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池清祎皱着眉头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失恋了?”
“没有,就身边出了点事。”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个心宽的人心不在焉成这样,我叫了你两回也没听见半点回应。”
穆于清讪笑,正准备找个理由蒙混过关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看是梁谌的来电,她也顾不得池清祎还在等回话就忙不迭地接听了电话。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穆于清面上浮现一丝难为情,“那个…总经理,我想请个假。”
池清祎粗声粗气地回她一句:“请假干嘛?”
“那个,我要去警局一趟,非去不可。”
池清祎一听这理由就开启了她清奇的脑洞,“你不会犯事了吧?在我看来应该不会。难道说你谈了男朋友,然后你的男朋友在外边***被抓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没有的事,我来不及跟你细说,我现在要去录口供,这段时间我必须随叫随到。”
“真没犯事?”
“哎哟,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简单跟你说吧,我小区里的一个朋友被人杀害了,现在正在查,我也有嫌疑,而且我是被许可跟随警队一起破案的,批不批?”
池清祎怔了两秒,“行吧,既然社会安定需要你,那我就批了。”
“那我这就走了?”
池清祎摆摆手,“去吧去吧。”
梁谌这回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坐在一边旁听,一个面生的小伙子在盘问穆于清。
“案发当天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在外边约了朋友一起吃饭,大概十点多钟回到小区门口。”
“你跟死者有没有什么争执或者过节?”
“没有。”
……
录好口供,梁谌他们组成的小组就刚刚询问到的信息开始了讨论,穆于清也在其中。
“按理来说,既然是通过钥匙或者死者为其开门而进入的房间,可凶手为什么还要毁坏门窗?是故意混淆视听?”
“据尸检报告来看,死者大约是晚上九点半至十点左右死亡,这个点应该会有人进出才对,怎么会没人发现呢?而这一块的监控又刚好坏了,是不是太巧了点?”
“小区两个出入口的监控是好的,可排查了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会不会真的就是熟人作案?”
“可是要说是熟人作案,似乎都没有这个动机……”
一个又一个谜团被抛出来,会议室里气氛凝重,他们想不出关联在哪。
有人敲了敲门,对梁谌说道:“梁队,余桥来了。”
余桥眼睛有些红肿,想来张曼玲的离世让他很不能接受,眼中的哀恸不曾减少半分。
对余桥进行了询问,穆于清则坐在另一个房间里盯着那些照片和数据。
“你九点到十点之间都在干什么?”
“我是十点钟下的班,然后搭乘公交回到小区门口,对了,我还在小区门口碰上了于清,我俩还聊了一会才上的楼。”
这个穆于清说过,她说那个时间点碰上了余桥,余桥也有了不在场证据。
穆于清头有些晕,走到院子里透透气,恰逢余桥录口供出来,她上前几步跟他搭话。
“余哥,你也被叫来录口供?”
“对啊,你也是?”
“嗯,真希望能早点抓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余桥点点头,“对,可惜了曼玲这么好的姑娘,怎么才几天没见就…天人永隔了呢?”
余桥的哀伤穆于清看在眼里,她轻轻宽慰他:“余哥,你也别太难过了。”
“我还想着过几天跟她好好谈谈,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那么美好……”
说着竟是又哽咽起来,穆于清也觉得心酸酸的,余桥对张曼玲可谓用情至深,如今她出了事,余桥不难过是假的。
余桥走后,穆于清又在院子里转了转,早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了,穆于清从公司出来就一直没再吃什么东西,此时肚子饿得呱呱叫,头又开始有些晕了。
这时候有个警员提着一个保温盒过来了,梁谌在屋里一看又皱起了眉头。