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人怔住，之后，眸中便涌上了喜色。
虽说凌仙已经快死了，但他完全可以在死前毁掉所有宝物，而且是一念之间，谁都挡不住。
故而，他为之狂喜，颤声说道：“此言当真？”
“我不说假话。”
凌仙轻轻叹息，道：“可惜，不能完成约定了。”
“什么约定？”老人一怔。
“与近丹之体一战。”
凌仙叹息，这是炼苍穹的心愿，也是丹祖之愿，但，他已无力完成。
“将死之前，我才发现，原来，我亏欠了那么多人。”
想到林青衣等一众红颜，想到炼苍穹等一众恩师，凌仙心生歉疚，也有些不甘。
可是，他无力改变。
陨落，已成定局，谁也无力回天。
“小子，安心上路吧，你的宝物，我会替你保管好的。”
俊逸男子肆意大笑，充满了快意。
“我的宝物，你拿不到。”
凌仙淡淡瞥了此人一眼，道：“你也没资格拿。”
“我有没有资格，能不能拿到，你说了不算。”
俊逸男子不屑，道：“一个将死之人，还能管得了身后事？”
“你也说了，我是将死。”
凌仙淡淡一笑，道：“所以，这不是身后事，而是身前事。”
“你…你想毁掉宝物？”俊逸男子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得一变。
“不想。”
凌仙嘴角含笑，道：“但我不会交给你们这群人渣。”
“你！”
俊逸男子面色一沉，道：“小子，信不信我将你千刀万剐！”
“信，但你用这个来威胁一个将死之人，不觉得可笑么？”
凌仙失笑着摇摇头，道：“我的宝物，就算喂狗，也不会让你染指。”
“你找死！”
俊逸男子面色涨红，肺都快气炸了。
喂狗也不给他，这是何等的羞辱？换了谁能不怒？
“无需动怒，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们才是胜者。”中年男子淡淡开口，一句话便让明明是受辱的他们，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胜者。
“哈哈，不错，我们是胜者。”
俊逸男子肆意狂笑，道：“你，不过是一个失败者罢了。”
闻言，凌仙沉默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将死的他，的确是一个失败者。
“哈哈，小子，带着满腔不甘，踏上黄泉吧。”
“你的宝物，我们一定会拿到。”
“不错，你只会辱没了那些宝物，在我们手上，必定会绽放出更明亮的光芒！”
几人放声大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尤其是俊逸男子，更是不加掩饰自己的得意。
不过下一瞬，他们便呆滞了，所有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在场所有人也都是如此。
只因，仙丹光芒大放，无尽精华落下，涌入了凌仙体内。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凌仙也不例外。
但他确定，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因，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无论是经脉还是内脏，甚至是灵魂，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