥交错,大快朵颐,一边聆听着谢少峰与谢军良两位老大谈话内容。
谢军良夹起一块澄黄的鸡大腿咬得满嘴流油,又猛灌了一大杯冰爽的啤酒,睁着有些微红的眼瞪着谢少峰,冰凉爽顺的酒液沁着胃壁使他浑身每个毛细孔都似乎喝醉了酒般,舒坦极了,忍不住打出一个惬意而响亮的酒嗝,“那个聂隐真的有那么厉害?单手就能将那么沉重的椅子掷那么远?并且角度精准,技巧精妙,一击就中?”
刚才,他们找到这间小酒家的包厢里面,菜还没上桌时,就一直讨论谢少峰拜聂隐为大哥的事情,谢军良对此事不可理喻,难以置信。他对谢少峰的解说也持怀疑态度,主要是聂隐太过于普通民工化,甚至还不如一个民工,就如一粒沙子,丢到沙堆里面一样,难以惹人注意,让人难以联想到一个身怀绝技的隐世高手。
其主要特点就是肤色黑一点,再就身体强壮一点,长相也基本上算周正,但照谢少峰那如说书人般的描述,聂隐那不叫孔武有力,叫恐怖或变!态。
谢少峰也打着小酒嗝,摇着头瞪着双眼,貌似有些生气了,“良哥,我可是讲了好几遍,你难道还没听明白?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难道我是那种在你面前撒谎的人?”他还在为聂隐拒绝自已的要求而略显难过与可惜,似乎大好前程与自已擦身而过,所以有些借酒浇愁的感觉。
不料不管他如何描述当时的情景来证明聂隐的能力非凡,谢军良就是半信半疑,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若对方不是自已的堂哥,他早就一酒杯摔过去了。
他一连串的反问让谢军良有些不好意思,心下仍有些怀疑与好奇,“不是,你良哥不是不相信,是真的难以置信,这世上难道还有这么大力气的人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聂隐我可得见识见识才行。”
他心想,如果真是照谢少峰这样描述的那样,那么那个叫聂隐的民工一定不能错过,这可是神一样的难遇的人物,假以时日,此等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他谢军良也不是一个没有见识与头脑的人,也是极为敬仰与崇拜英雄人物的磊落汉子。对于谢少峰所说的聂隐这样的人物,他当然也起了猎奇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的私心所然。
“是啊,我也是想见见他,可我又不知道他住处哪儿,这人海茫茫,找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这从此与他一别,以后再也难以相见啊……”谢少峰长长地叹息着,似乎叹息错过一世好姻缘一样,极是伤感落莫。
“嘿嘿,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家嫂子可认得聂隐,他是你嫂子的同学呢。”
“真的啊,不会吧,这么巧,哦马嘎,上帝啊,这活该我要发达了,这么眷顾我,老是给我惊喜与奇迹。”谢少峰听后大喜,忍不住要发出得意忘形的大笑来,实在觉得他的好运气来了,怎么挡也挡不住,这先是一路追寻不着却在小超市巧遇聂隐,刚刚叹息就此一别,再难相逢,可现在居然自已嫂子与聂隐是同学,这不是运气来了是什么呢?
谢少峰不禁心花怒放,又忍不住心急火燎问肖琴:“嫂子,你快说,他真是你的同学,你可知道他住哪儿呢?”迫切得如同一个不暗事却又急躁得要命的小男孩子。
肖琴一直默默坐在一旁听着,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惊憾莫名,那个曾经被自己抛弃的病人,今天又被自已如弃敞屣般嫌恶鄙视,可如今居然变成一个让目前这两个强大的男人崇拜敬仰,让这里所有人都崇拜敬仰的人物,她的心不能平静下来,如同一块巨石砸在心中,激起波浪让她无法平静,并且夹着一股浓浓的不安情绪。
她听谢少峰的询问,只得点点头,“是的,我与他是同学,但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我们只做了半年的同学,半年后他得场大病就退学了,之后再没联系过,今天可是这几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他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是混得好还是歹。”
不知怎的,她违心撒了个谎,其实她是知道聂隐家的住处,她叔叔肖平就是聂隐他们一个村,只是不想说出来,她竟然有些希望谢军良两人找不到聂隐,而其他所说的都是实情,并且后面说了那些话似乎是有意无意在贬低聂隐似的,又似乎诠释某些不满。
因为在她心中,聂隐难道真的那么重要吗,在这些男人眼里,难以自已一个漂亮的女人不更加惹人眼球或引人关注吗。
见谢少峰又一副沮丧的样子和谢军良那有些怀疑探询的目光,肖琴心中一动,又鬼使神差般说了一句改变聂隐一生的话来:“有一个人应该知道聂隐家的住处,因为他是聂隐同村的同学。”
“谁?”谢少峰与谢军良异口同声地问。
“他叫王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