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风往嘴里塞了丸子就摆摆手要走了,穆于清偷笑:“哎,坐下再聊会儿啊?”
沈听风翻个白眼,再聊,再聊心脏病都要犯了!
“回聊,回聊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沈听风像火烧屁股一样跑得飞快。
穆于清挑了挑眉,南绪言出轨关她什么事?至于一副天塌了的样子么?摆弄了会手机穆于清也走了。
直到穿过一条长廊她才顿住脚步,她怎么走到这儿了?
长廊那边是一个小公园,颇为雅致,有一块极大的荷花池。恰逢荷花盛开的季节,风吹过带来一阵荷花清香,穆于清突地笑了。
校庆热闹,这里却没什么人,她也乐得清静。缓步踏上荷花池上的九曲回廊,她走到中央见着一朵荷花开得很好,她浅笑弯腰伸手去触碰它。
顾念北站在一个角落看见她绽放笑颜去触碰荷花,不由想起了当年他初见她的模样。
那时的她也是这般清雅,也差不多是在这个地方,穿着白色的长裙,像个仙女。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变了,陌生又嫌恶。
“你这样的人竟要去荼毒这样高洁的荷花,真是令人发指。”
穆于清一怔,他怎么也在这?
她收回手淡笑,“也是,像我这样的人该碰曼陀罗。”
穆于清侧身往回走,再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不是吗?如今见面尽是恶语相向。
顾念北大力抓住她的手,“怎么,怕我对你不轨?”
“放手!”
“不放。”
顾念北越捏越用力,穆于清疼得要命,但她绝不在他面前示弱。她咬着唇握着拳,额头沁出了冷汗。他到底多恨她?非要用这么大力捏她?
顾念北看着忍痛不甘示弱的她更是觉得愤怒,她如今都不屑喊疼了吗?!
穆于清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顾念北冷声嘲讽:“疼?你哪有我疼?!”
狠狠放开她的手,她的手腕红了一片,她看也没看红肿的手,只是笑了笑:“我的心疼。”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双手紧握成拳,眼里寒光乍现。
“夫人,一起吃饭?”
“好。”
穆于清看了眼红肿的手腕,她穿的不是长袖啊。哎,去买个护腕吧,不然这怎么解释才好?
戴上护腕掩住那块她才施施然去赴约。
南绪言约的是离学校不远的酒店,她跟着前台走进包厢,咦,巫教授也在?
“到我这儿来。”南绪言冲她招招手,自家夫人自然要坐自己身边了。
这一桌人都是她认识的,巫教授,许司燊,以及刚才跑得飞快的沈听风。
穆于清看了沈听风一眼,玩心大起:“沈少刚才跑得那么快,原来是到这来了,怎么也不等我一起?”
沈听风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啊,穆于清一开口就是他。
“我也是刚到。呵呵…”
“你们俩刚才见过了?”南绪言平淡的话语里有着莫名的情绪。
“就刚好碰上…”
“是啊,沈少还跟我聊了挺久呢,沈少可幽默了,还跟我说了个搞笑的事呢。”
沈听风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我说姑奶奶你要不要这么狠?!
南绪言似笑非笑看了沈听风一眼,沈听风觉得自己后背凉凉的,要完。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师巫教授。”
“教授,这是我妻子,穆于清。”
巫教授很是满意,他呵呵笑道:“于清也是我学生,资质不错。”
看见她手上的护腕,南绪言问:“你手上这是?”
“哦,看见好多人手上都戴着一个,我也跟风买了一个。”回答得滴水不漏。
众人和乐地吃着饭,南绪言时不时给她夹菜,沈听风看看他又看看她,面上纠结得呀。
这到底什么情况嘛,这边恩爱得紧,那边也死不放手。叫他一个知道实情的人怎么坐得住?
南绪言看他神情古怪,又看看穆于清憋着笑,他清清嗓子:“咳,沈三,饭不好吃?”
“好吃好吃。”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听风觉得他今天不宜出门,“唉,这不是想到那些贫困地区的人们都没饭吃才心情低落嘛。”
“我竟不知道沈三少还有这种悲天悯人的高尚品格,这样吧,我跟你们院长说一声派你去当赤脚医生,也算全了你那份无处安放的善心。”
沈听风赶紧一口回绝:“我这身子骨自小就弱,怕是折腾不了几天就一命呜呼了,去不得去不得。”
“就是身子骨弱才更该去那锻炼体魄,说不定你回来身子倍棒。”
“还是别了,我挺喜欢帝都的。”
南绪言夹了块豆腐到穆于清碗里:“哦?我看你这样子并不像啊。”
沈听风赶紧扯起笑容,“这都哪跟哪啊,我爱死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