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月娄见他死命将她往外拖,另一只手攀住了旁边一颗常青树,死活也不肯走。
来财这才停下来,看着她就准备呵斥。
“你有没有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苏月娄舒展眉目,一边说着,就见他拉住自己的力度松动。
她直起身来,单手解开了自己胸前的两颗衣扣,露出如玉的肌肤来。
“你……”来财毕竟也是个男人,这会儿见她这般,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蟒爷要的人,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轻易放了你的。”
苏月娄当然知道。她看了看远处,已经有人听到了来财的喊声,打着火把赶了过来。
看来,是逃不掉了呢。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用手将头发拨得凌乱了些,才一手甩开了呆愣的来财,朝着那群赶来的丫鬟跑去:“救命,救命啊!”
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唉,你......”来财这才明白过来,也跟着追了出去。
“救命!”苏月娄一路疾跑,跌倒在那些丫鬟家丁面前:“救命啊,这厮刚刚到我房里来,将我拖到无人处,想要非礼我......”
“来财,没想到,竟然是你将她带走的。你明明知道她是蟒爷要的人,做下这样的事情,我看你怎么跟蟒爷交代?”
来福也在赶来的人当中,这会儿见状,也不管真假,便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丫鬟上前,迫不及待地对来财落井下石。
“我没有,我......是她自己......”来财有口难辩。
“大人,求你做主。”苏月娄看准机会,拉住来富的衣襟,哭着说道:“我本来就受了伤,又是个女子,力气不如他,怎么敌得过他一个男人?”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于蟒从长街上回来,就听说了苏月娄不见的消息,在下人的指引下来了后院,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蟒爷。”来富上前,俯首在于蟒耳边说道:“来财将您要的人拖到后院欲行不轨,幸亏我们发现得早,否则......”
“蟒爷,没有的事,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会做背叛蟒爷的事情,奴才只是......”
“蟒爷。”来财话还没说完,苏月娄就打断他的话。此时她面色苍白,春衫半解,脸上还挂着露珠一般晶莹的眼泪,看起来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奴家不会自己跑到后院,跟一个奴才苟且,还请蟒爷明察。”
蟒爷也许并不是蠢人,可眼下见她这副模样,一时恍乱了心神。何况来财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奴才。
天下唯唯诺诺的奴才有的是,于蟒定然不会让一个奴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折损了自己的面子。
“敢动我的女人?!”于蟒说着,目露凶光,抽出了墙壁上刀鞘里的宝刀,一步步走向来财:“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来财吓得腿软,跪下不住颤抖着:“蟒爷饶命,蟒爷......奴才没......”
他话还没说完,宝刀寒光一闪,来财就倒在了血泊中。
“啊......”血溅了周围的人一身,几个胆小的丫鬟尖叫出声,恐惧地望着于蟒。来富亦后退了两步,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苏月娄跪在地上,脸上也染了血,却并没有半点的露怯。
于蟒的眼神停留在她的雪颈下,忽而又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她:“你不怕?”
苏月娄望着于蟒,没有回答。
“损了我一个奴才,就用你自己来还。”于蟒说着,弯身将苏月娄抱起,进了房间。
苏月娄任由于蟒抱着,没有动作,她的手在袖中,握紧了那柄金乌刀。
机会只有一次。
于蟒将她抱到屋内,躬身就亲了过来。苏月娄头向一边歪去,两手环到于蟒脖子后面,就迅速抽出刀来。
苏月娄看准机会,只一下,就捅了于蟒的后颈。
“啊!”于蟒惨叫一声,就反手捏住了苏月娄的手,凭着自己过人的力气,他将苏月娄的手一翻,金乌刀被拔了出来,应声落地。
“臭娘们儿!”于蟒怒了,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苏月娄脸上。
“啊......”苏月娄一个趔趄跌回了床边,脸上立时疼得火辣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